眾人聚在一起。
喬凡尼看着四周說道,「這裏就是深淵嗎?真是一個奇妙的地方。」
席南此時說道,「不要放鬆警惕,也不要距離這塊廢墟太遠,這裏是唯一我能能夠回去的道路,如果迷失在裏面,後果不堪設想。」
卓然取出文件,看了一會說道,「根據情報,那隻新型深淵惡魔很可能就在附近的幾個廢墟上活動,我們不需要捕捉一隻活的回去,但必要記錄下他的能力還有外形特徵。
如果下次深淵入侵突然出現大量新型惡魔,缺少資料,我們會很被動。」
基隆卻說道,「這次的任務核心是沙文,只要他還活着,不論多遠,我們都能被他帶回來,分配一下任務,我們開始行動吧。」
卓然說道,「很簡單,兩人一組,沙文留在這裏,每隔五分鐘就去各個廢墟上帶我們回來。
我和喬凡尼一組,索菲和基隆一組,席南和伊貝克一組,挑選好各自的廢墟,出發吧。」
「所以我就留在這裏?」
基隆點點頭,「你和這次任何的關鍵,比我們的勘察任務還要重要,計算好時間。」
「好吧。」
原來是干救生員的活。
不過也樂得清閒。
深淵的外圍,出奇的安靜,除了偶爾傳來的一兩聲惡魔吼叫,再無其他。
不過出於保險起見,沙文還是率先在這裏做好的定點傳送標記,防止迷失在這片混亂的廢墟群中。
三分鐘後。
在沙文的目光中,如同蝗蟲版,一群長着翅膀的小惡魔,從中央地帶的一塊大型廢墟上轟然起飛,有轟然降落。
他和那邊的距離怎麼說也有千米之遠。
如此規模不由令人頭皮發麻。
少說得有幾十萬隻的程度,才能在那麼遠的距離呈現出鋪天蓋地的視覺震撼。
第五分鐘。
沙文動身把眾人接回來。
交換情報後,一無所獲。
也不做休整,眾人繼續出發,如同大海撈針版,在這裏尋找新型惡魔的蹤跡。
又是五分鐘過去。
把他們接回來,依舊一無所獲。
接下來的五個小時,他們一直在重複相同的事情,找了上百了廢墟,別說新型惡魔,連個卵都沒有。
八個小時後。
沙文和之前一樣,機械的重複着帶人回來的舉動,喬凡尼和卓然兩組人都在,唯獨伊貝克和席南不見了蹤影,
他在那片廢墟,包括周圍的十幾個廢墟上都找過了,沒有任何蹤跡。
回來告訴他們這件事以後。
眾人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很有可能上一組人就是這樣被搞沒了。
「我們現在怎麼做?返回嗎?繼續逗留可能會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基隆和索菲沒有說話,喬凡尼眉頭微皺,「你說的沒錯,但真就丟下他們不管了?」
沙文盤腿坐下,一隻手扶着下巴,開始思考存在的可能。
四周都沒有,肯定不是他們原地蒸發或者去到別的地方。
先前作戰計劃說的很清楚,一旦擅自行動,丟失在裏面,誰也救不了他。
就算伊貝克可能衝動行事,但席南絕對不會。
而且也只有他能勸住性格衝動的風暴矮人。
難道是替身攻擊?
沒有任何理由,沙文的腦中突然就出現這樣一個無厘頭的想法。
雖然無厘頭,但也給了他靈感。
突然無聲無息的消失,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被藏起來了。
也就是說他們四周很肯能隱藏着看不見的深淵惡魔也說不定。
不過沙文沒有急着表態,而是說道,「你們先留在這裏,我出去找找看,我留下定點傳送標記在上面,不會迷路的。」
卓然點點頭說道,「還是五分鐘時間,每五分鐘你需要返回一次,讓我們確保你沒有迷失或者在裏面失蹤。」
「我知道了。」
再次去到席南和伊貝克失蹤時的廢墟上。
尋找可能存在極其微小的線索。
但很可惜,這裏除了土塊以外,什麼都沒有。
本着小心駛得萬年船的想法,沙文謹慎的給自己套上五階防反法術,冰凍霜華。
或許是有釣魚的心態,沙文連續數次都是在同一片廢墟上出現。
一個小時後。
當他第二十一次出現在這片廢墟上的時候。
待到地四分鐘。
冰凍霜華有了反應。
只見空無一物的面前,瞬間凍結出一個無比巨大的冰塊。
目測過去,高度大約有五米。
從冰凍面上看,似乎是一個橢圓形的東西,甚至冰層還構造出了它的口器。
一個數值,長度在三米左右的血盆大口。
雖然這東西看上去非常嚇人,但實力卻很一般。
一記冰凍霜華就足以要了它的命!
