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暴食的名義詛咒你,詛咒你不得好死!!」
並且伴隨着詛咒的,還有一縷陰冷中,夾雜着無盡怨念的氣息。
當時未能給賀曉天帶來什麼實質性的殺傷力,他便放在了腦後。
現在看來,自己接連撞鬼,有很大的可能是詛咒搞的鬼。
「不就是打破了你的雕像,破壞了你的降臨嗎?為人怎麼這么小氣?呸!還君王呢?一點都不大度。等吃完早餐,去一趟神虛觀吧。守陽子是個道士,知道的肯定比我多。」
賀曉天說完話,起身去往廁所。
至於守陽子,是否會接待他,那都不重要。
最起碼看在鐵錘的面子上,他應該會識時務的。
只是剛解開褲腰帶,正在噓噓中的賀曉天,便看見自馬桶中伸出了一隻蒼白的手臂。
而且還伴隨着一股股涌動的血水,看樣子是有呲他一臉的意思。
「我特麼!」
賀曉天眼珠子登時就紅了,我上個廁所你也不消停?
「砰!」
處於暴怒中的他,右腳裹挾洶洶火焰,狠踏而下。
直接將要發生的噁心事件,消滅在了萌芽中。
【叮!擊殺白色遊魂,獲得100點經驗值。】
濺起的血水和某些不明液體的混合物,俱是被火焰蒸發一空。
實話實說,獲得經驗值本是一件高興的事情。
只是時時刻刻,不分場合的騷擾,有些讓人煩躁。
賀曉天甚至想到了,在自己大號的時候,突然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雖然這些邪祟,傷不到他一根毫毛,但是賊噁心。
還好沒有女朋友,萬一在「講人生,談理想,拍巴掌」的時候出現。
「嘶!」
不得嚇得萎了?
等等,不對呀!
好像沒有女朋友,才是最恐怖的。
第二天一大早,賀曉天乘坐公交車,經歷了一番折騰在到了蛇山。
輕車熟路的上山,來到了神虛觀的大門前。
「呦!」
一眼就看見了熟人,名為道玄的小道士。
「?!」
道玄看見來人熟悉的口罩,雙眼一瞪,手中的掃把往天上一扔,手腳飛快的關上了道觀大門。
「不好了!師父!錘男又來了!」
賀曉天:「......」
這一刻不知為何,他感到了心酸。
自己什麼時候,成為了蝗蟲?
見到我,你至於這麼害怕嗎?
偏殿中的守陽子,聽到自家徒兒的喊聲,嚇得一個激靈。
不會是因為,自己報案的事情,x來找茬了吧!
或者,他知道老道我賣的東西是在黑他?
這會兒氣憤不已,打算來報仇?
那對匕首經過鑑定,打底二百餘枚靈氣結晶起。
算來算去,足夠抵消他的護身符和神像了。
所以從那天過後,理虧的是他!
無上天尊,救命啊。
固然雷陽再三保證,神秘人x是個好人。
可是人都會有七情六慾,犯錯的時候。
一旦撞見,絕對是必死無疑的下場。
神虛觀重達兩噸的南非紫檀木山門,顯然並不能阻止賀曉天的無雙巨力。
師徒二人在偏殿,嚇得瑟瑟發抖。
逃?
想要下山,必須走出道觀。
除非,他守陽子會飛。
要不然,跳崖也是一種比較不錯的選擇。
「守陽子,我來找你了。」
賀曉天推開偏殿的大門,旭日東升。
在陽光的照映下,其身形無限拔高。
本就覺得他是來找茬的守陽子,嚇得噗通一聲就跪下了。
「x,老道承認我不地道報了警。可之後我很快就撤案了,不至於鬧到殺人的地步吧?我的價格是黑,大不了我把匕首還給你,咱們一筆勾銷。而且要殺的話,你就殺我,道玄是無辜的。」
「不!師父,要死一起死,我不怕。」
「???」
賀曉天一副黑人問號臉,百思不得其解。
你說尼瑪呢!
