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攔着我,我要下去教訓那個臭小子!」
雲端上,魁梧老者擼起袖子,一副要衝下去拼命的樣子。儒雅老者連忙拉住他,「你又是哪根神經犯渾了?」
「騙公主玩這麼低俗的賭博遊戲,完全是在藐視我們青國皇室的威嚴!」魁梧老者掙扎着,「你不要拉着我,讓我下去揍他一頓!」
「你說的這個好像是公主的意思。」儒雅老者提醒道。
「不可能,肯定是被那臭小子慫恿的。」魁梧老者選擇性地忽略了某些片段,「剛才他帶公主喝路邊攤的東西我已經不能忍了,現在還玩賭博遊戲,萬一讓狗記者發現了,你讓我們青國皇室的臉往哪裏放!」
「這只是很普通的遊樂,年輕人都愛玩這個。」儒雅老者勸說道,「如果真被記者拍到了,說不定還能提升公主的親民形象。」
「哼!」魁梧老者雙手抱胸,很是不屑。
與此同時,下方的陳興飛第一張撲克牌。
「啪!」
撲克牌飛旋着撞在西瓜皮上,向外彈開。圍攻的人群立即發出噓聲,比起之前的獸皮漢子還不如,好歹人家還能插在蘋果上,而這個是直接彈開。
但其實他們都忽略了一個點,雖然都是水果,西瓜皮可比蘋果皮厚了很多倍。
陳興攤開雙手,朝七公主聳了聳肩,表示他已經盡力。眼角的餘光則看見攤主偷笑的表情,雖然很不爽,卻也沒辦法。
只見七公主笑了笑,從陳興手中抽出一張撲克牌,一手拿着,另一隻手用指甲在牌面上飛快地畫着,筆走龍蛇,一氣呵成。
當撲克牌再次回到陳興手中,感覺已經不一樣了,仿佛經過牌面的氣流按照某種規律運轉起來。
定眼看去,七公主用指甲畫出來的「塗鴉」,竟然是個符文迴路。
「呵~」
陳興身後傳來輕笑聲,隨即香風撲鼻,手上忽然一空,手中的撲克牌被翠麗絲抽走了。
只見她手指夾着撲克牌,在嘴邊輕輕一吹,然後還給了陳興。
入手時,撲克牌變得又重又硬。
陳興低頭看去,片面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晶。
好傢夥,竟然將水汽附着在牌面上,凍結成冰。陳興頓時信心大增,發動靈能壓縮,再將數倍壓縮的靈能灌入牌中。
光華流動,細小的符文迴路逐漸被填滿,變得流光溢彩,晶瑩通透。
「快看,他手上的牌亮起來了!」「牌上有紋路!」「天啊,是符文迴路!」
攤主張大着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他從未見過,隨便用指甲劃幾下就能變成符文迴路。
而就在眾人震驚不已的時候,散發着湛藍光芒的撲克牌忽然咔嚓的一聲,毫無徵兆地裂開,如同鏡子般片片碎裂,化作無數星沙飛逸而去。
「這……」「騙人的吧。」「中看不中用啊。」
攤主抹了一把冷汗,還好是虛張聲勢,不然他心臟就要跳出來了。
卻見那年輕人抽出一張撲克牌,交給那個文靜又好看的女孩塗鴉,然後又遞給旁邊的護衛吹氣。
上一張牌之所以破碎,只因為他在測試靈能灌注的極限。
由七公主和女皇聯手製作的牌再次出現在陳興手中,壓縮靈能,一點點地灌注,直到臨界點。
陳興夾住牌的前端,伸展手臂,腳跟帶動腰部旋轉,一甩而出。
「唰啦!」
氣流捲起,吹得圍觀的男女衣衫亂舞,頭髮紛飛。
撲克牌化作一道流光,沿着弧形軌跡命中西瓜,直削進去。
「砰!」
西瓜直接炸開,一團東西飛了出來。陳興身形一晃,瞬移到半空接住,然後又瞬移到原本的位置上。
攤開手心,是個有些變形的金屬球,中間有一條明顯的縫隙。陳興輕輕一轉,金屬球上下分開,頓時金光咋現。
一條做工精美的黃金手鍊。
女人都喜歡漂亮的東西,陳興明顯感到翠麗絲和七公主投來的熾熱目光。
如果按照狗血電視劇的劇本,陳興應該立即給身邊的佳人戴上。
但手鍊只有一條,無法同時滿足兩個人,所以他揣進褲兜,誰也不給。
「獎品還多着呢。」像是在解釋,陳興抽出一張牌遞給七公主。後者接過手,指甲一頓劃拉,還給陳興,陳興又交給翠麗絲吹氣。
湛藍的撲克牌再次飛旋而出,威勢驚人,帶起一股強勁氣流,颳得周圍的人臉皮生疼。只聽見「砰啷」的一聲,玻璃酒瓶破碎,飛灑的酒水中閃過一點金芒。
陳興渾身電弧跳動,一來一回,手上多了個金戒指。
「哇!」「太帥了!」「牛逼!」「服了,真服了!」
人群驚呼不已。
「再來!」
有美人相伴,又有觀眾喝彩,陳興渾身輕飄飄,興奮了起來。如同表演魔術一般,他原地三百六十度迴旋,帥氣地抽出一張撲克牌,朝身邊遞去。
七公主雙手去接,卻在這一瞬間,陳興睹見那初具規模的飽滿上,襯衣被撐開一道口子,兩顆紐扣之間露出一抹雪白的驚鴻。
他順手就將撲克牌插了上去。
七公主雙手接空,微微一愣。
「咦……」
她下意識地低頭,就看見插在胸前的撲克牌,頓時像個蒸熟的紅饅頭,從脖子一直燒到耳後根,麻辣火燙。
看見這一幕,雲端之上立馬炸鍋。
「他竟然,他竟然!」
魁梧老者怒髮衝冠,如同一隻炸毛的獅子。
「冷靜,冷靜!」
儒雅老者死死地箍住對方粗壯的熊腰,不讓對方衝下去。
「你讓我怎麼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魁梧老者掙扎如牛,恨不得衝下去將那個混蛋大卸八塊,「你看看那臭小子做了什麼!」
「這是在太歲頭上動土啊!」魁梧老者嘶吼着,仿佛陳興的撲克牌,插進去的不是七公主的乳溝,而是青國皇室的祖墳。
「那只是年輕人之間的玩樂,做不得數,做不得數……」儒雅老者苦苦相勸。
魁梧老者暴怒無匹,「放手,我叫你放手,今天不把那個臭小子大卸八塊,我就不是人,是牲口!」
「好好好,我答應你,等會兒七公主玩夠了離開,我們就偷偷跟在那小子後面,尋個沒人的地方……」儒雅老者做了個「切」的動作,「讓他付出應得代價。」
這個動作是男人都看得懂,魁梧老者頓時轉怒為笑,「甚好,甚好!」
說話的同時,他下意識地護住了下方的要害部位。那種畫面,光是想想就能讓人不寒而慄,特別是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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