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陶鍋一到,黃迪便把其中一個陶罐放在一塊大石頭上,另一個陶鍋放在石頭旁邊,一高一矮。一筆閣 www.yibige.com
這石頭是黃迪往常沒事納涼的時候,坐着吸煙之處。
若是細看,這石頭的高度,與兩個陶鍋的高度相差無幾。
黃迪優哉游哉的把薑黃的粗鹽扔到石頭上的陶鍋內,用水瓢乘清泉水澆在裏面。
這一下,別人不說,小波先是傻了眼,她幾乎不假思索的就來了句:
「聖,我們好不容易才在水裏熬出來的鹽,怎麼又融回去了?」
黃迪笑笑,說道:
「洗洗,不洗怎麼變白!」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話:
「這玩意兒還能洗?一洗就沒了好吧!」
黃迪任粗鹽在石頭上的陶鍋內融化乾淨,又靜等了好一會,借着火把的光看進去,就見陶鍋底部有着薄薄的一層沉澱物,那就是析出的雜質。
這些雜質,原本是融在鹽泉內,隨着高溫加熱析出,但是卻與鹽混合在一處。
如今在清水裏融化後,自然便與能夠溶於水的鹽分離析出。
到了這時,黃迪小心翼翼的拿起u形細竹管,把一端放在石頭上的陶鍋內,使管頭距離那雜質層十公分左右固定好。
另一端則垂在石頭旁邊,地上的那口陶鍋上面。
眾人目不轉睛的看着,他們不知道這細竹是做什麼用途,甚至想都想不出來,那東西能有什麼用途,但是心裏卻很清楚,那是做法的一部分。
黃迪固定好了u形細竹管,然後蹲下身去,把鹽水陶鍋外面垂着的細竹管口含在嘴裏。
然後眾人就見他輕輕一吸,隨後便抽身離開,還不住的「呸」了幾口,顯然是被鹽水咸到味蕾。
不過眾人並沒有注意黃迪咸苦着的臉,而是盯着那垂下的細竹管口目不轉睛。
因為他們發現,黃迪只吸了一口氣而已,但是那管口的水,就毫不停歇的持續流動而出。
「這...這是聖的法力嗎?」
「一定是了,聖雖然嘴巴離開了竹管,但是那吸力卻綿綿不絕!」
此時,那好像自來水龍頭的情景,在這群原始人的眼裏,就是神奇。
「這細竹一定是聖施加了法力的寶貝!」
黃迪見到他們一個個驚訝的模樣,真心覺得,自己有必要開一堂基礎科學課程。
這物理學之中,被偷汽油小偷發揚光大的「虹吸」原理,第一次被黃迪在原始社會完美展示。
黃迪來到同樣驚訝看着「水龍頭」的妹風身旁,看着那腰下肥碩之處,忍不住用手拍了一巴掌,完全是玩笑式的下意識動作。
妹風驚得一捂屁股,這才看到黃迪來到了自己跟前,當下忙要跪下,卻被黃迪撐住胳膊,沒讓她拜下去。
「你去把那陶鍋下面的柴引着了!」
妹風領命,邊走着,還感受着自己那處的火辣辣,心思有些癢起來。
上面竹管依舊在流淌着鹽水,下面陶鍋周圍,已經是炭火閃爍。
黃迪也沒理會依舊目瞪口呆看着水管不停流水的部眾,對着妹風貼耳小聲道:
「一會水管斷流後,不要理會,看住下面的火,直到把下面陶鍋內的水蒸乾,保准你看到雪花一樣白的鹽。我先回去大帳休息一會,等下告知他們我的話就好。」
說完,這貨溜溜達達回去大帳,倒在皮墊子上就沉沉睡去。
他可不會等着這一切完成,那要好幾個小時的時間,至於那些部眾,他們喜歡看就看着吧,這些所謂的神奇,總是能讓他們充滿活力。
「哎,擔子好重,心好累,妹風的手感真好......呼...」
黃迪又做了腎好的夢。
