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說道:「稟丞相,劉備新拜了一個軍師,名叫徐庶。正是在他的建議下,劉備才奪取的荊南四郡,並在幾個月中,大肆擴軍。」
「徐庶?」曹操問:「徐庶是何人?」
郭嘉說道:「臣認得徐庶,字元直,潁川長社人,曾在潁川書院學過,他也是水鏡先生的弟子。說起來,還是臣下的師兄呢。」
「徐庶之才,比起奉孝如何?」曹操問。
「勝我十倍!」
「不可能,天下豈有勝你十倍之人?那不成神了?」在曹操的心目中,郭嘉的謀略是無人可以匹敵的。
在場的謀士和將領們,都笑着搖搖頭。
勝過郭嘉十倍的人,估計只有神仙能做到。
「奉孝就會誇大其詞。」程昱笑道。
「十倍乃至更多!」郭嘉很肯定的說道:「徐庶從未出山過,但他在潁川書院時,所表現出來的才幹,便不在臣之下,後遊學四方,見識淵博,臣已無必勝之把握。臣建議,欲消滅劉備,奪取荊南四郡,必須解決徐庶,否則,我軍入荊南,十分的危險。」
曹操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劉備以前只有關羽、張飛、趙雲等,皆是匹夫,不足為懼。現在添了謀士徐庶,如虎添翼。他豈不是要翻天了嗎?」
「奉孝,你覺得...能否勸降徐庶?」
郭嘉道:「不可能勸降的。徐庶遊歷四方,就是想找尋明主,一展才華,他現在已經找到了,豈能背叛?」
「你剛才說,必須解決徐庶,你有何建議?」曹操問。
「臣倒是有一個辦法。」
「奉孝請說。」
郭嘉道:「徐庶是一個大孝子,他多年遊歷,對自己的母親,有諸多的虧欠。丞相可派人去往潁川長社縣,請老夫人到這裏來修養,好生對待。再由老夫人寫信給徐庶,讓他到襄陽一會。徐庶接到母親的信後,定會馬不停蹄的趕來。」
「奉孝此計甚妙!」一旁的荀攸說道:「百善孝為先,徐庶一定會來的!」
「嗯。」
曹操也點點頭,說道:「趕快派人去潁川,謹防劉備先接走了老夫人。」
「遵命。」
郭嘉親自去辦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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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後。
荊南。
長沙郡。
劉備將自己的府衙定在長沙郡的臨湘,這裏是長沙治所,亦靠近水城巴丘,便於抵禦曹軍。
堂上。
劉備坐在諸位,旁邊是徐庶。
關羽、張飛、趙雲、黃忠、魏延、周倉、陳到、糜芳、孫乾、簡雍等,分列兩旁。時至今日,劉備麾下的文臣武將,已初步成形。
「大哥,經過兩個月的經營,我們從四郡募得兵勇三萬,原荊州軍舊部一萬四千,加上我們帶來的三千老兵,已有近五萬大軍。其中五千水軍,三千騎兵,四萬步軍。我們現在是兵強馬壯,曹操膽敢來犯,必叫他有來無回!」關羽眯着丹鳳眼笑道。
「哈哈哈...好啊!」張飛大叫道:「這回可以大幹一番了!」
「好!」
劉備也面露喜色。
奪取荊南四郡後,他的實力大漲。
以前只有區區幾千兵馬,東征西討,連個安生之地都沒有。
而現在不一樣了,他有了半個荊州,擁兵五萬之眾!
劉備緩緩起身,朝徐庶施了個大禮。
「主公為何如此?」徐庶將劉備扶了起來。
「若無先生,我劉備居無定所,四處奔走,何日可匡扶漢室?如今有了荊南四郡,軍勢日漸強大,這都要拜先生之功。」
關羽捋了捋鬍鬚道:「大哥說的沒錯,先生料事如神,深知兵法韜略。若無先生,我們不可能攻得下津南四郡。」
「今有先生在,我們迎戰曹操,就更有把握了。」
「是啊...。」眾將也是點點頭。
攻打荊南四郡時,徐庶所表現出來的才能,令他們由衷的敬佩。
憑區區幾千士兵,相繼吞併數萬荊州軍駐防的堅城,還收降了一大批勇猛的將領和士卒。在場十幾員上將,沒有一個不佩服的。
徐庶拘禮道:「這都是主公英明。」
「先生請坐。」
「主公請。」
兩人坐下後。
劉備問:「先生,我們下一步當如何?」
「下一步,主公應該前往江夏,與劉表會面。表明誓死抗曹的決心,請求他出兵相助。再遣使付東吳,說服孫權,出兵攻打合肥,牽制曹操揚州的兵力。而諸位將軍,則統帥各部兵馬,嚴加操練。待大戰起時,才能與曹操抗衡。」徐庶道。
「嗯,我即行前往江夏。」劉備應道。
「主公,我們奪取了劉表的荊南四郡,他會不會趁機加害主公?」趙雲說道。
劉備看向徐庶。
徐庶道:「主公放心,劉表不會加害主公的。因為他明白,只有主公才能護住荊襄,若主公有恙,曹操大軍來襲,他何以抵擋?更何況荊南有我們五萬大軍,距離江夏不遠,劉表豈敢加害?」
劉備應道:「好,事不宜遲,我明日即往江夏。待我走後,諸將軍要聽從軍師的命令,守好荊南。」
「諾。」
「都退下吧。我與先生還有話說。」劉備擺手道。
「諾...。」
眾將退出大堂。
「主公還有何事交代?」徐庶問。
「其實也沒什麼...。」劉備皺眉道:「荊南四郡,是劉景升的基業,我趁其不備,佔為己有,雖是為了抗曹,可終究不義。此去江夏,我仍是擔心。見到劉景升後,該何以自處?」
「主公不必擔心。之前我們已經給劉表上了摺子,表明荊南還是他的,主公只是代為管理,募兵抗曹。劉表不會計較的,更何況...。」說到這裏時,徐庶起身看向門外,笑道:「我夜觀天下,見主星晦暗,客星明耀,劉表活不了多久了,而主公將成為荊襄之主。如果劉表將他部下的兵馬和江夏郡,都託付給主公,主公一定要接下。我們現在太需要了...。」
「此話當真?」
「在主公面前,庶豈敢胡言?」
劉備臉色驟變,既驚又喜,但細想之後,又愁眉苦臉的道:「我佔據荊南,已是不義,怎麼能做荊州之主呢?天下人該如何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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