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都在發生爆炸案、槍擊案,軍統已經開始全面行動!」
「報告,我們的長期合作夥伴嚴至家發生大火。」
「傷亡?」
「不明!街上到處都是襲擊事件,我們不敢擅自離開崗位。」
不敢?
是真的不敢。
就這麼一點兵力,到哪裏去控制局面?
「清鄉部隊呢?」岩井朝清有些煩躁的問道:「外島將軍那裏有回音嗎?」
「有了。外島將軍說,他們已經抓到了江南四路軍的主力,目前戰鬥非常激烈,他沒有多餘兵力增援蘇州!」
混蛋!
岩井朝清在心裏惡狠狠的罵了一聲。
外島伊太郎如果能夠剿滅四路軍的主力,就是大功一件。
蘇州丟不丟,和他沒有關係!
忽然,好像有隱約的炮聲傳來。
「報告!」
不少的消息再傳來:「大批武裝,正在攻擊蘇州,作戰中,敵軍動用了迫擊炮!」
「多少人?」
「情況不明!」
「固守,固守!」岩井朝清的聲音變得尖利起來:
「立刻下令,無錫、常州、常熟,火速調撥,連夜增援蘇州,務必最遲在明日早晨6點前趕到!」
「哈依!」
又有炮聲開始傳來!
岩井朝清面色凝重。
蘇州,決不能第二次落到支那人的手裏!
就在這個時候,他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
「再開幾炮。」
魏雲哲點着了一根煙,望着前方的蘇州城很隨意的下了這道命令。
一轉身,發現兩個隊員正在那裏嬉皮笑臉的聊天,立刻吼了起來:
「他媽的,開槍啊!」
「是,是!」
「突突突!」
兩個隊員急忙操起了手裏的重機槍,對着前方漫無目的的一通猛烈掃射。
「長官,吃飯了。」
勤務兵把飯菜給魏雲哲端了過來。
魏雲哲吃的那叫一個香。
「長官,我們也餓了。」
一個分隊長陪着笑臉說道。
「餓了?」魏雲哲一瞪眼睛:「帶兩個小隊,完成一次衝鋒才准吃飯!」
「是!」
所以,對蘇州城的「攻擊」,從6點30分正式開始。
分隊長拿出了哨子。
哨子一吹,兩個小隊的忠義救國軍「呼啦啦」的沖了出去。
隨即,蘇州城樓的機槍瘋狂響起。
才沖了沒有幾步的兩個小隊,又「呼啦啦」的退了回去。
「長官,沖好了,沖好了。」分隊長興高采烈地說道。
「有傷亡沒有?」
「哪能呢,都在子彈射程範圍之內。」
「那你吃飯。」魏雲哲隨即下令:「老馬,老馬,到你了,這次,給我沖的遠一點,槍聲喊聲給我大一些,他媽的,別一個個像才從娘們肚皮上下來兩腿打轉的。演好了,等到抗戰勝利,本長官帶你們到美利堅的好烏鴉拍戲去。」
「長官,什麼是好烏鴉?」
「你懂個屁,那是人家美利堅人專門拍戲的地方!」
這是孟長官閒聊的時候和他們說過的。
美利堅國有個叫「好烏鴉」的地方專門是拍戲的。
魏雲哲也納悶了。
怎麼取了這麼一個名字?
可憐的魏雲哲,他那是聽岔了。
大約,那個地方應該叫做「荷里活」吧。
……
「各處襲擊都已經同時展開!」
「日本人呢?」
「龜縮在各個據點不敢出來。城門那裏,魏雲哲接連發動了幾次進攻,攻勢很猛,還動用到了迫擊炮,聽說,一連對着蘇州發了十幾炮!」
「十幾炮?」
「是的。」
「他媽的,這個敗家玩意。」孟紹原立刻惱怒的罵了起來:「這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我千辛萬苦給他弄來的迫擊炮,他把炮彈就給我這麼糟踐?」
「扣他錢唄。」李之峰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句。
「瞧,瞧,有進步啊。」孟紹原連連點頭:「扣錢,絕對的要扣錢。」
「我真不知道你這腦袋裏是怎麼想的。」吳靜怡哭笑不得:「人家在執行你的計劃,撈不到你的一句好,倒要自己貼錢。」
「節約,節約啊。」孟紹原振振有詞:「節約是咱們的傳家寶啊。」
什麼玩意,哪來的這麼多的新詞?
「差不多了,轉移!」
孟紹原看了一下時間,也不再開玩笑,而是神色一正說道。
……
「什麼,長島君被扣留了?」
「是的,被孟柏峰扣留了。」
「混蛋!」剛增援到蘇州的滿井航樹大怒:「這些支那人,簡直是無法無天,竟然敢扣押帝國軍官。羽原君,請立刻請求岩井司令官閣下抓捕!」
自從帶着他的特戰隊員到了上海,滿井航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先是自己的特戰隊員,接二連三的被幹掉。
然後,在蘇州,竟然有支那人敢扣押帝國軍官?
「不能衝動。」
羽原光一卻是一貫的冷靜:「現在,蘇州正面臨着支那抵抗軍的攻擊,城裏,到處都是軍統特工在大肆破壞,司令官閣下防守蘇州都覺得異常吃力,他沒有兵力可以調派給我們了。
而且,孟柏峰此人不簡單啊,他不但是汪精衛的親信,很多日本人都和他來往非常頻繁。根據我所知道的,大日本帝國駐南京憲兵隊司令官上城隼斗將軍,日本國駐南京大使館大使重光葵閣下,和他的關係都很親密。」
滿井航樹怔了一下。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人還真的不太好對付。
只是,滿井航樹有些不甘心:「難道,我們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長島寬被他們綁架?」
「是扣留,不是綁架。」羽原光一特別交代了一下:「孟柏峰這個人很神秘,我對他充滿了好奇。但是,他這次擅自扣留長島寬,做得實在太過分了。滿井君,帶着你從上海帶來的人,跟我一起,立刻去孟柏峰那裏要人!」
「哈依!」
「還有,看市村政人那裏,能不能給我們提供必要協助。」
「哈依!」
「滿井君。」羽原光一看着有些擔憂:「記得,我們是去要人,不是去抓人的。孟柏峰扣押帝國軍官的賬,以後慢慢再算,現在先把長島寬接回來要緊。蘇州城裏局勢如此緊張,絕對不能夠再出現任何意外了,不許開槍,明白了嗎?」
「放心吧,羽原君,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的。」
羽原光一嘆息了一聲。
他總覺得,蘇州發生的這些事情,似乎還隱藏着一個天大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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