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白子岳沒有理會外界的任何風聲,一直呆在家中,潛力修行內煉功法金剛琉璃身。
兩天下來,藉助法香靜魂香的雙倍修煉速度的效果,白子岳的收穫很大。
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得到了強化,跳動之時,洶湧而有力,讓他的勁力滋生,都好像更為迅速而兇猛了一些。
就連他的體質和力量,也都各自得到了提升,增加了一點。
只不過,此時的他,卻還是沒能將內煉功法,金剛琉璃身修煉入門。
是以,具體在實力方面,他的提升反倒沒有想像中那般巨大。
兩天的時間過去,白子岳對於外界,其實並不是一無所知。
除了偶爾外出吃飯之時聽人閒聊之外,在前一天,秦少平也專門上門,請教武功之餘,談論過一些事情。
因此,白子岳這才得知,別看此時外界風平浪靜,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
實際上,清河鎮內的風聲已經緊密的很。
這幾天,李勛李主薄多次出面,拜訪鎮內的各個勢力的話事之人,或是威逼,或是利誘,藉助其官身,已經掀起了一場聲勢浩大的剿匪號召。
估計很快,就要席捲而出,傳入普通百姓的耳中。
而契機,估計很快就要到來。
「咚!咚!咚!」
忽然,白子岳的院門外,傳來了一道道的敲門之聲。
「看來,我還是要走上這一遭了。」
白子岳心中想着,也沒遲疑,直接打開了大門。
果然,出現在門外的,正是侯老先生身邊親近之人,那位徐管家。
上一次,侯老先生提出讓他還人情,本是要讓他在比斗之中,故意失敗,將傑出弟子拱手讓給李應如。
這等自毀前程,自毀前途的事情,白子岳自然不願意做。
是以,他直接就拒絕了。
緊接着,那侯老先生就再次提出了一個要求。
白子岳本心中,也不是那種言而無信,不懂知恩圖報之人,加上對方所言之事,好像並不是太過困難,是以才答應了下來。
此時,正是到了他要履行承諾的時候了。
「白少俠,老爺吩咐的事情,就拜託您了。」
徐管家看着白子岳,開口說道。
「先帶路吧。」白子岳面上平靜的說道:「另外,此次事了,我欠侯老先生的人情,可就算是了了。
這點,我希望你到時候能帶話給侯老先生。」
「自然如此,只要東西能夠順利送到,白少俠就算還了當年的人情,老爺自然也不能讓您再做任何事情。」
徐管家連連點頭,當先向着外面走去。
白子岳面色平靜的跟在其後。
一路疾走,很快白子岳就隨着徐管家,來到了一條大河邊。
只聽徐管家輕嘯了一聲,很快,就從河邊不遠處的一處柳樹下方,駛出了一條小船。
小船之上,正有幾個身強力壯,卻都被太陽暴曬的面容黝黑的船夫模樣之人,划着船槳,直接靠近了過來。
「徐爺,有勞了。」
其中一位領頭之人,先是對着徐管家打了聲招呼,這才將目光放在了白子岳的身上,遲疑的問道:「這位少俠,真能讓我們安全通過江面上的巡查嗎?」
「如今江面巡查的,大都是我烈陽幫之人,而我身邊的這位,乃是烈陽幫門主弟子。
有他出面作保,任何貨物,都可以輕鬆送到對岸。」
徐管家一臉自信的開口說道。
「如此,我就放心了。」
那領頭大漢這才鬆了口氣,放鬆下來說道。
「等等,我想問一下,你們運送的,當真只是棉花嗎?」
突然,白子岳的眉頭微微一皺,開口問道。
聞言,幾個大漢的心中都是一緊,對視一眼,而後看向了徐管家。
「哈哈,當然是棉花,只不過其中夾雜着一些私鹽。
白少俠,我想您也必然清楚,如果真只是棉花,老爺也犯不着請您來幫忙押送吧。
這私鹽雖然被官府管制,但利潤也高啊。
也是這次實在要得急,老爺這才想到了您的頭上,知道您的面子大,江面上巡查的弟子都不敢查您的東西……」
徐管家臉色不變,輕聲解釋道。
「希望不要是一些官方明令禁止之物,不然你我可都要倒霉。」
白子岳點了點頭,似是接受了對方的說法,畢竟他也知道,侯林坤之所以會請自己,肯定是他所要押送之物,乃是一些官方管制物品。
私鹽,正是官方管制物之一。
其中或許還夾雜着一些其他東西,但只要不是那些官方明令禁止之物,他也並不太在意。
「那是當然,那等東西,就算給我們膽子,也不敢碰啊。抓到了可是必死無疑的。」
徐管家連忙開口說道。