不過驚奇的是,即便死亡,這東西依舊是透明,並且看不見。
伸手去摸,卻能發現他的存在,沙文索性用寒霜射線勾勒出他的輪廓。
一個如同豬籠草般,無比巨大的深淵惡魔赫然呈現在他的眼中。
而且在他的脊背上還有一個巨大如同胃袋一樣的東西。
或許席南和伊貝克是被他吃了?
走過去用刀切開。
果然,伊貝克和席南緊閉雙眼從裏面掉了出來。
而且過去了這麼久,他們不僅沒有被消化,甚至還活着。
雖然見到自己的友人還活着是一件好事情,但吃進去不消化,還保持生命特徵...
細思極恐。
急忙查看兩人有沒有被寄生的痕跡,索性是沒有,而且不一會他們就醒了過來。
「咳咳咳...」
一陣劇烈的咳嗽,伊貝克直直的挺起身子。
摸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回頭看到和他一樣渾身塗滿黑色粘液的席南,還有站在一旁的沙文時,「老天...我們這是...」
「你們被它吃進去了。」
席南抹掉臉上的粘液,睜開眼睛。
良久後說道,「你救了我們?」
「算是我的運氣好,守株待兔沒被我逮到了,距離你們失蹤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我們快點回去吧,喬凡尼他們該擔心了。
對了,把那傢伙的屍體帶走,這可是重大發現。」
這時,兩人才發現,一個籠罩在寒冰層下面的巨大屍體。
等他們返回後,喬凡尼等人正在就是否應該過去看看的事情爭吵。
見沙文等人回來,這才停下來。
「回去再說吧,這地方太危險了,一分鐘我都不想多做停留。」
基隆起身說道,「既然回來了,我們就走吧。」
眾人回到阿拉亞世界的時候,剛好是傍晚時分,天色昏暗。
守軍見他們安然回來,全都鬆了一口氣。
矮人將領給了伊貝克一個擁抱,說了幾句眾人聽不懂的矮人語。
回到軍營休息一會,眾人準備帶着屍體連夜返回,交給基石庭院專門用於生物解剖研究的機構處理它。
沙文作為第一發現人,交付給各大組織的報告也由他來撰寫。
回到藍寶石莊園。
眾人正在準備晚餐。
見沙文安全回來,阿西婭飛奔過來撲進他的懷裏,「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所以就提前回來了。」
把她放下來說道,「夏洛特呢?」
「商會有一個緊急的股東大會,她早早就過去了,餓了嗎?我讓廚娘幫你做一些吃的去。」
「吃你就夠了!」
「混蛋,快放我下來!」
...
...
夜晚。
沙文坐在書桌前思考報告該如何寫才行。
想了一會。
於是下筆。
人的思維總是在不斷變化。
在陳述事實的同時,沙文加進去了自己的一些猜想。
這種新型深淵惡魔吞噬人類可能並不是進食,而是培育後代。
關於那些沒用的卵,沙文有理由懷疑,全都是這種透明惡魔的卵,而且現在已經在矮人王國境內蔓延開。
最後是最令人細思極恐的事情,假設這些新型惡魔的卵和蜘蛛一樣,後果將不堪設想。
寫好報告,轉交給布蘭東,他會安排人手複寫,然後遞交給各大組織。
...
