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九頭鳥大喝,這玩意兒它認得。仙星以前用的其實並不是這個名號,具體是什麼,它亦是不得而知。
只知道那個驚才絕艷的女人出世,這才讓星辰改了一個名字,添加了一個【仙】字。
昔年跪地投降中,自然是有這顆星辰的女人。
沒錯,仙星的星辰之主不是男人,而是一位驚艷了整個星域,有着絕色之姿的女人。
基本上凡是知曉其名號的女性,都以對方為榜樣,希望也能登上巔峰,掌管一顆星辰。
並且一人一鳥,曾經有過交手。
那個可惡的女人,正是以一道匹練,剃了它一身羽毛。
而且遺留在體內的恐怖劍氣,導致九頭鳥根本無法驅逐,只能天天光着身子溜。
至此,留下了一個大大的笑話。
賀曉天眯着眼睛,看向那道向着自己眉心射來的匹練。
強悍的視力,讓他非常清楚的捕捉到了飛來的東西,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
一柄拇指大小,小巧玲瓏卻滿含殺意的飛劍。
劍身雪白,材質特殊。
即便沒有抵達面前,卻能感受到一絲絲險些洞穿虛空的鋒銳氣息。
仿佛世間沒有任何東西,能擋得住這一柄看似是玩具的劍。
在一眾侍女仇恨的目光中,賀曉天右手如同閃電般抬起。
「鏘!!」
金鐵交鳴之音乍起,定睛一看。
只見在其手中,食指與中指間,夾着一柄雪白的飛劍。
他的眼睛與其距離,僅有毫釐之差。
若是慢上一點,可能會被洞穿受傷。
小劍嗡鳴不止,連連顫抖,欲要掙脫賀曉天的束縛。
一道道鋒銳無匹的劍氣四射,勢要擊殺目標!
賀曉天閉上眼睛,那些令人膽顫心驚的劍氣,俱是斬擊在眼皮上。
「鏘!」「鏘!」
一時間,火星四溢。
唯有一些白痕遺留,除此以外賀曉天分毫未傷。
「這劍倒是稱得上一句鋒銳,可惜操控着它的人太弱,導致劍氣根本無法與劍鋒相提並論。可惜了,如此神兵蒙塵,痛煞我心啊!!」
賀曉天說着話,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好像真的在為這柄飛劍鳴不平!
被奪萃之焰壓制在地的一眾侍女聞言,恨得那叫一個牙痒痒。如果不是實力不濟,她們絕對會衝上來,弄死姓賀的這個王八蛋。
你既然想要奪寶,咱們不能光明正大的說出來嗎?
整那些高大上的理由,忽悠誰呢!
真以為我們沒有智商麼?
她們有沒有腦袋,賀曉天不清楚,也不需要知道。
但有一點,李然是真的傻。
整個過程,就跟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一樣。
對於賀曉天這個自來熟+險惡用心的人,愣是握了半天手,腦補了一大堆有得沒的。
不過在姓賀的看來倒是挺好的,反正他也不饞對方身子,只是饞靈氣結晶。
這樣式的人物,便於掌控。
而且只要你願意為我賺錢,你就是我的好朋友。
賺很多?
咱們那就是摯友!!
一切向靈氣結晶看齊。
不信?
那邊縮在辦公桌下面的三頭人,怎麼上位的不知道嘛!
眾人心中暗罵的時候,讓人懵逼的事情出現了。
仿佛賀曉天的話,真的感動了飛劍。
這玩意兒竟然不在顫動掙扎,變得乖巧起來。
似乎是,認同了他的話?
此等場面,讓在場之人呼吸一滯。
這特麼也可以?!
賀曉天:「......」
我就瞎扯了一堆理由,你居然真的信了?
看起來傻,果然是一脈相承。
這一大家子星辰後裔,一個比一個二啊!
哪怕是一件兵器,都被傳染了。
「唉,你們看看。懂我的,只有這柄劍。」
賀曉天一副悲天憫人,你們一群蠢豬理解不了我這個帶善人的用意表情道。
此時此刻,當然是趁熱打鐵。
要是能把這玩意兒給拐過來,以後陰人就更加無往不利。
畢竟不是誰都能擁有他這副堅不可摧的魔軀!
而且飛劍的鋒銳程度,他已經有所了解。
鬆開夾着的手指,他不着痕跡的使用奪萃之焰,潰滅了自上面滴下的血珠。
一階金身+1、一階魔身+5、恆固屬性——鋼鐵之膚,竟然被一柄小劍所割裂。
說出去,誰信啊?
雖然僅僅只是皮膚,但事實發生在眼前。
由不得人,不信。
如此神兵利器,當然要據為己有啦。
所以這柄飛劍,他賀曉天黑定了!
蹭————「」
一道白芒脫離了黑色火焰區域,隨後電光一閃,李然重現出現在眾人面前。
賀曉天整個人一震!
