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克勤道「我就不露面了,跟蹤好手,安排了嗎?」
馬超群點頭,道「按照您的吩咐,之前就安排好了。」
「很好。」范克勤道「讓他們盯死他,任何事……他到了那,跟誰有過接觸,甚至是買包香煙的小事,都要詳細記錄下來,我不說停,就一直盯着。你也要組織好人來回輪換,避免出問題。」
馬超群挺身道「您放心,卑職一定安排的好好的。」
范克勤看了眼華章,道「你也別露面了,跟我上去躲一會。老馬,把他放了吧。」說着,轉身帶着華章不再理會旁的,直接往樓上自己的辦公室而去。
等到了一樓,進入了辦公室,華章遞上了書記本,道「科長,這個人說的內容用調查一下嗎?」
范克勤道「情報科現在很忙,都在查日諜刺客,我讓別人去。」說着話,他直接抓起了電話,給安局的調查處打了過去,沒一會,老齊的聲音響起,道「處座?您找我?」
雖然范克勤現在還沒有被正事任命,但他現在是代理安局調查處處長,卻是安局內部,很多人所知曉的。於是他「嗯」了一聲,道「老齊啊,德彪、昌明、豐臺幾個老兄弟都在呢?」
老齊說道「都在局裏呢,豐臺和昌明倆人是外勤總隊的,應該帶着手下的兄弟們去訓練了。」
范克勤道「行,那就叫德彪吧,讓他帶着幾個兄弟,查點事情。」當下,他簡單的將情況介紹了一遍,把要查的事情重點講了講,最後道「證實他說的情況還是比較簡單的,工地,南京灌湯包,還有那名車夫,或者說是尤其是那名車夫,必須找到。你需要佘齊的照片讓人來調查處取一趟。」
老齊說道「明白,我記住了。還有什麼吩咐?」
范克勤說道「沒有了,調查完畢,儘快匯報,另外,我可能這兩天會讓調查處動起來,幫我調查些事情,你讓所有調查處的兄弟都準備準備,隨時待命。」
老齊道「明白,隨時待命。」
掛斷了電話,范克勤扔給華章一支香煙,自己也點燃了一根,道「看明白了嗎?」
華章噴出一口煙霧,道「有些看明白了,有些……只是有個概念。」
范克勤道「軍統總部的兄弟,調查的還算是細緻,能夠將範圍縮小到這個地步已經不錯了。不過他們以前用強橫的手段用慣了,現在一下子不能用,就會變成現在這個局面,一時不知道怎麼辦好了。我跟你說這些,是要告訴你,任何事情一定都有很多種辦法,不要把自己限制死了。你的武器庫中的武器越多,那麼你面對不同境遇的時候,也就比別人更有優勢。」
華章點頭,道「多謝科長教誨,卑職不會忘卻的。」跟着頓了頓,道「科長,佘齊這個人,我看嫌疑好像不大。」
范克勤抽了口煙,道「說說,為什麼。」
華章道「您看啊,他說的那些還是符合邏輯的,尤其是他們科長的病,這東西是編不出來的,而且這種病可不是一下子就能要人命的,尤其是他們科長那個級別,條件肯定不錯,是以這個病一定是得了不短的時間。如果他得到了情報,就算是想利用他們科長的病症,也得找好藉口才行,可他偏偏用的是那份病單,那份病單顯然不是佘齊自己放在哪的,要不然太過於可疑,只能是他們的科長。所以這樣下來,除非他們的科長也已經被他收買,要不然怎麼會偏偏在那天取來了病單,被佘齊看見。因此,卑職覺得佘齊的嫌棄其實並不大。」
「分析的不錯。」范克勤彈了彈煙灰,道「注意我讓老馬問的那些問題,都是有一定玄機的。頭幾個,如佘齊愛人的名字,父母的名字等等,這些是做不得假的。而他回答時,我觀察的是他回答的模式。因為這些問題他不可能說假話,所以這些回答的模式,就是真話的模式。跟着再問對方那天下午的事情,他的回答方法依舊符合這種模式,那麼是真話的可能性就會變大。但這只能是一些輔助信息,不能最終憑着這些來判斷真假。但他回答的那些東西,比如去了一個工地附近,旁邊有什麼建築,坐了黃包車等等,這些我們是絕對能夠查清楚的。他就算提前準備也沒用。」
范克勤說道這裏,沒有繼續說為什麼提前準備也沒用,反而華章出口道「因為提前準備那些東西,沒法深查,查到最後依舊是含糊的東西,或者是有很多的可能性,沒法被證明。」
范克勤點了點頭,笑道「對,看來你是真用心研究我的課程了。比如你要去一個電影院接頭,消失半個小時。於是你給一個戲院打電話,約定一個看京劇的座位。來提前防備別人的調查,但你終究不可能出現在戲院,就算在安排一個人幫你做偽證,說看見你出現在戲院。但是別人呢?你坐在那?為什麼只有他看見了,戲院的夥計怎麼就沒看見呢?這個問題就會變得含糊。不可能被完證實。是以提前準備藉口,到最後絕不會得到唯一的答案。而是會變成模糊的,出現很多可能性的。」
說到這裏,范克勤再次抽了口煙,用手點了點書記本,道「之前佘齊還有個情況,你並不清楚,那就是馬超群再找到他的時候,這小子對此次泄密案,表現出的情緒是完不知道,如果不是老馬找到了他,他依舊會被蒙在鼓裏。剛剛我為什麼讓德彪帶着兄弟,先查一下他同科室的工作人員,在什麼時候知道的泄密案,就是用來分辨他這個情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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