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曉天將血珠揣進了兜里,走到廁所門口,將鐵錘自地板中拽了出來。
「嗯?怎麼有點熱?」
自打修煉了《火煉金身》,除了每一次提升等級的時候,就再也沒有感覺過熱是一種怎樣的概念。
如今,體內流淌着的仿佛不是血液,而是炙熱的岩漿。
燙的他忍不住想要輕呼出聲。
當然不要誤會,並不是很爽。
「我不會是走火入魔了吧?」賀曉天喃喃自語,各種武俠小說和電視劇中,都有過這種劇情。雖然他並不知道,走火入魔究竟是個什麼概念,但是不妨礙他去往那方面想。
「吱嘎!」
防盜門被人從外面打開,探進來兩個腦袋。
一個黃毛,一個綠毛。
正是黃濤和李政二人。
這兩位接到楠姐的電話,可謂是悲傷且充滿了絕望。
大姐,你有沒有搞錯?
大半夜去一個凶宅!
我們知道有高手坐鎮,可還是有點怕怕啊。
本來打算找幾個朋友一起來,壯壯膽子。
可一聽是去海寧路團結小區302室,全部掛斷了電話。
再打?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兩人只能硬着頭皮上。
結果剛把腦袋伸進來觀望,就看見了一片狼藉的客廳。
「咱們是不是走錯了?」
李政疑惑地問道。
「啪!」
「你是不是傻?難不成你的鑰匙也拿錯了?」
「進來。」賀曉天聽着二人的交談道。
兩個人聽見聲音,心裏當即鬆了一口氣。
只要賀曉天這位敢坐鬼車的人活着,一切都好辦。
「高手,解決了?」
「嗯。」
賀曉天點了點頭,他並沒有去解釋,盤踞於302室的不是厲鬼邪祟,而是一位奇人。
「對了,這件房子發生過兇殺案。受害者是前一段時間失蹤了的三線明星鄭奇,兇手是他的經紀人阿哲,幫凶則是鄭奇的秘密女友。
你們一個個家裏都挺有能量的,明天想個辦法報警。房間裏應該還有殘餘的線索,也算是一件善事。最好,也別牽扯到我。」
黃濤和李政,咧了咧嘴。
您說的還真是輕鬆。
整的我們家裏好像真的手眼通天一樣。
「高手,這是五千萬。」
事情雖然有點難度,但不是不可以辦到。
二人對於賀曉天幹掉了凶宅內的東西很是高興,痛快的付錢。
至於檢查?
別鬧,他們只是個富二代,又不是道士和尚,怎麼檢查?
「走吧。」
賀曉天將兩柄鐵錘裝入木箱,挨個推出房間後,扛在肩上便離開了。
「高手,用不用我們送您?」
「不用了,有人送我。晚上沒事,就不要隨便出來,聽說魔都夜間可不怎麼太平。」
耳邊聽着賀曉天的告誡,黃濤與李政翻了翻白眼。
您還知道不太平?
那還大半夜的讓我們過來!
然後,他們就看見賀曉天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冥鈔點燃,扔在地上。
「您這是?」
二人不解,一臉懵逼。
大半夜燒紙錢,這是什麼操作?
「滴滴滴!!」
五分鐘之後,一輛從遠處駛來的賓利,告訴了他們答案。
「咕咚!」
兩個人互相摟住對方的肩膀,齊齊咽了一口唾沫。
打下樓開始,就沒看見賀曉天掏出過手機。
所做僅僅是點燃了一張冥鈔。
「大爺,上車啊!」
老司機從車窗伸出了腦袋,一張蒼白的臉,衝着三個人笑道。
黃濤他們兩個,牙都開始打顫,雙腿更是嘚嗦的不像話。
你妹呀!
還說這不是鬼車?
什麼最新的隱形科技,都特麼是騙人的!!
「記住這個電話號碼,以後有事,可以先給老司機打電話。之後他會聯繫我,當然價格,不便宜。」
賀曉天將自己的箱子塞到賓利後座,對着快要嚇到飆尿的二代遞過了,一張寫着一串手機號碼的紙條說道。
「放放......放心......,以以......以後......有有事......一一.......一定找......」
「滴滴!!」
兩聲喇叭過後,賓利駛向了黑暗。
「濤哥,我怕。」李政小聲bb道。
黃濤:「......」
我也怕啊!!
還有你能不能不要騎在我的身上,你是個男人,不是個柔弱無助的妹紙。
另一邊,賓利車上。
賀曉天拿出了一個老爺機,市面上已經停產的那種。
「以後有人找我的話,立即給我打電話。」
老司機接過手機,隨後帶着討好的笑容說道:「大爺,最近沒事能不能少召喚我幾次?」
「為什麼?」賀曉天沒有一口否決,而是反問。
畢竟他是一個有良心的人類,不是一個賀扒皮。
「唉!還不是紅衣厲鬼鬧得。這些天愈演愈烈,凡是身上帶有紅色物體裝飾的女人,都是那個厲鬼下手的對象。打車行業,一片衰嚎。
現在但凡是夜間下班的人,全部都是成群結隊的走。出租車行業都暴跌!收入銳減,更別提我了。接不到活,吸不到陽氣,只能靠着以前的老本過日子。
所以打算休息一段時間,等這陣風波過去了。或者有人出手解決,生意漸漸好起來再說。」老司機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滿臉辛酸。
這個年頭,鬼也不是那麼好做的。
要不是他有個骨灰盒可以容身,早就灰飛煙滅完蛋了。
「紅衣厲鬼?捲走全身血液那個?」
「對,現在整個魔都都沒有女人穿紅色衣服了。死了好些個人,沒有人不信邪。」
正在二人交談的工夫,一輛寶馬與他們交錯而過。
賀曉天眼角餘光,依稀看見了後座上,一個紅色的身影。
開車的男人,以及副駕駛的女人,相談甚歡。
甚至他還發現,這二人還是熟人。
男人叫做阿哲,是一位經紀人。
女人,她的前男友,叫做鄭奇。
「停車。」
「吱嘎!」
「大爺,怎麼了?」
「跟上那輛車,想不到竟然會遇見這對現代版潘金蓮和西門慶。」
老司機立即掉頭,遠遠地吊在寶馬車後。
不要誤會,賀曉天沒有心思去救人。
他只是想看一看,這兩個人會怎麼死。
順帶着,補一個人頭,賺點經驗值。
隨手拿出口袋裏的血珠,賀曉天說道:「我雖然把你給殺了,但是讓你僅剩的遺物親眼看着仇人被邪祟弄死,也算是間接替你報了大仇吧?」
鄭奇是個可憐人,同時又是個可恨之人。
無論如何辯解,都有三個人死在了他的手上。
殺人,罪不可恕。
尤其是還波及到了無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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