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胭立馬從地上爬起來,麻溜的出門。
她吐出一口氣,仰頭看了看明晃晃的天空。
她不喜歡溫情的戲碼,也永遠學不來如何靠在父母懷中撒嬌。
這樣就挺好的,正如她了解,徐氏與蘇轍愛她。
就像自己的親生父母,也一樣愛着她那樣。
……
邊關每日的戰報都會快馬加鞭送到皇上手裏,戰況不容樂觀。
蘇胭知道,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二皇子府。
旬九聽從燕楓眠的命令,出門來接蘇胭。
面對蘇胭,他一臉的彆扭,再次見到她,如同看到怪物一般。
就是這個女人,把柳鴻文打的身上骨頭斷了六根,躺在床上猶如殘廢一樣?
沒有半年,他別想好起來。
&殿下讓我來接你進去。」他臭着一張臉,轉身在前面帶路。
蘇胭悠悠地笑,「旬九。」
女子的音調微啞低懶,聽得旬九臉頰一趟,他撇嘴,「幹嘛?」
蘇胭漫不經心地歪頭,噙着興味,問:「你是不是看我不順眼啊?」
聞聽此言,旬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還用問?
不明擺着嗎?
沉默等於默認,蘇胭彎了彎唇角,了悟的點頭,「哦~我懂了~」
她腳步輕快,一雙長腿交錯走起來如風,語氣促狹。
旬九脊背一寒,莫名感覺有哪裏不太對勁。
他忍了忍,問,「你懂什麼了?」
蘇胭輕嘖一聲,「懂你暗戀二殿下啊,否則,你為何看我不順眼?」
她雙手負在背後,慢條斯理的回答。
&
旬九腳下一個踉蹌,身體失重,狠狠摔在地上。
幾乎要把他摔懵了,根本顧不得丟臉,大吼,「蘇胭!你真的是女人嗎?!」
不僅主動勾引男人,現在還在意淫他有斷袖之癖!
這女人、這女人簡直荒謬!!
蘇胭居高臨下的俯視他,悲天憫人道:「真可憐啊——」
她搖搖頭,輕車熟路的拽了個侍女問清楚燕楓眠在哪裏,飄然離去了。
唯留下旬九,面對府中侍衛調侃的目光。
羞憤欲死!
……
花廳。
管家快步走來,恭敬道:「殿下,蘇將軍已經來了。」
如今,蘇胭已是有官職在身的人,再叫她蘇小姐,未免不太合適。
&在哪?」燕楓眠告訴自己要平靜,可當聽到她的名字時,還是控制不住泛起期待的心情。
抬眸便朝來路望去。
&麼?想我啦?」
那嗓音獨特,總是慵懶張揚的調子,人還未至,聲音便先到了。
雁南朝喉結上下聳動了下,眼眸越發黑沉。
&哥……」柳如煙拽了拽他的袖子,咬着下唇提醒。
為什麼,他一聽到蘇胭的聲音,整個人就變得不一樣了呢?
蘇胭快步走入花廳,今日她又換上了一身紅衣,一進來就直接坐到了燕楓眠的身邊。
抬手自然的握住他的,觸手一片冰涼。
蘇胭擰眉,「手怎的這麼涼?今日天氣很暖。」
垂首立在一旁的管家驚了一下,忙擔憂地看向自家殿下。
&事,我素來如此,早已經習慣了。」
燕楓眠笑的溫和,一雙眼角微微下垂的眸子,笑起來乾淨溫柔。
裏頭好似藏着明朗的夜空,與星辰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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