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以後沒有人可以拿走屬於我的東西!」
雨寒冷冷的說,轉手殺八人,眼皮都沒眨一下,這不是從前的他。這是他第一次殺人,卻是乾淨利落。
一個年輕秀氣的少年,一張天真幼稚的臉龐,卻有一雙似血的眼睛,這雙眼睛竟發出了深深的戾氣。
「少俠放過我吧,我也只是奉命行事,我還有一家子人要我養活呢!少俠開恩呢。」
王管家戰戰兢兢的聲音已經近似於哀求。
雨寒此時仿佛如凶神附體,對王管家的哀求完全無視。
刀揮動,刀尖深深的插入了王管家的心口,看着鮮血順着刀身的血槽流出,雨寒的嘴角竟浮現出了一絲的冷笑。
「雨寒兄弟,你。。。你怎麼把他們都殺了!」
此時的大漢剛剛回過神來,他一說話,小梅也從驚恐中醒了過來。
「啊。。」
一聲驚恐的叫聲,從小梅的嘴裏發出。
「這可怎麼辦啊,那王家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兄妹二人焦慮又驚恐,顯出了一絲絕望的神情。
「你們不會有事的!」
雨寒冷冷的說,說完,轉身,大步的向外走去。
此時夜色已經籠罩了大地。
在河鎖鎮即使是三歲的孩子也知道王家在哪兒,雨寒慢慢的在路上走着,河鎖鎮並不大,王家就在整個河鎖鎮的中心位置。也就是用了半個多時辰,雨寒便已經在王家的大門前。
巨大的門樓完全是石質的,上面雕龍畫鳳,兩旁掛着兩盞巨大的燈籠,突顯出一副高大威武的氣勢 。兩扇朱紅色的鐵門足有數丈高。門口還有兩個巨大的石獅,在紅色的燈籠映照下,顯得面目猙獰。
王家,巨大的院落,高高的院牆仿佛把院內院外隔絕成了兩個世界,院內醉生夢死,院外生不如死。十幾排高大的房屋隱隱有一種宮殿的氣勢。整個王家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怪獸,傲視這整個河鎖鎮的居民。
門口還有兩個大漢站在兩旁,兩個大漢有說有笑,似乎是談論着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雨寒慢慢的走近大門,兩個大漢急忙上前阻攔。
「小子,你有事嗎?」
其中一個大漢顯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問道。
「我找王仁興,他拿了我的東西!」
雨寒神色冰冷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大漢。
「你說什麼?你說家主拿你的東西,你以為你是誰啊?哈哈?」
大漢仿佛聽到了一個笑話般,露出了輕蔑的笑意。
「這孩子神經有問題吧!」
另一個大漢也附和道,兩個人隨之又是一番大笑,不過當二人注意到這個少年的雙眼時,不由得同時一驚,因為他們感覺到這血紅色的雙目中滿是殺氣。
雨寒慢慢的走過兩個大漢中間,兩個大漢急忙再次伸手去攔。雨寒的雙手突然伸出卡住了兩個大漢的脖子。
接着便是兩聲骨頭碎裂的聲音。
雨寒收回雙手,兩個大漢隨之摔倒了地上,發出兩聲悶響。兩個人的臉上都是瞪得大大的帶着驚恐的眼睛,還有嘴角流出的鮮血。
雨寒走進院落。顯然剛才的動靜裏面沒有任何人察覺,因為也沒有人相信在河鎖鎮有人敢動王家的人 。
雨寒順着長長的通道走近了第一進房間,有一個僕人打扮的男子從他的身邊經過,被雨寒一下拉了過來。
「王仁興在哪個房間?」
雨寒冷冷的問道。
「你是誰啊?」
僕人打扮的男子,顯然被這突然的一下,搞的一愣。
「王仁興在哪?」
雨寒再次問道。手上的力氣也隨之加重。
男子顯然有些受不了了他的喉嚨仿佛被鐵鉗夾住,連着咳嗽了幾聲,卻都沒有咳出來。
「在第三進院子!中間的房間!」
雨寒鬆開了手,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男子深深的喘了幾口氣,心中說不出的氣憤說不出的詫異,突然他似乎想起了什麼,雨寒已經走出了七八米。
「快來人啊,有人闖進來了!11」
男子大聲喊道。
「你找死!」
雨寒的身影急速回退,七八米的距離好似只用了一步。男子眼中,雨寒似乎是瞬移而來。
「鬼啊!」
男子此時已經徹底精神崩潰了,不過他也只來得及喊出這兩個字。
雨寒的一掌已經打在他身上,男子被這一掌打的整個人飛了出去數米,跌落到地上一動不動。
不過,顯然,男子的叫喊已經驚動了其他人。周圍響起了一陣陣的腳步聲。一群群的人向這裏聚集。
不過片刻功夫,在雨寒的周圍聚集了二三十人。
「什麼人?居然跑到王家搗亂,給我拿下!」這些人中一個高大於常人的中年大漢喊道!看樣子像這裏的頭頭。
