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半夜時分,薛剛像往常一樣帶着一隊巡兵在軍營里巡視,雖然這裏是後方,不過薛剛一點都不懈怠。
來到軍營的北轅門邊,突然看見一個人影從外面而來。停下腳步,定睛一看,赫然發現那人竟然是正將大人,此時張浪精赤着上身,扛着一杆長槍,臉上、身上汗水淋漓。
「大人!」眾將士行禮道。
張浪點了點頭。
薛剛打量了張浪一眼,好奇地問道:「大人,您這是~~~?」
張浪笑道:「出去練了一會兒槍術!」
「哦!」薛剛的心中卻升起了新的疑惑,為什麼練槍術要去外面呢?不過他並沒有問出來。
張浪拍了拍薛剛的肩膀,「你們繼續忙吧!」「是!」
張浪回到大帳,放下長槍,然後到大帳邊的水井邊痛痛快快地沖了一個涼,回到帳中。
張浪坐在書案前回想着剛才的心得,白天的時候張浪看了軍士們的操演,因此晚上便一個人到軍營邊的樹林中摸索着練習槍術,他之所以沒有找薛剛等人請教,完全是出於面子考慮,他擔心如果薛剛他們知道他其實並不會槍術刀術會生出輕視之心,不利於帶兵。
張浪所練習的槍術,其實就是依照宋軍士兵練習的槍術,然後再加上他自己的理解和散打的底子創造出來的。
張浪提起毛筆寫起字來,他要將自己的心得記錄下來,不過他寫字的樣子顯得極為費勁,寫出的字實在有些嚇人。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張浪終於寫完了。長長地出了口氣,拿起來看了看,不禁自嘲一下,喃喃道:「這種字只怕連五歲的孩童都會鄙視吧!」笑着搖了搖頭。
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張浪白天的時候觀看士兵們訓練,晚上的時候便到附近的林子裏練習他自己創出的槍術,他的槍術越來越純熟,不過他自己並不知道自己的水平究竟如何。
朱雀街,其實就是臨安的南大街,能住在這裏的人非富即貴,這裏沒有商鋪,沒有一般的民居,只有一座座高牆深宅的府邸。
孫府就位於朱雀街上。
一位穿着束腰長裙、面罩輕紗的女子在一眾隨從的簇擁下進入孫府。雖然看不清她的樣貌,然而那動人的身姿,那如同遠山般的秀眉和那帶着迷人神采的美眸無不彰顯出她的美麗,面紗雖然遮住了廬山真面目,然而卻透出一種別樣的神秘美態,讓人不禁想要去探究。
女郎步入大堂,立刻有一名中年人過來行了一禮,他的禮節很怪,不像是中原的禮節,倒像是草原蒙古人的禮節。
「主人,兩份禮物已經準備好了!」
女郎點了點頭,「小心行事!」聲音略帶沙啞,充滿了磁性,讓人不禁怦然心動。
中年人抱拳應諾。
女郎端起茶几上的茶碗喝了一口,動作非常輕柔而優雅。「你們同呂文煥搭上線了嗎?」將茶碗放下。
中年人有些緊張地回答道:「還沒有?」
女郎眉頭一皺,沉聲道:「要儘快!呂文煥這個人物非常關鍵!」「是!」
一名僕役小跑着來到廳中,他手中拿着一封請柬,「主人,丁大全請小姐過府一敘!」
女郎接過請柬看了一眼,隨手丟在茶几上,「你去回話,就說我身體不適,不便過府,還請見諒!」
僕役應諾一聲退了下去。
實現轉回到張浪方面。
張浪從外面回來,薛剛立刻迎上來稟報道:「大人,那個人要見你!」
「誰啊?」
「就是大人上次就回來的那個人!」
張浪這才想起來,這幾天他一門心思地忙着練習槍術,早就把這件事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帶他到大帳來!」「是!」
不久之後,那個被張浪救回來的壯漢跟隨薛剛來到大帳之中,看到他現在的樣子實在很難讓人想像幾天前他已經奄奄一息快要去見閻羅王了。
薛剛指了指上首的張浪,「這就是我們正將大人!」此時壯漢正一臉疑惑地望着張浪,他感到對方似曾相識,但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了。
張浪走了下來,笑問道:「你難道忘了,在來臨安的路上你攔住的那對夫妻?」
壯漢恍然,連忙打量了張浪一眼,驚喜地道:「真的是你!」隨即感激至極地拜道:「小人王猛多謝大人救命之恩!」
「你叫王猛?」
王猛點了點頭。
張浪打量了一眼面前這個體格壯碩的漢子,笑道:「果然夠猛!」
王猛呵呵一笑,一旁的薛剛也面有笑意。
張浪好奇地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王猛長嘆一聲,又是懊惱又是痛心地道:「別提了!都怪我王猛錯認了兄弟!」
張浪立刻想到那個面有陰騭之色的『老六』,心裏有了一個大致的推斷。拍了拍王猛的肩膀以示安慰。
王猛突然朝張浪跪下,懇求道:「大人,若不嫌棄,小人願追隨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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