老子過來只是想詢問一下詛咒問題,怎麼就要殺要剮得了?
片刻過後......
「你說來此,只是為了詢問有關詛咒的事情?」守陽子一臉懵逼,搞了半天你壓根就不是來報復我的。同時心裏痛快的很,活該兒呀!!
你咋不詛咒當場發作,死在我的面前解解恨呢。
「當然,否則還能幹什麼?對了,剛剛你說的報案,價格黑是怎麼一回事?」賀曉天眯着眼睛問道,老道你不仗義啊。預付款前腳收完,後腳你就報案?
並且你也覺得你們家的價格很黑?
唉!
要不是沒有地方買,我也不會非常沒有節操的寫欠條,抵押匕首啊。
「沒有,沒有。絕對是你聽錯了,老道我可沒有說過。」
守陽子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這種情況下打死也不能承認啊。
還是找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心平氣和的說真話吧。
人家本來中了詛咒,有點鬧騰。
聽了護身符和神像的真實價格,搞不好自己今兒個真就要去見祖宗嘍!
「我們還是先說說你中了詛咒的事情吧,不要糾結那些不重要的話題。」
賀曉天點了點頭,示意此事揭過。
當務之急是解除詛咒,而不是糾結在這些已經過去了的事情。
一直糾纏着不放,還能真的殺人不成?
「在我們交談前,能不能把你那一臉暢快的表情收斂一下。你這樣的話,讓我很不爽。」
「有有......有嗎?」
守陽子的表情僵在臉上,自己表現的就這麼明顯?
道玄在一旁,雙手捂臉。
師父,我都想找塊鏡子給你照一照了。
「有關於你中了詛咒的前因後果,仔仔細細給老道說一遍。」守陽子很快變得一臉正氣,氣質從幸災樂禍轉為無欲無求,仿佛飄飄欲仙的道家高人。
嘿!
賀曉天一瞧,絕對能與佛門的大德高僧有的一拼。
於是,他便將自己和暴食君王之間的那點破事,一股腦的全部說了出來。
守陽子聽完,目瞪口呆。
怪不得雷陽不讓我招惹你,你這廝作死的能力,簡直要上天啊!
幽世的大boss,說干就干。
論莽,我守陽子願稱你為最強!!
「x居士,不介意老道我為你檢查一下身體吧?」
賀曉天的嘴角抽了抽,你這中西合璧的稱呼,當真讓我有些哭笑不得。
x就x,居士就居士,二者混為一談,怎麼聽起來就這麼怪異呢?
「不介意。」
守陽子雙手搭在賀曉天的肩膀上,自他體內湧出一股與內力截然不同的力量,迅速在其身體中轉了一圈。
「嘶!!」
老道士突然倒吸一口涼氣,然後賀曉天便看見,他的雙臂猛然間佈滿了寒霜。
並且速度奇快,大有要將之冰封的意思。
「呼!」
青色火焰瞬間爆發,開始劇烈燃燒。
與此同時,賀曉天雙膀一晃,震開守陽子。
「師父。」
道玄一見如此,頓時大驚失色。
以為賀曉天這是要暴起殺人。
「別過來,快去拿赤露。」
「好。」
不得不說,守陽子把自己的小徒弟,調教的很好。
小道士立即止住腳步,轉身向着殿外跑去。
「你這是?」
「讓居士見笑了,只是觸發了你體內那一縷陰冷氣息罷了。只不過這一縷氣息,着實霸道無匹。僅僅只是那麼一點,差點就讓老道我折在自家老窩。」
守陽子強忍着雙臂上的冰寒之力,勉強露出一個笑容解釋道。
同時心裏暗暗嘀咕,這麼霸道的陰寒之氣,你特麼究竟是怎麼挺下來的?
居然沒有當場變成冰棍,還活蹦亂跳好幾天。
中途,又跑到我這裏寫了一張欠條。
這個年頭的莽夫,都跟遊戲裏的狂戰士一樣,免疫負面buff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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