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就送歌,這是什麼操作?
而且送東西的人表情淡然堪稱冷漠,收東西的人樂不可支手舞足蹈,兩人的表現形成十分強烈的對比,這都是什麼情況?
「這歌我很喜歡,謝謝你哈。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穆禹衍笑眯眯地看着苟戰鯤,一點兒也沒因為前者曾經說過自己臉上有疤,而區別對待。
「收到就好,往後有時間就過來坐坐。」苟戰鯤點了點頭,給尚在懵圈狀態的凌亦軒使了個眼色,轉身就走。
凌亦軒愣了一愣,也立即跟了上去。
「等等!」
聽見這兩個字,凌亦軒整個人都不好了。『你又想幹嘛啊!』
苟戰鯤腳步一頓,回頭瞟了他一眼:「怎麼了?」
「我剛加了你的,沒有加凌亦軒的。」穆禹衍巴巴地跑了上來,也不管身後的井向冉臉色已經黑到堪比鍋底,「凌亦軒,我是真的喜歡你,一見鍾情不知道你有沒有經歷過,但是那天在酒吧里,我真的被你的笑容驚艷了。看房那天我不是故意跟你鬥嘴的,我就是想跟你多說兩句話,不知不覺就……」他踟躕兩秒,又往前走了一步,站到凌亦軒眼前,「如果你不喜歡男人,我可以跟你道歉,但我希望你不要排斥我,跟我交個朋友好嗎?」
『唉……你早點說我就不對你惡作劇了。』苟戰鯤在心裏嘆了口氣,搶過話頭:「凌少之前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希望沒有給你帶來麻煩。」
「沒……沒有……」穆禹衍嘴角的笑容僵了僵,眼神也有些躲閃。
穆禹衍屬於比較單純的人,很難藏得住事兒,這次也同樣被苟戰鯤輕易看穿。
很顯然,先前他惡作劇,偷換了穆禹衍口袋裏的口香糖,怕是回去之後他自己發現了,結果因為不懂得掩飾情緒,被晏明煦看出心虛,誤會了狠狠地訓了一頓。
晏明煦倒不至於真的做出請家法之類嚴重的體罰行為,但嚴肅警告他不要跟狐朋狗友走得太近,那是必然的。
這次穆禹衍的態度明顯比先前好了很多,整個人沒有多少虛浮的氣息,反而更顯得單純和友好。
如果他一直是這個態度,苟戰鯤不介意在唐斐和晏明煦中間周旋一下,讓晏明煦成為盛唐集團在本地的一大助力。
合作、共贏,這才是最好的局面;何必為了一些莫須有的過節,鬧得水火不容,反而容易讓第三方鑽空子?
當然,這只是苟戰鯤個人的想法。他熟悉穆禹衍,卻不代表凌亦軒也熟悉,他和穆禹衍的一些小摩擦本來打算回去路上當趣事來講的,卻沒想到故事沒來得及講,主角之一就先碰上了。
「我手機電量不足關機了,回去再說吧?」凌亦軒到底是在商業領域摸爬滾打的,年紀輕輕就成就頗豐,自然也有自己一套與人交流的手段。
穆禹衍果然沒有糾纏,眸中閃過一絲失望的灰光,很跨便沉入眸底消失不見。
「抱歉。你也看到了,我出來的時候拿着剛折的花,這是打算祭奠我的母親,花摘下來時間久了就不好看了,還希望你見諒。」凌亦軒禮貌地對他笑着,伸出手。
「那……那不打擾你們……」穆禹衍巴巴地握上去,有點不捨得鬆開。握完了凌亦軒的手,他又主動要求跟苟戰鯤握手。
最終,穆禹衍依依不捨地目送他們離開,一轉頭就看見有個孔武有力的黑面神,灰頭土臉地站在他背後。
黑面神張口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他目光狠戾,猶如能將人扎穿一般,直直地盯着穆禹衍;說話間兩排白牙開開合合,穆禹衍仿佛聽見了自己的骨頭被嚼碎的聲音。
他狠狠地吞了吞口水,想起自己背叛隊友的事實:「額……井向冉、井公子、井哥,有話好好說!」
「呸!你個死顏狗,哥白交你這麼個朋友。」說完,井向冉猛推了穆禹衍一把。
不過井向冉在原地冷靜了一會兒,如今理智已經回籠,知道不能下重手,穆禹衍一個趔趄就站穩了腳步,一臉後悔地看着他。
「行了,別一臉無辜地看着老子,哥最煩的就是你這種不經事兒的公子哥。」井向冉啐了一口,「今兒哥算是看清楚了,咱不是一道兒上的,往後你玩你的、我玩我的。」
「別……別啊……井哥你在外面玩怎麼能讓你買單呢,沒了我你上哪找這麼貼心的兄弟?」他們出來玩,基本都是在晏明煦的場子裏,但凡穆禹衍在場,這群人是鐵定不會買單的。
井向冉甩開他,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哥家裏雖然不是巨富,但也不差錢,大不了哥和其他兄弟們繞開你舅舅的場子。」他一邊走,一邊打電話跟那群狐朋狗友聯繫。
他不是不想再跟穆禹衍玩兒,而是但凡穆禹衍在場,他那些兄弟個個都捧着這個金主,他總有被穆禹衍壓了一頭的錯覺;他當然不可能真的繞開晏明煦的場子,一切不過是為了聯合他的人向穆禹衍施壓,讓穆禹衍有做小伏低的覺悟,往後一直哈巴着他——因為他知道,晏明煦根本沒有朋友。
井向冉走後,穆禹衍無力地在路邊蹲下,他捏着手機的一雙手,手心裏全是汗水。井向冉這一走,戳中了他的要害。
穆禹衍所有的朋友,都是建立在金錢基礎上的,甚至連狐朋狗友都不如,那群人吹捧他讚揚他不過是為了從他這裏得到點好處,如果有別人願意出錢他們一樣會立即轉而讚美別人,分分鐘就把他忘到腦後。
沒有朋友,是很可悲的。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震動起來,一條微信消息闖入他的眼帘,不過幾秒又來了兩條。
棍棍:那種上不來台盤的朋友不要也罷,靠金錢維繫的友情根本就是利用。
棍棍:你有錢有勢又有顏,為什麼要看那些寄生於你的混球的眼色?他們為你做過什麼?
棍棍: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已經有新的朋友了。
穆禹衍猛地抬頭,四下張望,越過幾排樓的視線障礙,終於看見一輛車的尾燈。
不知道是因為陽光有點刺眼,還是風帶了沙子吹進眼裏,他抹了抹眼睛拿出一副淺色太陽鏡戴上,在原地站了幾秒後,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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