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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好地方啊,帝王封禪就在泰山,我的老家在嶗山,難怪覺得你親近,我們也算是老鄉了,來我家裏做客吧?」
「能活着回去的話再說吧。」
「呵呵,一定能活着回去的。」
另一邊巴雲山在教訓孰湖:「你怎麼這麼笨,左邊,右邊,左邊不對還是右邊!」
他整個靠在孰湖背上,一邊和面前的敵人打鬥,一邊指揮孰湖的步伐。
「別嚷了!我這邊的敵手動作和你那邊的可不一致!」孰湖扇動着雙翼氣呼呼地叫。
孰湖可不是自願和巴雲山合作的,而是巴雲山認定它最適合讓自己「依靠」,每次一發生戰鬥就賴着它不離開。
「你應該同情弱者,我是這個戰場上最弱小的人之一。」巴雲用他軟綿綿的聲音說。
他的手臂彎成難以想像的弧形,比聲音還柔軟,在敵人的臉上按上一道符咒,敵人在他的符咒和另一隻手的兵刃的雙重攻擊倒下了。
「柔弱!哼!」孰湖冷冷地咕嚕了一聲,但它心裏不得不承認,有這個沒骨頭的傢伙站在後面還真能幫上大忙。
附近一聲慘叫讓鄒轉過頭去看,這是一個同伴臨死前發出的最後一個聲音,金螢眼睜睜地看着他倒下,卻又一次被雜亂的戰鬥中敵人或同伴踩了幾腳。
敵人人數是他們的三倍多,突然又是襲擊式的向他撲過來,傷亡是不可避免的。
像姬傲、露晴那樣法力高強的還能顧及自己的同伴,處處給予支援,而金螢除了保護蜀望,也只能照顧自己了。
其實蜀望並不特別需要保護,他自己的武功和反應足以應付大部分的進攻,金螢為他防護的,只是一些法術方面的攻擊。
妖怪們殺得興起之時,真正有空騰出身來使用法術的只有少數,所以細論起來殺敵的數目,蜀望反而比金螢還多一些。
在過去的十幾天裏,這樣的戰鬥已經打了很多次了,大家已經習慣了,在開始遭受短暫的偷襲後,他可以從容應對,與敵人在數量上也迅速接近。
現在的這個世界已經完全成為了一個妖怪的世界。
混亂,殺戮之後,終於開始逐漸恢復平靜,於是更多的妖怪開始思考為什麼來到這裏,以及如何離開,然後,因為這些原因,一個個小群體形成了。
當然,相互的不滿與不服氣也使得這些小群體之間不斷發現摩擦、碰撞,就像今天的廝殺自然也是不可避免的。
金螢曾經想過,既然大家有共同的目標,為什麼不能合作呢?但其他群體的妖怪難有和他一樣的想法。
讓他自己想想,他必須向其他妖怪臣服,聽從他們的差遣他也確實做不到,所以他只有把他的這個美好願望深埋心底,繼續持刀戰鬥。
幸好這樣的小團隊,只要對方的頭領被殺死或制服就會自己瓦解,那麼到那時,除了級少數非常頑固的,其餘的妖怪都能收攏聚集過來的。
金螢又看了看戰場,發現姬傲和露晴都看準目標,準備行動,於是在姬傲再次從他周圍的泥土裏鑽出來,對他眨眨眼,金螢站了出來,攔住了一直跟着姬傲的賁羊。
賁羊想鑽入地下繞開他繼續追姬傲,卻發現隨風動盪的長草的影子象一張密密麻麻的網子一樣,完全封住了她潛下去的路徑。
「蔓金苔,快給我滾開!」賁羊尖聲大叫了起來。
金螢搖搖頭沒有讓路,他把手指按在刀上慢慢地划過,拉開了交戰的架式。蜀望和他背靠背地站着,抵擋另外兩個妖怪。
對方團體的首領是一隻短狐,傳說一種叫蜮的動物,也有人稱他為溪毒,含沙射影指的就是他,他在水中含沙噴射人的影子,使人生病,他別出心裁的是沒有拿兵器,而是拿着一件竹管狀的法寶。
一些妖怪或修道者擅長修煉一種或幾種寶器,施法和戰鬥就是基於此,這種法寶經過日積月累的施以法力,自然各有各的異能,施用的時候往往是集法術和攻擊性的武術與一身,確實很好用。
然而,它的能力範圍是受到固定限制的,例如何時使用,做什麼,或時間限制都有一個界限,不像憑自己的力量鬥爭那麼自由,靈活,這兩種方法其實都有自己的優點,一般來說,法力強、道行深的一方會贏得最後的勝利。
短狐在戰場上揮灑自如地不停揮舞着他手中的法寶,一道道金色的光芒象一支支射出的短箭,穿透敵人的身體。
這種不是物質和又不是法術的攻擊根本不能用武器來擋住,也不會在穿透人體時留下任何傷痕。
就算在被它擊中的地方沒有流血或傷口,仍然好象被受了沉重一擊那樣不能再正常運動,如果是手和腳就好象被拆斷了一樣垂下來,要是被穿過要害的話,必死無疑。
就好比姬傲身邊有金螢一樣,也有兩個值得信賴倚重的同伴在短狐的身邊,那是一條赤蛇和一隻蒼獺,他們原本是短狐的好友。
在這個陌生而古怪的世界經歷了迷失和混亂之後,這三位朋友能夠奇蹟般的再次相遇,這讓他們欣喜若狂,也讓他們堅定的團結在一起,堅定了離開這個世界的決心。
短狐是三個同伴當中最強大、最聰明的,所以自然是他來帶頭,開始了類似姬傲的行動。姬傲和露晴同時向短狐衝過去,他的兩個忠實同伴但雙又站了出來。
姬傲從來不使用兵器,他戰鬥中使用的就是他自己的爪和牙。
在赤蛇的長鞭和蒼獺的長矛同時向他攻打過來時,姬傲還在抵抗着。不過露晴並沒有停留,她趁着姬傲獨自招架兩名敵人的空隙,越過他們擋在了短狐身前。
哪想到短狐手一揚,一束金色的光馬上向露晴射去,他看着露晴手無寸鐵,料定她肯定會躲開,早已準備好下一步的動作,誰料露晴手一伸,金色的光就被擋住了,被反彈上了天空。
露晴並不是空手招架短狐的法寶,現在在她手裏,也拿了一件「兵器」。
這是一把鈍而古老的黯淡無光的木劍,經過無數次的磨擦和反覆使用,已經磨得光亮,木劍斷了。此時,露晴只握着劍柄和身長約五六寸的劍身。
「桃木劍?」短狐疑顧忌地喃喃自語。
桃木原本就是避邪的,法師趕妖降妖用這個木材做劍,一般桃木劍肯定不足以讓妖怪害怕。
然而這柄殘劍上卻是煞氣逼人,黯淡無光的劍身上不知道浸滲了多少天師高人們的功力,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妖怪鬼物的血和生命,它對妖怪們的威攝力是難以想像的。
理論上講,妖物先不說是使用了,就是摸也摸不得這樣的器具,但露晴現在卻能拿着它,準備用它和短狐作戰。
不僅短狐一方的妖怪對此驚訝,連姬傲、金螢也是從來沒有見過露晴的兵器。
桃木劍其實並不是依靠鋒利和堅硬來打敗敵人,所以它是否是一把斷劍並不重要。露晴的身體和劍泛出紅色的光芒,身子站着不動,光芒卻向短狐逼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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