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客戶是出了高價的大人物,他當然得罪不起,當儀式被打斷時,借壽者失去了唯一的機會,只能等死。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若不中斷,他就必須用他女兒的命來完成這筆交易。他來不及多想了,把燈扔到地上,然後在她背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快回去!」
他的女兒從夢中醒來,捂着胸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鬼師的儀式也因此失敗,他因為這件事得罪了權貴,對方對他的行為非常生氣。但對方還沒來得及報復他,黑豆就已經把他的靈魂拘到了陰間受罰,他的女兒也因為他父親的罪過受到了牽連,流落青樓,後半生過得十分悽慘。。
&麼?太過分了,這是什麼破法律!」張麗穎咒罵了一句,她十分痛恨這種「父債子還」的觀念!為什麼一個人犯錯、犯了罪,卻讓別人,特別是未成年人來承擔後果,,每個人都應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責,這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做一個壞人、一個罪犯的子女已經夠壓力大的了,還要為父輩分擔懲罰,憑什麼啊!
張麗穎自己的父親現在就在坐牢,要說讓她為父親洗清罪名她是十分願意豁出命來乾的,但是要她為父親的罪責承擔責任和懲罰,她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所以在黑豆說這一段的時候,她就一直氣鼓鼓地瞪着它。
張麗穎正處叛逆期,要她改變自己認定了的事是非常困難的,但想要改變黑豆這樣一個被幾千年封建制度毒害的官員的思維定勢更困難,於是他們兩個相互瞪着對方。
姬傲看見變僵的場面,連忙岔開話題:「既然是這樣,應該完全是巧合,就是不知道鬼師會不會已經多次施展這種邪法了,否則一個學校宿舍怎麼可能會發生兩次呢?」
&許只是這兩次,對了,他們怎麼沒想到?不可能啊,我們兩個月前才搬到這新校區,怎麼可能算是同一個地方,我們學校宿舍難道是風水好,換了地方還能攤上?」張麗穎聳聳肩。雖然心裏也知道,這個可能發生的幾率有多么小。
&燒了狀子嗎?」黑豆問。
&了啊,但我認為應該沒多大用,那裏只有一塊破石碑,哪有什麼城隍廟,附近是有一個剛擴建的廟,石碑卻被『扔』在建築群的那幾棵大樹的牆角里。」張麗穎點了點頭。每當她想到那個地方的荒涼,她就為那個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城隍感到難過。工作環境這麼差,因為心情不好,業務水平差,大家又有什麼好責怪他的。
&黑豆嘆了口氣,把頭放在前爪上趴着,一副感嘆世事滄桑的樣子。
&頭,你已經投了狀子,已經盡了力,就別再介入此事了!那個鬼師的本事可是比惡鬼厲害多了。」姬傲把最後一塊雞骨頭從嘴裏吐了出來,他對張麗穎的好奇心、多管閒事的性格是深刻了解的,生怕她跑去找那個鬼師。
&又不傻,這又不是什麼好事,我才不會往上湊呢。」張麗穎明白他的意思,於是點點頭,說完,拿了濕巾給姬傲擦臉擦嘴,收拾殘羹剩飯後,進廚房收拾去了。
姬傲和黑豆對視了一下,對於張麗穎的承諾,他們都不是很放心。她是不想靠近危險,但誰知道危險在她附近出現時,她會不會頭腦發熱自己又靠上去了?
張麗穎在廚房中擺弄那些碗碟,把水弄得嘩嘩響。她的腦子裏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想法,但是她又找不到任何線索。
為什麼自己總是會遇到這樣的事情?難道真的是自己體質有問題?那麼前十年為什麼這些事都沒有呢?是因為……
她正想到這裏的時候,一條身影突然出現在屋裏,跟在張麗穎身後走進了廚房。那是一名黑衣少年,十分英俊的面龐上雙眉因為擔憂而擰在一塊,他看着張麗穎忙碌的背影,正要說些什麼,卻發現突然回過頭來的張麗穎,臉上儘是凶光……
客廳牆上那幅畫裏,姬傲閉着眼睛一動不動,黑豆打個哈欠走過去,在他的腳邊趴了下來。
&又怎麼了?」一雙手從背後伸來,接過張麗穎手中洗好的碗筷向柜子中放去。他的個子比張麗穎高了一個頭不止,平時張麗穎要掂腳完成的動作,他卻做得輕鬆無比。
&怎麼又跑出來了?」張麗穎頭也不回地問。
&看見我在幫你做家務嗎?免得你老是說我好吃懶做,」姬傲理直氣壯地笑着,雖然他平時確實什麼也不做。
張麗穎搶過他手上的碟子,白了他一眼。
平時姬傲出來「透氣」,都會選擇張麗穎不在家的時候,因為他不太願意被人看見他的真正長相,姬傲的本來面目,就是眼前這個白皙俊美得一塌糊塗的少年,不過他說自己這張臉糟糕透頂。可見他的審美觀已經扭曲到了一個難以形容的程度,真不知道他整天看電視,怎麼受得了滿屏的俊男美女哭鬧的?
