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的打鬥,正進行得如火如荼,輝煌的燈火照耀之下,不時有人因為落敗而黯然退下高台,但立即就有人再次躍上高台進行新的一輪比賽,沒有多少人去注意那些黯然退下的失敗者。
優勝劣汰,勝者為王,在這裏,在這一刻,都得到了最好的體現!
白平性子彪悍,是個熱血少年,他身着一身黑色的緊身勁裝,雙眼發亮,緊緊盯着高台上的打鬥,開始有些沉不住氣起來,不時會站起來來回走動幾下,以排解一下自己內心激動的情緒,偶爾還會攥起拳來發出幾聲野獸般的低吼。
白羽一身白衣如雪,坐在那裏四平八穩的樣子,很是沉得住氣,他看到白平這幅樣子,忍不住笑道:「哎,我說白平,你能不能坐下來好好觀看一下比賽,不然也可以閉眼養精蓄銳一下,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輪到我們上場了。」
白平看了一眼台上,又看了一下白羽,忽然大聲道:「待會兒等到我們上場的時候,我先上,我這次要當着大家的面,好好教訓一下白峰那小子!」
白羽淡淡一笑,「好,那小子就先交給你。」
「嗯?你有信心打敗白峰?」正在觀看台上比賽的白起,聽到他倆的話,收回望向台上的目光向白平詢問道。
「起哥,我現在已經突破到武師境界,擊敗他雖然不那麼容易,但我已經做好一番苦戰的準備,我相信我到最後一定能擊敗他!」
「好,我相信你!」白起一雙深黑的眸子看着白平,眼中露出了信任與鼓勵的神色。
白起本想提醒他,白峰早已踏入武師境界已經有不短的一段時間了,也許他已踏入二級甚至三級武師的境界,可是微一猶豫又把話咽了回去。
在這種大戰即來的時刻,以白平的這種彪悍狂野的性格,說這些話他根本就不愛聽,也聽不進去!
而且,白起也不想再在這個比自己小了只有幾個月的好兄弟心裏,塗上一抹陰影。白平原本就曾輸給過白峰,但這傢伙乃是天生不服輸的性子,屬於那種被人打倒立即就能爬起來的人。
在這世上有一種人,他們無論被人打倒過多少次,都會一打滾立即又會爬起來!
他們相信無論失敗多少次,最終勝利的還是自己!
白平正是這種人。
因此白起對於白平的勝敗並不是太擔心,贏了當然好,輸了也無所謂。
聰明慧黠的鳳靈兒,對台上的打鬥一點都不感興趣!
以她的修為看台上的打鬥,就像看小孩子過家家,完全是瞎胡鬧,而「白冰」又沒可能參加比賽,因此她百無聊賴之下,只得東望西望的在台下的人群里胡亂看。
此刻聽到白起鼓勵白平,忍不住撇撇嘴不屑道:「嘁,白峰那傢伙有什麼難打的,我要是上去,啪!一下子,他就趴下!」
白平見她這樣說,忍不住呲牙笑道:「那是那是,我們的鳳小姐出手,兩個白峰也得立即趴下!也許不用動手,他自己就趴下跪地求饒了。」
「是啊是啊,鳳小姐一出手,那個白峰立即就會在地上像狗一樣的打滾,還會這樣不停地磕頭——」
一旁的白羽用雙手不停地比劃着,臉上還陪着笑。
「噗~」
看到他倆這樣,鳳靈兒忍不住失笑,但瞬疾又有些失望得道:「白起啊,你說你這次不參加比賽,我們還在這裏幹麼啊,簡直無聊死了!」
白起看了她一眼,臉上忽然變的有些冷漠起來,而且說了一句令三人都感覺莫名其妙的話,「我說過我不參加比賽,但沒說過今晚不會出手!」
「你這話什麼意思?」鳳靈兒立即問道。
白平和白羽也一臉期待的看着白起。
「嗯,沒什麼意思,到時候就知道了,你們好好比賽吧。」說完這話,他不再理會三人,而是將目光投向了那座高高在上的貴賓觀戰台。
聽他不肯說,白平和白羽因為即將參加比賽,也就沒有在意,而是各自開始養精蓄銳,為即將到來的大戰做準備。
鳳靈兒因為沒有心事,反而比較注意白起的話,但她並沒有說什麼,而是順着白起的目光也看向那座貴賓觀戰台,只見白起的目光看向的那人正是剛剛宣佈不久的白新城。
「嗯,這傢伙盯着他看,在打什麼鬼主意?」鳳靈兒一雙靈活的大眼嘰里咕嚕的亂轉,暗自猜測着白起的心意。
這次參加比賽的白氏一族中的少年,有接近三百人,在那十座高台之上走馬燈似的亂轉,不停地上上下下,等到幾輪比賽下來,時間已經接近午夜了。
但此時秋高氣爽,尤其是夜晚,涼風掠面而過,這些少年男女們非但沒有絲毫的睡意,反而個個精神抖擻,即使是觀戰台上的那些老傢伙也是一個個精神煥發。
因為這時的比賽才剛剛開始進入高*潮!
