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克勤編寫一套屬於自己的密碼沒有什麼問題,但要破解,就算是專業學這些的特工都異常的費勁,這需要大量的驗算,和比對規律。如果有的人自己創造了一套鬼畫符一樣的文字,他只要不說,基本不可能被破解。
而現在這套密碼,范克勤不知道是那個叫大久保孝允的傢伙自己編的,還是本來就有。如果是他自己編的那就麻煩了,這世界上只有對方自己知道是什麼意思。
到了第二天,范克勤洗漱一番,在食堂吃了個飯,也就基本到上班的時間了。他提着裝有發報機的皮箱和密碼本,直接來到了樓上,找到了錢金勛。
范克勤把皮箱放在對方的辦公桌上,問道「怎麼樣?醒酒了沒?」
錢金勛一樂,道「本來也沒醉,我的量你還不知道嗎?」說到這,朝着皮箱一揚頭,道「什麼東西?賄賂我來了?」
「沒錯。」范克勤答道「賄賂賄賂你。」說着,伸手打開了皮箱,露出裏面的發報機來,續道「看看吧,這是我們繳獲的日諜電台,整體大小跟普通的電台差不多,但偽裝的極好。」
「這不是照相機嗎?」錢金勛見了,詫異的拿起裏面長得像照相機的玩意,一入手才感覺有點不對,續道「這麼沉?」
范克勤將那幾管鋼筆擰開,一一用裏面的線路把整部電台接好,最後抽出伸縮式三腳架裏面的天線,插在電台的接口上,道「看見了嗎?連你都騙了,這玩意偽裝的相當好。」
錢金勛很是高興,畢竟繳獲了敵方的電台,這就是大功一件了,問道「密碼本呢?」
范克勤將一本名為《隋唐》的簡史遞給了錢金勛,而後又將一個筆記本放在了桌面上,說道「山口吉宗這傢伙的任務,就是偵查我國高官的具體位置,官邸,辦公地等等,所以他才在黃山區以黃包車夫的身份進行偵查。得到了具體結果後,會用這部隋唐,發送信息。」
跟着他又指了指,另一個筆記本,道「山口吉宗的長官,大久保孝允派他來之前,曾經用這些文字寫給了他一段信息,但這個信息的內容是加密的,山口吉宗本人並不知道什麼意思。大久保孝允說,讓他撤離重慶前,將這一段信息,在新晚報上發出去。報紙上不是有解密,數學類遊戲什麼的一個小版塊嗎?就是用這個版塊發出。但還是像剛才說的,這東西到底是什麼意思,尚不清楚。」
范克勤點着了根煙,續道「山口這小子看後記住了,大久保孝允就把文字銷毀了。這次咱們審問他,他將這段信息又默寫了出來。經過反覆審問,不像是現編的。前後兩次都對的上。並且他還保證絕對沒有記錯。」
錢金勛聽罷,抓起那個筆記本道「這是他默寫出來的?」
范克勤道「對,就是這麼點。」
錢金勛詳詳細細的看了一遍,說道「有點像是數學題啊,不過裏面這些符號,星星,三角,這還有像個花似的玩意,又是什麼?你們都看不懂?」
范克勤道「看不懂。一會我問問韓科長,他是學電訊的,破譯可能也會點。」
錢金勛抄起電話,道「我讓他過來得了。」跟着撥打了出去,沒一會的功夫,說道「喂,老韓,來我辦公室一趟,讓你看點東西……嗯。」
放下電話後自己也點燃了一支煙來,抽了沒幾口,蜂鳴器響起孔欣然的聲音,說韓強已經到門口了,錢金勛隨即讓他進來。
韓強推門而入,看了看,道「克勤也在呢。」
范克勤指了指桌上的東西,道「你瞅瞅。」
錢金勛也道「剛剛繳獲的日諜電台,密碼本,還有一段加密過的信息。你是這方面的行家,看看怎麼回事。」
「嗯,我看看再說。」答應了一聲,韓強將這些東西都看了一遍,道「這個電台就不用我說了,跟普通的電台用法都是一樣的,就是長得奇怪了點,有很強的迷惑性。我曾經見過類似的比這個做的好多了。那時候我還在學習,我的老師帶我去了一個酒窖,當眾拔開木塞子,倒出了紅酒。而後再用發報器,連接了下面的一個像是蟲眼的地方。他一說我才知道,那其實是個電台。橡木桶是兩層,上面真的裝着酒水,下半截裝的則是電台。」
跟着他用手點了點那本《隋唐》道「這本書不厚,一共也就不到十萬字,但裏面都是大量的古言,因此生僻字什麼的較多,他就算是發一些比較古怪的字眼,也能夠在裏面找得到。這個書當成密碼本子,選的確實很妙。」
范克勤和錢金勛兩個人最關心的就是那一小段信息,是以指着那個筆記本,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這個呢?」
韓強很乾脆的搖了搖頭,道「不知道。跟鬼畫符似的誰能知道是什麼。不過看他們的排列順序,應該是一段話,具體內容……要是不知道這段密碼是根據什麼編寫的,那基本不可能破譯的出來,除非撞大運。」
現在這個案子已經快收尾了,該抓的也都抓了,是以到是不用再跟韓強保密,於是跟他簡單的介紹了一些來龍去脈,范克勤最後說道「我們試着分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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