第二天早上。
莉娜早早就送過來商會一個季度訂單需要的發貨量,並且告知他材料已經準備齊全。
跟她去商會的材料倉庫。
一邊放在後台慢慢製作,沙文還去電影基地那邊看了一下進度。
年關將近。
距離大選也只剩下一個半月。
最慢半個月之內成片也要剪出來。
貝內代托也算是被工黨的議員輪番轟炸後,才答應出山,接手加維諾留下的爛攤子。
近期已經開始了拉票活動。
不過具體的競選口號,沙文覺得還是得和他商量一番。
只是近期貝內代托的日程排得非常滿,想要見到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讓莉娜幫自己去聯繫,一面加緊電影的後期製作。
詢問加文,他承諾五天之內就可以看到能看的成片,不過公開上映還是得仔細打磨一段時間。
走上莉娜才去聯繫貝內代托,沒想到晚上他就答應騰出時間來見自己。
...
夜晚。
貝內代托第三大道的府邸。
似乎答應競選首相以後,這次他再看到沙文就沒有上次那麼排斥了。
「我猜你一定是為了競選的事情而來,對不對?」
「閣下一眼就能看出來。」
「哼,少恭維我,有什麼事情就直說。」
書房裏,燈火通明。
地面上鋪着一張圓形羊絨地毯。
貝內代托披着大衣,坐在椅子上正在奮筆疾書。
沙文笑道,「我是為了您這一屆的競選主題來的,不知道您有沒有準備的主意?」
「你是為這個來的?剛好,看看這個。」
把他一直在寫的東西遞過來,沙文看了一眼第一頁的標題,《讓幸福重回瑟銀》。
具體的內容掃了一眼,無外乎政客們慣用的套話。
把原稿放回去,沙文笑道,「這是您親筆寫的嗎?」
「廢話,你看我這是在幹什麼?」
「其實關於競選主題,我有一點個人的意見。」
「你懂這個?」
「呃...不是太懂。」
「那就別說了,浪費時間。」
「不,您一定得聽我說,加維諾執政的三年裏,國內居民的生活水平怎麼樣我不太清楚,但那些富人簡直不要太舒服。
我的家鄉有一句老話,羊毛出在羊身上。
國內的經濟總量就這些,富人們賺的更多了,窮人呢?」
「這件事,有議員做過調研,比起我執政的時期,人居收入和生活水平均有所下降。
而且投機主義甚行。
也是我這次擊敗自由黨的武器之一。
然後呢,你要說的主題是什麼?」
沙文坐在沙發上笑道,「一個普通人的夢想。」
「一個普通人的夢想?」
貝內代托把筆放下,笑道,「有點意思,接着說。」
「您認為一個誠實守信,勇敢正直的人應該得到幸福,還是陰險狡詐,投機倒把的人應該得到幸福?」
「當然是第一個,沒人會喜歡那些狡詐的人,就比如我,現在越來越不喜歡你了,沙文法師。」
訕笑一聲,沙文說道,「關於競選主題,還記得我給您看過的那個劇本嗎?現在成片馬上就要完成,我希望您看完以後再做決定。」
這位矮胖的前首相,摸着下巴,眼睛微眯,笑道,「你是想借用電影在民間巨大的影響力幫我造勢,對嗎?」
「不錯。」
對於競選而言,這些都是常規,並且符合規則的手段,他沒有反對。
思考了一會說道,「好吧,小子,這次我就聽你的,希望你的新電影不會讓我失望。」
「一定不會,總理閣下。」
「打住!我還沒勝選呢。」
...
...
三天後。
在沙文的不斷被督促下,加上安東尼,三個人輪流加班,最終趕製出了成片。
雖然有一些小瑕疵,但不影響大的觀影體驗。
今天大清早,他就通知了貝內代托,電影已經剪輯完成。
這會他帶着自己的競選班底,正坐在瑟銀大劇院裏,等待放映。
坐在沙文身邊。
穿着厚實的棉大衣,笑道,「上次在這裏看電影的時候我還記憶猶新,沒想到一眨眼已經過去三年了。」
遠處的安東尼做了一個手勢,激吻在後面把燈關掉,電影的畫面開始緩緩出現在大熒幕上。
當悠揚,帶有治癒因子的音樂漸漸響起。
議員們逐漸收聲,全神貫注的看向了大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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