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在地上泣不成聲。
往日裏最寵愛容妃的仁景帝卻只覺得厭煩,他瞥了她一眼,「明明是他說的比武場上刀槍無眼,且方才他一招一式都奔着人面門而去,擺明了是帶了殺意。說到底是你侄子技不如人,蘇胭也留了他一條命在,你還敢來給朕訴委屈?!」
蘇轍吐出一口濁氣,往日裏的強壓下去的頹然不見了。
眉眼間帶着驕傲,大馬金刀的坐着。
燕楓眠望着台上,蘇胭正擦拭着劍,一襲白衣不染纖塵。那一片沒有絲毫遮擋的陽光,散發着金黃的色彩,渡在她的身上。
眉眼如畫,整個人是那麼的鮮活,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又生怕被光灼傷了手。
他抬手按住心口的位置,那裏,有什麼東西似乎在瞬間破土而出,燕楓眠聽到有細微抽條的聲音,那粒種子,在頃刻間,長成參天大樹。
心魔,出籠——
柳鴻文被抬下去的時候,嘴巴里還在叫囂着不服。
這引得仁景帝地柳家的好感,持續下降。
蘇胭拍拍手,「不服?還有誰不服就一起上來吧!說好了,打不贏我,那這第一,便是我的了!」
&上,您說呢?」
她乖巧的抱拳,衝着仁景帝眨眨眼。
仁景帝被她逗得哈哈大笑,剛才還一副任性妄為,囂張不可一世的樣子,現在這麼乖巧,看得他心生疼愛之心。
&沒想到你武功如此高強,老將軍教的好啊!」
蘇轍聞言,忍不住道:「皇上,微臣也教過。」
仁景帝擺擺手,「都一樣都一樣!」
徐氏看了丈夫一眼,偷笑。
另一邊,一群武將在下面對視一眼。
年齡大的,自然不好意思上去,否則這不是欺負人嗎?
便給小輩使了眼色,一時間,一群留着大鬍子的漢子全都雄赳赳氣昂昂的上去了。
其中一個抱了抱拳,外表看着是個糙漢子,一張嘴卻是個奶狗音,「還是一個個來吧,我們不習慣以多欺少。」
話音剛落,蘇胭掏了掏耳朵,抬腳就把他摔下去。
&話真多!戰場上可沒人跟你玩一對一!要麼滾下去,要麼一起來!」
她囂張的語氣,卻不引人厭惡。
幾人對視一眼,齊齊抱拳,「那便得罪了!」
說罷,大喝一聲,從四面八方,朝蘇胭圍攻過去。
看到這裏,蘇轍心臟還是有點提起來的,輸了不要緊,就怕女兒受傷。
然而接下來,眾人已經麻木了——
不斷有人試圖上去挑戰,然後一個接一個,跟下餃子似得,被蘇胭給踹下去。
&孩子——」
徐氏無奈,「哪裏學會的這種壞毛病?」
這不得罪人嗎?贏了也就罷了,還要把人踢下去。
仁景帝卻高興的哈哈大笑,「這樣好啊,愛卿,你教了個好孩子!果然蘇家無論男兒女兒,都是一等一的有血性!」
最後……
其他人不累,蘇胭也累了。
她踢人踢得腳酸,見台下還有人蠢蠢欲動,她擺擺手,「行了行了,別上來找虐了,要不你們去和他們比,若是贏了,再來找我行吧?太累了,讓我喘口氣吧!」
她擺擺手,做出求饒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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