今天姬傲在這個時候躥出來,肯定是有什麼事。張麗穎看看他,繼續手中的活,等着他自己先開口。
&頭,我知道你不高興,覺得我和黑豆怎麼這麼膽小……」姬傲低下頭看着她,「我們平時逼着你盼着你去抓惡鬼,可是到了這個時候,我們卻做縮頭烏龜……」
張麗穎轉過身,不敢看他那張俊美無雙的臉,嘆了口氣搖搖頭:「我沒有為這個生氣,我知道你們兩個的身份都很尷尬,如果讓陰司知道了,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我也認為保護你們兩個比捉那個鬼師更重要,你們都是我很重要的家人,我可不想你們被抓回去,關到地獄裏受苦……」
因為她面向水池背對姬傲,所以姬傲看不到她說這話時的神情,反正「家人」這句話,是讓姬傲激動得漲紅了臉。不過心中也閃過一種憂慮:她口中的家人,應該是指和黑豆、焰兒一樣,是養在家裏的寵物吧?想想自己目前的處境,似乎……很值得擔憂。
&且那個鬼師是人類吧……」張麗穎的聲音很低沉,「惡鬼是人類的欲望製造出來的,鬼師則是人類在利用異術為惡,這些都是人類的罪過,你和黑豆放着安逸的生活不過,一心想為人世除惡,我覺得你們已經很了不起了。」
姬傲頓時感到極大的欣慰,能有張麗穎這句話,他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他自己口中天天把「為天下百姓」掛在嘴邊上,可是真聽到了張麗穎的稱讚,還是扭捏了起來,半天才支吾着說:「其實,其實……我們也曾是人啊……」
&倒也是,」張麗穎回過頭來沖他燦爛一笑,說完眨着眼看着他,明顯是在期待着什麼,「說起來,我還真的一點也不知道你以前的事呢?」
&不行,不行……」姬傲一臉尷尬,他知道張麗穎的好奇心又來了,這次的目標是他的過去,他總不能說他生前是顓頊北帝的六王子吧?
&生活的那個時代是什麼樣的?那時候的人說話是不是都說文言文?」
&不,不……我們不說這些,真的……」他是真的很不願意說這些事,因為他已經在回憶他和眼前這個女孩四千年前的戀情了,他突然有一種衝動,忍不住想伸出雙臂將她擁在懷裏。
&聽說,你們那個時代的人,都是早早就結婚了,你的妻子是什麼樣的人?她長得漂不漂亮呀?應該是那種溫柔賢惠、三從四德的大家閨秀吧?」
不知為什麼,姬傲從這平平淡淡的問話中,竟然嗅出了一陣寒意,不由打了個寒戰,手一抖,一疊盤子失手落地,頓時摔成了碎片。
&幹嘛呀,盤子也要錢買的!毛手毛腳的!」張麗穎叉腰指着他訓斥,「自己打掃乾淨,反正你現在的狀態不怕扎到手!」
姬傲一陣風似的沖了出去找掃帚,只要不再審問他那些問題,讓他做什麼都行。
他一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還不知道是不是跟那些古代渣男一樣,三妻四妾,三十妻四十妾,弄一堆美女養在屋子裏……哼!等我知道了真相,讓你好看!張麗穎惡狠狠地洗着手中的那個盤子,突然醒悟,姬傲那種審美觀,弄上一堆美女天天對着,不就是要他命的事情嗎?嘿嘿,活該!頓時又高興了起來。
有了姬傲的幫助,家務做得確實快了很多。期間張麗穎一直糾纏着剛才的話題,但姬傲牙關緊咬,誓死不交代他生前的生活情形,甚至連他改名前的姓名也不說。最後在張麗穎的一再逼問下,竟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提了一張古琴出來,提議撫琴給她聽。
雖然眼前的美少年確實有着和古琴十分相襯的氣質,但一想到姬傲平時的言行風度,張麗穎對他會不會演奏樂器深感懷疑。
當姬傲席地坐下來,真的把那張古琴彈響時,張麗穎十分意外地抓着他的臉皮一扯,然後在姬傲的慘叫聲中自言自語,一直難以置信地盯着他的臉猛看:「會疼啊……不是做夢……你真的是姬傲嗎?」
姬傲羞憤難當,滿臉通紅,雙手掩面衝着張麗穎喊:「你,你幹什麼……哪有女孩子家這樣看男人的!」
&都沒有不好意思,你害什麼羞啊,電視上演男女親熱擁吻的鏡頭的時候,你不都是挺興奮的嗎?」
&是因為……」她什麼時候看見的,自己看電視的時候,她不都在屋裏學習嗎?姬傲最受不了的就是這個了,「那你也別盯我的臉看啊!」
&話,我不盯你的臉盯哪兒?我是那麼沒有禮貌的人嗎?跟人說話不看着對方的臉!難道盯着別人屁股看啊?」
看着張麗穎雙手按着琴身體前傾,越來越認真地和自己「說話」的氣勢,姬傲馬上就被她「說服」了,慌亂地低下頭說:「我彈琴給你聽,我彈琴……想想聽什麼曲子?」
張麗穎的臉距離他的臉太近了……
&只老虎會不會?」
&會……」
&燕子穿花衣?」
&會……」
&就會唱這兩首歌……」
&會……
姬傲還是撥響了琴弦。
很久之後張麗穎才知道,彈琴在古代的讀書人當中,是一項必修課,就好像現在考大學,不管你身體素質怎麼樣,你的體育成績都必須要達標一樣,在古代的時候,不管你是不是五音不全,只要你想做個讀書人,這樂器一項,多少都要會一些的,就算你彈的琴有令天地變色的功能,只要像模像樣地比劃幾下,還是很能唬住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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