「那就走吧。」
說着,白子岳輕輕一躍,就已經越過了四五米的距離,跳到了那小船之上。
那些船員對視一眼,與那徐管事招呼了一聲,連忙開始划動船槳。
剎那間,這小船就如利劍一般,從河面上,快速穿行而過。
半個小時過後,小船出現在了江面上。遠遠地,還可看到清河碼頭之上,人來人往的熱鬧景象。
江面上,時不時地,更有大大小小的船隻在其中穿行。
「白少俠,在這清河鎮江面上,除了水匪之外,就是你們烈陽幫的水務堂之人,最是難纏了。
一旦碰上了,我們也只得被盤削一番,交出一番銀兩才能通過。
雖然比之碰到水匪還是要好上一些,但我們本就賺的是辛苦錢,被盤削之後,能賺的就更少了。
如今有白少俠出面,我們總算能多一番收穫了。」
小船上,那領頭之人一臉感慨似的說道。
「官府呢?我記得官府可也有官船,會在這江面上巡查的。
碰上他們,憑我的面子可不夠用,該怎麼樣,還是會怎麼樣。」
白子岳面色平靜的說道。
這一次出行,他也是要擔一份風險的。
一旦被官府之人撞上,他的日子可也不會好過。
至於對方的抱怨,白子岳並沒有太過放在心上。
對方能靠着船運吃飯,豈是對方所說的良善之輩。
白子岳在明珠酒樓中當過一段時間的小廝,聽多了人的談論,這江面上水匪眾多,一些商船失蹤被劫,當真全是那些有名有號的水匪所為嗎?
那可就不一定了。
商船之間黑吃黑,相互截殺的事情,可也屢不見鮮。
可以說,常年在江面上走的,說不是匪,也是匪了,沒一個無辜的。
這個自稱常老二的船夫,還有他手下的幾人,自稱老實,但白子岳只從他們身上那些深淺不一的傷疤上,就能看出一二了。
「官府?官老爺們一般只在上午十分在周圍巡查一番,如今已經是午後時刻,整個江面,可絕對找不到一艘屬於官府的巡查小船了。」
常老二一臉自信的說道。
默默點頭,白子岳也就不再多話。
一路行來,他們也確實沒有看到一艘官船在江面上行走。
倒是時不時地,會有烈陽幫水務堂弟子,在江面上進行巡查。
因為白子岳他們所乘的乃是小船,是以就算內務堂弟子發現了,也沒有太過理會。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他們一行人終於撐着小船進入了一處滿是蘆葦,足可藏上三五艘中小型的商船而不會被人發現地方。
在那些撐船之人的掌控下,小船在蘆葦中亂竄,靈活而多變,也是花費了好一會兒,白子岳才感覺到眼前豁然開朗。
緊接着,他就看到了一艘中等規模,足可承載數十噸重重物的商船,靠岸的邊緣。
當白子岳等人出現的瞬間,一聲聲的招呼聲就傳了過來。
「老常,回來了。」
「常老二,怎麼樣,可以通過嗎?」
……
「放心吧,這次,我可是請來了一尊大神,絕對能讓我們順利通過巡查,將貨物給送到。」
常老二快速回應着,招呼着手下將小船撐到了商船邊緣。
自有人將繩子丟了下來,而後小船上的幾人就靈活的攀爬了上去。
拒絕了旁人拉扯的舉動,白子岳身形一竄,在船頭上微微一躍,再在商船上輕輕一點,就已經躍上了大船。
打量了一眼商船,船上加上之前的幾個,總共有三十號人,這些人的面容,無不適被太陽暴曬後的黝黑之色,一些人身穿勁裝,一些人則是坦胸赤背,只不過無不意外的是,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新舊不一的傷疤,顯得極為精悍。
而此時,他們大多數人,也都在不動聲色的打量着白子岳,目光中有懷疑,有希望,更有一絲淡漠。
白子岳同樣在打量這些人,只是一眼,他的心中就是一稟。
這些人,可不像是什么正經船夫,反倒更有些像是水匪。
真正的水匪!
再次望向船身上,一層層的棉花放在了最外層。不過從他的角度,還是可以看出在棉花下面,則有一塊塊用大木板裝好的箱子。
顯而易見,他們這次所要運送的,其實乃是這木板箱子之內的東西。
而且最重要的是,木板箱中裝的,不可能是私鹽。
因為私鹽的重量,可不是這些輕質木板可以承受的。
「我這是,上了賊船了嗎?」
白子岳心底不由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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