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不大,二十平方左右。
但在小小的密室之中,卻堆着兩座小小的山峰。
一座,乃是金山,另一座,則是銀山。
金山,全是有長條形的金磚堆砌,高足有三尺,地下寬度則達到了五尺,即便中間鏤空,但這金子的數量,卻絕不會少。
另一座銀山,則更為高大,幾乎完全由銀子堆砌而成的銀山,足有七尺來高,地下寬度,更是達到了九尺。
小小的密室,幾乎全被這兩座金山銀山給照亮。
而在這兩座金山和銀山的旁邊,則灑落着無數寶光四射的珠寶,玉石,瑪瑙等物。
「岳……岳兒,這金山銀山,還有這些珠寶玉石,都是我們的?」
良久,白勇才回過神來,從樓梯中走了下來,激動的問道。
「這些,該是多少銀子?」
何紅花也時期期艾艾的說道。
「三十萬兩左右吧。」
白子岳淡淡的掃了那堆金銀一眼,說道:「金銀等物,其實夠用就可以了。
對我們白家來說,真正重要的,還是這些。」
說着,白子岳指了指金銀對面的一排書架。
「這些,是我刻意收集留下的武功秘籍,其中,樁功方面,有入門可修的禪定樁,莽牛勁,三低五伏呼吸勁。
外鍛功法中,則有五鍛金身,鐵布衫,金剛鎖玉訣,內煉功法則有琉璃金剛身,虎嘯雷音內煉法……至於內功心法,我也留下了六陽功,紫府造化功在其中。
藉助這些武功秘籍,還有這些財物,產業,就算我們白家將來不能從烈陽幫借力,也能夠逐漸發展,成為一個武林世家。
如此,也就能在吳江縣,站穩跟腳。
就算出現了一些動盪,也足可憑着武功手段,安身立命了。」
白子岳沉聲說道。
至於屬性面板修改融合而成的金剛不壞神功和修仙之法紫氣觀神法,他想了想,還是沒有拿出。
有些東西,留下不一定會是一件好事。
卻很有可能是一場禍事。
其實對於內力境以上的武者來說,武功秘籍,金銀珠寶等物的吸引力,並不大。
因為這等存在,往往擁有着自己的武功傳承,很少會再去轉修其他內功心法,至於金銀錢財,隨手可得之下,哪裏會那般在意?
至於內力級以下的武者……白子岳可是烈陽幫副幫主,就算將來離開,有這一層關係在,也沒誰敢輕易冒犯。
再者說,白子岳為白勇求來的那官身,可不是不頂用之物,也足可威懾一二了。
「不過,離開之前,還是要跟幫主,打聲招呼才是。
總不至於會出現一些宵小,打擾到父母二人。」
白子岳目光閃動着,心中也打定了注意。
「岳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們?」
白勇的臉色漸漸嚴肅了起來。
他雖然見識不足,但白子岳一連串的舉動,自然讓他看出了一些端樣來。
「其實我也沒想瞞你們。」
白子岳笑了笑,說道:「等你們適應了新環境,接收了全部產業之後,我就要離開了。」
……
即便萬分不舍,但在白子岳心意已決的情況下,白勇和何紅花也漸漸地接受了兒子即將遠遊,並且很有可能一去不復返的事情。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白勇和何紅花也開始忙碌了起來。
一個主內,一個主外。
各種產業,有條不紊的被白勇接收。
即便沒有太多的經驗,但在白子岳找了一兩個經驗豐富的管家幫忙處理的情況下,進展還是頗為順利的。
而白府內部,則在另一個管家的建議下,再次增添了十多個人,總算讓得白府,煥然一新。
這段時間,白子岳自然也沒有閒着。
魂能不足,他也不急,反倒難得的定下心來,開始整理上次接連大戰之時收穫的各種武功,潛心研究,勤加修行。
不求一定要練到什麼程度,只要做到理解其中的精要,對他來說也是一大收穫。
當然,每天例行的修煉,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紫府造化功修煉到了奇經八脈篇之後,修行速度,反倒變得越加快速了起來。
內力積蓄,好似江河匯聚,源源不絕。
他估計,他現在的修煉速度,已經不比修煉烈陽功等其他功法,差上多少了。
要知道,這門功法修煉初期,可是遠遠不如烈陽功等功法的。
「果然,這紫府造化功,確實不失為一門厚積薄發的功法。
越到後面,修煉速度就越快。
或許,就算不依靠魂能,我也只需兩三年的時間,就可以打破其他六條奇脈,突破到一流高手的程度。」
白子岳目光略微明亮起來。
當然,如果魂能充足的情況下,他自然不會刻意壓制。
「反倒是紫氣觀神法,修煉到第八層之後,進展明顯緩慢了下來。
如果靠我自己,想要突破到鍊氣期第九層,至少得要三五年的時間。」
白子岳略微計算,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個速度,其實也並不慢。
散修老人吳老,修煉百年,也才不過鍊氣期第九層巔峰。
在鍊氣期第八層到第九層的關卡,更是足足徘徊了七年時間。
白子岳的三五年,已經算是極短的了。
但對於短短數月,就突破了三四個關卡的白子岳來說,三五年時間,自然就顯得漫長了。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白子岳夜闖衙門之事,雖然剛開始的動靜鬧得很大。
但在聽說行刺之人乃是鍊氣期第九層的仙法強者之後,各方都心有顧忌,沒敢詳細排查。
是以,很快就隨着時間的推移,漸漸地沒了聲息。
讓得一直關注此事的白子岳,也暗鬆了一口氣。
眨眼,就是一個月時間過去!