「是,隊長」
接着便有七八個人手持鋼刀向雨寒靠近。
「擋我去路者,該死!」
雨寒冷冷的說道,此時的他似乎完全被那雙嗜血的眼睛控制了。
「我先讓你死。」
其中的一個手持鋼刀的大漢,持刀向雨寒刺去。
雨寒沒有躲閃,一下抓住刀背,手向旁邊一用力。只聽『啪』的一聲,鋼刀被從中間掰斷,接着順手一揮,半把鋼刀深深的插入了大漢的胸露。
周圍的人都從心底打了一個寒顫。包括那個隊長,不過他比別人顯然要膽子大一些。
「你們一起上,給我殺了他!」
眾人雖有些膽卻,又不得不服從。
周圍的二三十人齊齊的抽出鋼刀,向雨寒聚攏過來。
「給我去死!」
有七八個大漢率先輪刀砍向雨寒。
雨寒見數把鋼刀砍來,一個縱身,憑空躍起數丈。落地時已到了眾人聚攏的圈外。回身一甩手閉指的掌刀砍向一個大漢的腦袋,頓時大漢**四溢。雨寒另一隻手已經把大漢的刀拿在手中。
這時又有七八把鋼刀砍來 ,雨寒身子一彎,順勢一個迴旋,幾聲慘叫,這七八個手持鋼刀的大漢腹部都開了近尺長的口子,腹內的器官都露了出來。
那個隊長見狀大驚,這明顯是個硬茬子。不過,不收拾了他,家主那邊也要了自己的命,無奈的抽刀上前。
那個隊長也是學過幾年工夫的,如過面對一般人,恐怕五六個人也不是他的對手,可是他面對的是雨寒,一個自幼習武又得過名師真傳的人,一出手他便知道了差距。不過,已經晚了。一招都沒有走過,便被雨寒一腳踹飛了出去,一個近兩百餘斤的大漢,直挺挺的飛出了七八米,落地時已是出氣多入氣少了。
不過半柱香的的時間,地上已倒了四十多人,雖然現在聚集的人更多,可是都是手持鋼刀,一步步的後退。還有很多婦女孩子,都是看一眼就飛也似的跑向後院。
雨寒一步步的向前走,圍着他的數十人組成的圈子,隨着他移動,偶爾幾個人揮刀上前,瞬間就躺在了地上不知死活。
「真是一群廢物,讓人家殺上門來了。」
一個遠遠的聲音傳來。之間從里院門口又過來了一群人。這群人中間是一個四五十歲穿着富貴的中年人,還有一個身披鎧甲的將軍裝扮的老人,人群中還有幾個人也是身披鎧甲。
「是誰這麼大膽子,敢闖我王家。」
穿着富貴的中年男子喊道,已來到近前。
「家主。」
圍着雨寒的眾人齊聲喊到。
中年男子和穿着鎧甲的將軍來到雨寒面前,中年男子一臉的憤怒,而那個將軍雖說臉色威嚴卻是對此沒有顯出任何的關心。
「你就是王仁興?把玉牌還給我!」
雨寒還是冰冷的神色。
「你說的玉牌是這個嗎?殺了我王家這麼多人,我還要還給你,笑話,你就死在這裏吧!給我殺了他。」
王仁興從懷裏掏出一塊玉牌,晃了晃狠狠的說,這個玉牌是管家獻給他的,雖然上面的字不知道什麼意思,但此玉就價值不菲,是個寶貝,他都是愛不釋手。
剛才圍着雨寒的眾人都見識過雨寒的手段,新來的打手看看地上一片的屍體,不是傻子的都明白了。周圍近百人,手裏雖然都拿着刀,卻沒有一個人上前。
「一群廢物!」
王仁興看着周圍的打手,氣的眼睛都瞪的快掉出來了。
「把我的刀拿來」
王仁興大喊道。
這河鎖鎮的人都知道,這王家家主是軍旅出身,在軍中官職還是不小。不過後來,不知什麼原因,辭官離去,來到這裏。
片刻,兩個人抬着一把長柄的大刀跑了過來。看這刀的分量似乎不清,兩個大漢累的氣喘吁吁 。
王仁興一把抓起大刀,往地上狠狠地一拄,頓時刀柄末端將石質的地面砸出了一道裂紋。
「仁興啊,你還真要對一個後生小輩對手嗎?」
王仁興身旁那個身披鎧甲的老者說道,似乎對着王仁興有着些許的不滿。
「張帥,你不要說了,今天這小子都殺上門來了,我定要宰了他。」
王仁興顯然不怎麼給這老者面子。
鎧甲老者,無奈的搖搖頭,
這王仁興原來是他手底下的第一悍將,也可以說是整個軍中的第一將軍,此人武功雖好,戰功赫赫。人品確實差得很,吃喝嫖賭,貪贓枉法,欺壓良善。最後終於犯了大案,惹得舉朝震怒,皇上無奈,罷了他的官職,卻並沒有殺他,並密旨讓他來到了河鎖鎮,那意思就是給他對國家沒什麼意義的地方,隨便他了,如果有戰事,再調回朝中聽用。
這幾年國家戰事又起,且接連幾次都是戰場失利,所以,這次他來,就是招王仁興回去的。這王仁興侍才而驕,而且這裏的所作所為他也有耳聞,也頗為不滿。
這就是帝王,對於帝王來說,百姓只是工具,他們可以充當戰爭的工具,也可以作為交易的籌碼,甚至也可以餵養一個有助於他統治的畜生。
這是帝王之道,它可以用百姓換王仁興之才,若國家和平,他會罷免甚至殺了他,來換取自己的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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