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找我幫忙嗎?」
孟紹原微笑着。
這不是瞌睡來了枕頭嗎?
小磯少左簡直就是自己的及時雨啊。
所以,他又問道:「你能給予我什麼回報呢?」
來之前,小磯少左已經把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都想好了:「谷口閣下,我知道參謀長閣下和您有很嚴重的矛盾,但我信任您,就如同司令官閣下一樣信任您。
所以,如果您可以幫助我,那麼,我會把參謀長閣下所有的動向都向您匯報的。」
他還是有底線的。
前提是,岩淵三次非常信任「谷口澀」。
在他看來,藤倉成次郎和谷口「谷口澀」之間,無非是職場上同事間的一些矛盾而已。
自己幫着一個,打壓另一個,至多只是道德上有一些問題而已。
和背叛,沒有任何關係。
「一家會社,有兩個能力很強的職員,都很得到社長的信任。」孟紹原緩緩說道:「如果有了社長助理的幫助,職員甲或許能夠佔據上風,但他的死對頭職員乙只要還在,對職員甲來說始終都是一個威脅。」
小磯少左立刻就明白了:「谷口閣下,其實,司令官閣下對參謀長也很有一些不滿。」
「哦,是嗎?」孟紹原立刻來了興趣:「仔細和我說說。」
「您知道,司令官閣下和參謀長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小磯少左隨即接口說道:「所以,司令官閣下小時候很多他不想提及的事情,參謀長最清楚了。
和司令官閣下在一起的時候,參謀長總是旁若無人的說起司令官閣下的醜事,在他看來,也許只是孩童時期的趣事而已。」
沒錯,就是這樣的。
兩個從小長大的髮小,一個自認為和對方的關係再好也沒有了,在公眾場合,總是肆無忌憚的說對方童年時期出醜的那些事,引來陣陣的哄堂大笑。
他自認為這是和對方親昵無間的表現,可卻從來沒有考慮過對方,也就是受害者的感受。
受害者會陪着一同訕笑,但內心的真實想法呢?
他會尷尬、會生氣、會憤怒。
然後,他會選擇和自己這個「好友」疏遠。
偏偏,這個「好友」還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藤倉成次郎正是這樣的「好友」!
「還有,參謀長總喜歡不分場合的呼喚司令官閣下的小名,菊門郎。」
嗯,這個問題也存在。
某人小名叫狗蛋,長大後,成了公司的一把手,好友又來了,當着一把手部下的面,毫不顧忌的不停說「狗蛋這樣、狗蛋那樣」,一把手會樂意嗎?
岩淵三次現在正是馬尼拉的一把手!
至此,孟紹原心裏一片雪亮。
本來他還在苦惱,如果離間這對從小一起長大的髮小。
現在看起來,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出現了裂痕!
「很感謝你提供的這些,但僅僅只有這些還不夠。」
孟紹原一說完,小磯少左便說道:「還需要我做什麼,都請儘管吩咐,只要不出賣司令官閣下,不管什麼事我都願意去做!」
不出賣?
從你走進這裏的第一分鐘開始,你已經把岩淵三次出賣了!
孟紹原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剛才說過了,兩個有能力的職員,只能留下一個。我,或者是藤倉成次郎。而我,需要社長助理的全力協助。
這種協助,並不僅僅只局限於幫我提供一些消息,而是要協助我,徹底的打垮我的競爭者!」
他說的,小磯少左沒有任何懷疑。
要想在一家公司完全站穩腳跟,谷口閣下的做法,顯然是最明智的。
小磯少左遲疑着:「我可以幫助您,但您能保證救出安娜母女,並能保證不傷害參謀長嗎?」
「我當然可以保證,不但我能救出你的愛人和女兒,而且我還會把她們平安的送出馬尼拉!」
孟紹原發現小磯少左的眼中閃現出了光芒:「至於藤倉成次郎?沒錯,我是和他有矛盾,但還沒有到傷害他性命的地步!」
「那麼,我會全力以赴幫助您的。」至此小磯少左再也沒有任何遲疑!
這就是小磯少左為什麼會幫助孟紹原的原因。
在整倒藤倉成次郎的過程中,小磯少左也的確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他不斷的尋找機會,在岩淵三次面前詆毀藤倉成次郎,不斷的尋找機會為「谷口澀」說話。
尤其是那次,岩淵三次在徵求小磯少左態度的時候,他是這麼說的:
「參謀長閣下懷疑谷口閣下有問題,如果是出於公心,沒有任何問題。我們有權利在自己的職責範圍內懷疑任何人。但是,谷口閣下在馬尼拉做出的貢獻,大家有目共睹
而且,最讓我欽佩的,是他送來的這十根金條。谷口閣下,明知道這些金條是用來調查他的,可卻還是毫不猶豫的拿了出來,那隻說明了一件事,他問心無愧,甚至還迫切的希望展開對自己的調查。」
這也最終堅定了岩淵三次的決心。
倉庫里,小磯少左忽然說道:「閣下,我很感激你救了安娜母女,但是,你沒有兌現你的承諾,你現在做的一切,都是在把藤倉成次郎往絕路上逼!」
「是嗎?我怎麼沒有發現?」孟紹原卻毫不在意地說道:「現在,藤倉成次郎難道不還好好的活着嗎?」
「不,不是這樣的!」小磯少左卻情不自禁的抬高了聲音:「你是想要他的命!」
「啪」!
孟紹原一個巴掌扇到了小磯少左的臉上。
這一下, 整個都把小磯少左給打懵了。
孟紹原冷冷地說道:「你有什麼資格和我這麼說話?藤倉成次郎現在被關在審訊室里,你有很大的功勞。你和我,都是在一條船上的!
記住,我是把安娜母女送出了馬尼拉,但是,我一樣可以向司令官閣下對付鹿山剛一樣的對付你,除非,你對安娜母女毫不在意!」
小磯少左整個人都在那裏顫抖。
這也是他的致命傷。
為了安娜母女,他什麼事情都願意做。
「已經這樣了,小磯少左,沒有回頭路了。」
孟紹原換了一副面孔,拍了拍他,口氣聽起來還相當的和藹:
「我們都只是想活下去而已,你也是,活着看到你最愛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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