而在這些場比賽中,雖然有人不斷受傷,但所幸並沒有人受傷太重,家族中也早有醫師立即給他們灑上藥面包紮傷口。
白清城從座位上走下,大步走向貴賓台中心,笑着向眾人大聲道:「好,經過了前面那些場比賽,我們已經決出了新的前十名少年精英,現在我宣佈,這新的前十名少年男女可以任意挑選對手進行比賽,並且可以向白峰白羽他們那十人發出挑戰,接收到挑戰者,不得拒絕!」
「好啊——」
他這話音一落,台下一片歡呼之聲。
這時人人都知道真正的最強者比賽這才剛剛開始!
「我來!」
白清城微笑着還未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一道黑色的身影已經飈出,向着一座演武台上落去。
他剛一落下,立即在高台上飛快的一個旋身,面對着台下的一個方位勾動着手指,「白峰,我白平要和你一戰!」
「哈哈~」
大笑聲響起,白峰縱身而起,落在了白平對面,在烈烈的秋風裏,只見他一雙眸子在燈火照耀之下閃閃發亮,滿頭黑髮在風裏飛揚,澎湃的戰意毫不掩飾的散發開去——
「好,既然你急着找虐,我白峰怎會令你失望!」
白平也不答話,身形一掠飛向演武場邊的兵器架,然後一回身一杆黑色的長槍已持在手中,他面向白峰單手持槍,將槍尖探出,輕輕的敲打着台面,冷笑道:「這一次我用槍,你用什麼兵器自己選吧。」
「好,為了讓你輸得心服口服,你用槍那我也用槍!」白峰挺身大步而行,在那兵器架上選了一杆暗紅色的長槍冷笑道:「這桿槍是紅的,因為它生而有靈,知道即將染血!」
「是麼?那就試試今日誰將血灑高台!」
白平毫不示弱,手中黑色的長槍迎風一晃向着白峰當兄刺了過去!
黑色的長槍當風疾舞,在空中幻出漫天的槍影,但所有的槍影都指向一個地方,那就是白峰的心口!
「哈哈!」
白峰大笑,手中長槍一振,迎向那一片如山的槍影,「鏗」的一聲大響發出,兩桿長槍的槍尖竟然抵在一處,火光四濺中,白平身形一個趔趄,忍不住大步的退後。
一直退了七八步,這才穩下了身形,他的面色在燈火照耀之下也是一片蒼白。
兩人一招之下,立即分出了修為上的高低,
「小子,找打!」
白峰長槍舞動,但他並沒有刺出,而是將長槍當做大棍來用,暗紅色的槍桿在秋風裏發出嗚嗚的聲音,滿天都是棍影,向着白平狂抽亂打!
他對於對手的槍法爛熟於心,因此根本就不用什麼招數,而是憑藉着自己遠超對手的功力,強力壓制對手。
白平手中長槍開始還不停地與他的長槍對撞,但十幾下下來,他雙手發麻,再也不敢輪動長槍與對手硬轟。
「哈哈哈哈~」
大笑聲中,白峰手中的長槍忽然幻出了漫天的槍影,向着對手灑下,白平在燈火照耀之下,竟然無法分出哪一桿槍影是實,那一杆是虛!
「噗~」
悶響聲中,鮮血激飛,燈火照耀的高台之上,一道黑色的身影被一杆暗紅色的長槍高高的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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