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廊中突然傳來豬腦袋的腳步聲,我一把攬住鼠王的脖子,手臂下壓,不讓他抬頭。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頂點
他現在看豬腦袋的眼神,肯定和平時不一樣,豬腦袋心裏本來就有鬼,內心肯定十分棉感,很容易從鼠王的眼神中發現異常。
鼠王可能是怕我對他不利,立即用力掙扎了一下,但還沒等他將力氣爆發出來,我就快速朝他體內送入一道念力,瞬時間封住他的脈節。
乓、乓>
房門被人從外面敲響,接着就聽豬腦袋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先生,你們的果汁。」
鼠王斜着眼睛,極為警惕地盯着我,我小聲對他說:「讓他進來。」
鼠王這才沖門口喚一聲:「進來。」
豬腦袋端着兩杯果汁進來,見我和鼠王正勾肩搭背地坐在一起,臉色頓時愣了一下。
以鼠王的性子,肯定不可能和一個初次蒙面的人這麼親密,豬腦袋會吃驚也屬正常。
我看了一眼豬腦袋手中的果汁,就見果汁的顏色均勻鮮艷,一看就不是鮮榨的。
豬腦袋端着杯子朝我們這邊走,我立即擺手阻止他:「果汁我只喝鮮榨的。」
豬腦袋又是一愣:「可是酒吧里只有這個。」
鼠王這會兒正火大,當場便怒喊道:「那就去別的地方找!」
咱們這位鼠王本來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豬腦袋似乎見慣了他發火時的樣子,倒也不覺得奇怪,只是十分謙卑地應一聲:「如您所願,先生。」,便快速除了門。
直到豬腦袋的腳步聲消失在樓廊外,我才將收回念力,將鼠王放開。
也就在剛才壓制他的時候,我已經動用了摸骨的手法,將他的經絡扭回正軌,連同他那被低語影響的三魂七魄,也因此得以修復。
鼠王揉了揉被我壓疼的脖子:「剛才我還以為你要殺我。」
我嘆口氣,說:「我是怕豬腦袋看出你的態度不正常,提前有所防備。」
&也太小看我了,從來沒有人能看透我心裏在想什麼。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麼,我感覺我身上……好像有什麼東西顫動了兩下。」
我沖他一笑:「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大禮,從今以後,就算你不吃藥,也不會看到幻象了。」
鼠王卻皺起了眉頭:「我怎麼相信你?」
&今天別吃藥,試試看還能不能看到幻象。」
&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麼跟你說吧,我之所以來到海市,是為了調查四方天……你們好像叫它『靈域』來着。海市這裏有我需要的第一手資料,而且日後我在內海行動,也少不了要向海市尋求幫助。一個穩定、安全的海市,才能給我帶來足夠的便利。而維持海市穩定的前提,就是保證三大秩序派不被邪教徒推翻。」
&在尋找靈域?」
&的事兒還是以後再說吧,趁着豬腦袋不在,咱們最好現在就離開酒吧,去會會那個龍蠅。」
&找他做什麼?」
&想知道,你手裏的藥片,到底是不是他調配出來的。你知道他在哪嗎?」
&道。」
&就別耽擱了。」
說話間,我便迅速起身朝門外走。
鼠王猶豫了小片刻,終究還是跟了上來。
他的確不想見龍蠅,但與此同時,他又很想知道那些黃色藥片是不是出自龍蠅之手,如果是,豬腦袋就能在一定程度上洗脫嫌疑,可如果不是,豬腦袋的罪名可就坐實了。
而這也是我要去找龍蠅的目的所在,必須讓鼠王切實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不然他不會心甘情願與我合作。
一出包間,我便摸出一張匿身符貼在鼠王背上。
鼠王回頭看我一眼:「你在幹什麼?」
&你身上貼了張符,有了它你就能在一定程度上隱匿身形。記住,走路的時候腳步一定要輕,能別說話就別說話,更不要站在別人正對面。」
&是說,我隱身了?」
&是吧。不過如果你弄出太大動靜,或者站在別人眼前,還是會暴露。」
鼠王好像不太相信我的話,無奈地撇了撇嘴。
來到樓下的時候,就見小惡魔正坐在吧枱上發呆,他手裏捧着一個空酒杯,吧枱上還放着一整瓶酒,此時他正一臉憂鬱地盯着酒瓶,想喝,卻又不敢喝,像是擔心萬一喝醉了,會耽誤什麼大事似的。
我帶着鼠王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他完全沒有發現我們。
鼠王似乎覺得有點奇怪,便折身回到小惡魔身側,但小惡魔還是沒能從余光中看到他。
我朝鼠王招招手,示意他別浪費時間。
出了酒吧以後,鼠王便帶着我在海市那錯綜複雜的暗巷網絡中遊走,期間偶爾碰到幾個路人,但他們都沒能察覺到我們的存在。
在海市這地界,應該沒有人不認識鼠王,路人沒有朝我們行注目禮,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根本看不到鼠王。
走進一條無人的小巷時,鼠王才滿臉驚奇地問我:「咱們真的隱身了?」
我還是那句話:「算是吧。」
鼠王悶悶嘆出一口氣:「我現在覺得,我應該相信你。」
&你怎麼突然開竅了?」
&意識到一個問題。只要你想,隨時都能輕易要了我的命,但你沒有。之前你告訴我,你能抵抗低語對你的影響時,我確實認為你在吹牛,直到我發現,你的強大超乎我的想像。你是第一個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壓制住我的人。」
我忍不住露笑:「用胳膊壓住你可比吹口氣費勁多了。」
鼠王也是一陣忍俊,但並未說話。
從他的眼神中我依然能看出猶豫,他好像特別不想見到那個叫龍蠅的藥劑師。
穿越五六個街區以後,鼠王在一條水溝旁停下了腳步,他抬手指了指對岸的一座鐵皮房,悶聲道:「龍蠅就住在那裏。」
其他地方的房屋都是疊羅漢似地堆疊在一起,唯獨這座房子獨門獨棟,看起來十分違和,而且牆板上的鏽跡很厚,看來這棟房子已經相當有年頭了,它應該在舊城區時代就已經存在了。
我看了看身旁的水溝,發現裏面的水竟然十分清澈,於是問鼠王:「這好像不是普通的污水渠啊。」
就聽鼠王說道:「水溝下方有一口清泉,那是海市中唯一的飲用水來源,龍蠅不只是城裏最好的藥劑師,也是泉眼的守護者,也是多虧了他,這口泉眼才一直沒被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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