無他,因為在那一瞬間,他的雙眼捕捉到了一個婀娜多姿的人影。
人影身上的衣物很少,甚至很薄。
一些不該看的,他基本上全看見了。
渾身血液,稍微有點沸騰。
「金蟬脫殼大法?」九頭鳥眯着眼睛,咬牙切齒道。它自然是沒有看清楚人影,只能見到一縷白芒閃爍而過。
昔年與那女人交手時,這一招金蟬脫殼着實令鳥無力。
任何攻擊、束縛、困陣,完全不能阻擋對方脫身。
那種出神入化的法術,讓九頭鳥三番五次的咬碎了牙。
這種你打不到我,我卻能追着你砍的無賴戰術。可謂是響徹億萬星辰,使得許多人都不敢輕易得罪那個女人。
換了一身衣服的李然,此時此刻咬着一口銀牙,滿是憤怒的盯着賀曉天。
回想一番剛剛握手時的場面,她就羞憤難耐。
與此同時,她亦是給自己定下了一條規矩。
以後無論是誰,敢湊上來她就弄死對方!
伸手?
剁掉爪子,塞進嘴裏。
「回來!」
冷諾寒霜的聲音響起,顯然是在呵斥飛劍,讓它速速歸去。
懸浮於賀曉天面前的小劍,稍微有些猶豫,掉頭指向了李然。
只是始終不動,在二者之間,頗有些搖擺不定的意思。
姓李的女人完全不懂的使用它,現在好不容易遇見了懂它的人,咋能輕易放棄?
但礙於李然才是它第一任主人,小劍又有點舉棋不定。
糾結啊!
「唉!它還是個涉世未深的孩子,有你這樣對待的嗎?」賀曉天見此,恨不得親一口李然。你這是把飛劍,往我這裏推呀!
等俱樂部開張,我賀某人必定捧你做一姐。
好麼,姐弟二人一網打盡。
心黑到這個地步,還真是沒誰了。
飛劍,向着賀曉天這邊歪了一點。
「你......」李然聞言,頓時氣結。臭不要臉的王八蛋,不僅打了我一拳,把一眾侍女壓制在地面,還要當面拐走父親為她準備的神兵利器。
有你這樣式的嘛!
可惜的是,賀曉天此人最不在意的便是臉。
李然面若寒霜,抬起右臂。
「鐲子?」
賀曉天剛剛與之握手,自然是看見了對方手腕上的銀鐲。
現在看來,未必是個裝飾品啊。
「赦!!」
話音落下,只見本是轉向賀曉天的飛劍,噌的一聲化作匹練,直奔銀鐲而去。
「???」
某人的臉,頓時黑了下去。
合着我費盡口舌說服拐來的飛劍,你一個字就能降服。
所以說你剛才,喊尼瑪呢!
早掏出桌子來,不就完事了?
「噗————」
李然一臉懵逼的看着,被飛劍斬為兩半的銀鐲。
不對呀,這不是劍鐲嗎?
十八柄飛劍連成一圈,外表看似是個平平無奇的鐲子,實際上卻是一件大殺器。
只是她的修為境界有些低,根本不能同時發動所有飛劍。
要不然剛剛刺擊賀曉天的小劍,不可能只是一柄。
而且一般來說,越是厲害的兵器,靈性越是強大。
主人若是不能完全降服,必定會遭到反噬。
李然只能驅動一柄飛劍,所以肯定談不上降服。
但是她父親可是專門給銀鐲下了禁制,可以讓其趨勢一柄。
以後實力更強之時,便能驅動所有的飛劍。
話說回來,她的其餘十七柄飛劍呢?
正當其百思不得其解時,賀曉天舉起了一個銀鐲。
「整了半天,這玩意兒是這麼用的啊。我還以為是個儲物的東西,裏面藏着一堆價值不菲的寶物。」
話語當中,隱隱有着三分怨氣。
似乎是在說李然,你個窮逼連儲物手鐲都沒有嗎?讓老子白高興一場。
此等場面,當真是驚呆了眾人。
你特娘的剛才在握手的時候,都幹了什麼?
李然亦是陷入了呆滯,呼吸都停止了。
啥時候的事?
我的劍鐲,為什麼跑到了對方手裏?
羅傑和九頭鳥,思維一度僵硬下來。
跟一個絕色傾城的美人握手,你把人家手鐲給扒了下來。
臥槽,簡直無情!!
賀曉天戴上劍鐲,咳了兩聲。
他可是聽清楚了剛剛李然口中的怪異音調,這種話別人不知道,他卻是門清。
正是《萬物源初之母字》,剛好入門後必定會有一個【赦】字。
盤旋在地面上斷裂銀鐲的飛劍,一個激靈竄了起來。
甚至都不用賀曉天喊話,噌的一聲激射而來。
「鏘!!」
飛劍入巢,恍如歸家。
李然,久久無言。
賀曉天:「......」
我不是有意要打擊你,武器第一時間叛變,你平常到底是咋對待它們的?
嫌棄你嫌棄到,直接投敵!
「這一次輪到我了。」
抬起手臂,一聲暴喝。
「赦!!」
十八柄飛劍當空而起,齊齊指向一臉蒼白的李然。
不要怪我呀,我是個莫得感情的殺手。
在不傷你臉的前提下,我會控制好力度的。
「砍她!!」
話音落下,十八道匹練如虹,斬向星辰後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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