夜晚,天色微涼,迷濛蒙的虛空,下着淅瀝瀝的小雨。
一個寬敞的院子之中,一個身形挺拔的大漢手持長刀,快速演練着。
迷濛的小雨,絲毫沒有影響到大漢的施展,長刀席捲,好似滾滾江浪。
忽然,一道刀光,猛地蹦射而出,如電光激射,浩浩蕩蕩間,足足擴散到了五丈開外,才逐漸消散,泯滅。
遠處的湖面中,一隻鯉魚剛剛因為雨水的降臨而躍出水面,恰好就碰觸到了這一道刀芒。
幾乎是無聲無息間,這隻鯉魚就被斬成了兩半,跌落下湖水之後,發出了兩聲輕響。
水面波光淼淼,聲音清脆。
「誰?」
不過卻在這時,大漢目光如電一般,掃向了某一處假山之上。
「幫主的實力,越發精進了。」
白子岳從那假山之處躍下,開口說道。
「白副幫主?你夜晚來此,是所謂何事?」
江濤皺着眉頭,望着白子岳。
「幫主,我是來辭行的。」
白子岳朗聲說道。
「辭行?什麼時候走?」
江濤猛地想起了當初賜予對方副幫主職位之事,白子岳所說的話,目光一閃,問道。
「今夜就走。」
白子岳開口說道:「以後,有關我白家之事,還要請幫主幫忙,關照一二。」
「我當初就說過,白副幫主對我江濤,對烈陽幫是有大恩的。
令堂之事,我自然仔細照料。」
江濤臉色一肅,保證道。
「如此,就多謝了。告辭!」
白子岳說着,拱了拱手,轉過身子,身形一動之間,腳踏虛空,連綿踏步,飄然而去。
幾乎是眨眼的功夫,就直飛出了數百米的距離。
「夜闖官府衙門的,果然是他。」
望着腳踏虛空,飄然而去的白子岳,江濤瞳孔一縮,臉色一變,低喝道。
事實上早在之前,他就有所懷疑。
當初動靜鬧得那般大,他自然也進行了一翻調查調查。
知道那刺客闖入衙門,為的正是與他同屬一流高手,甚至實力勝過他一籌的楊振先生手中的一張金紙。
而後他立即想起,自己幫內,同樣也有兩張金紙,鎖在幫內寶庫之中。
只是,當他開始排查的時候,很快就發現,金紙不見了。
而兌換金紙之人,正是他們烈陽幫副幫主,白子岳。
加上之前他就察覺到,白子岳手段詭秘而強大,自然就有了判斷。
之所以沒有採取行動,乃是因為他還不確定,那刺客到底是不是白子岳。
如若不是,自然沒了探究下去的意義,他頂多從白子岳口中打探出那兩張金紙的下落。
但如果白子岳真的是那刺客的話,不說對方於自己有恩,救過自己的命。
單是對方能夠輕易戰勝勝過他一籌的楊振,還從容不迫的從縣府衙門之中全身而退這一點,就足可讓他忌憚,不敢輕舉妄動了。
是以,他選擇了沉默。
「看來,對他的父母,我還當真需要上上心,好好照料一翻了。」
確認了對方的身份,江濤不由微微苦笑。
忽然,他的臉色一變,目光閃爍的低聲說道:「剛才,他好像在我面前,沒有絲毫掩飾。
那翻虛空踏步,飄然而去的手段,又豈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這麼說,白副幫主此舉,還帶有一些警告之意?」
想到這裏,江濤臉色變換之間,臉色漸漸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
只是思慮良久,他還是長嘆了一口氣,決定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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