溪邊的部眾,就沒有一人離開,他們都一直等到那陶鍋水份蒸乾,看到那雪花白的鹽,眼中都是神采。
他們或許還不知道這雪花鹽要比薑黃粗鹽對身體好,甚至不知道把鹽變白除了好看以外,還有什麼用。
但是他們依舊驚訝,心裏激動,原因只有一個。
「聖,果然說的都是真的,他的所有話,都會得到印證。」
正在大帳內坐着c夢的黃迪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正在從神聖向着先知轉變。
聽起來似乎是地位下降,而實際上,則是部眾們從一開始的敬畏,多出了一絲親近。
他們甚至有了一些期盼,那就是很想知道,明日裏聖又會去做些什麼,帶來什麼讓他們驚奇的東西。
然而,他們失望了。
因為第二天,黃迪把蒸餾粗鹽的方法以及汲取雪花鹽的過程,交給了建築隊分離出來的十名壯男軍負責,包括u形竹管的使用方法。
那些部眾自以為這細竹是黃迪加注了法力的法器,所以對於其吸一口就能持續流水的功能,也就有了自己的解釋。
木屋已經基本成型,木料都已經備全,現在需要的,都是有些木匠技術的人,對於力工的需求度不高。
於是,釋放出了壯男軍內大量的勞力。
這也是黃迪一早與鬃談論木屋建築進程的時候,做出來的決定。
他不僅僅在建築隊提出來十人,而是整整三十人。
十人煮鹽,再有十人分配給武羅,讓他們大量的收集鐵細菌,儘快的生產處黃迪需要的生產工具。
比如,現在鹽泉大壩上,已經有三把耒耜(讀音:lei si,就是鍬,但是形狀很像魯智深的大鏟。)
這是純的象形成音的象形字,被刻畫在蓮花峰的石壁畫上,作為部落的大紀事記載。
但是私底下,他們都跟從黃迪的叫法,那就是鍬。
相信有了這十人加入,很快就會有大量的鐵器遍及部落,黃迪需要的鋤頭,鐵犁頭,鎬頭,鐵斧鐵錘等,都會最快的時間內出現在勞動者的雙手之中。
剩下的十人,被黃迪帶到鹽水大壩,換出了裏面的九名司羿部戰士。
十換九,飛羅這學了加減法的貨可是高興壞了。
沒辦法,大壩是這些工程之中,最艱苦也最浩大的存在,真真的缺人。
然而部落內人口捉襟見肘,黃迪實在也是派不出人來,只能叫飛羅頂住。
房子就是家,木屋肯定是部落最重要的一環,要比鹽泉大壩更急於求成。
食物是天,道路是血脈時間,黑豕除了虎部而是七人外,剩下的都是老弱,既要負責飲食採集,還要修路,他們才是部落內最累的一群人。
而且這個組別的人,在找到穩定的食物來源以前,是固定組,根本挪不開。
武羅的鐵匠組不用說,沒有好的工具,就沒有好的生產,黃迪不會為了砍柴不磨刀。
他今日裏,想着辦法,把司羿部的人擠出來,就是因為有些事不能再耽擱,必須儘快實施,否則晚了,那就又要等一年。
可以說,他現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部落的最基礎,為了能夠長治久安。
司羿部九人知道今後幾日,都是隨着黃迪工作,一個個可是開心的不得了。
整個部落,晚上聚在一起吹牛皮的時候,九成九都是吹噓自己和聖一起做了什麼,看到生做了什麼等等。
今後幾個人天天跟着黃迪混,那就意味着,今後的日子裏,男女一群圍着吹牛,他們九人就是主角......
黃迪看着興高采烈的九人,心裏苦笑:
「一群沒心沒肺的傢伙,他們哪裏知道,這是最難熬的一年......」
然而,恐怕就是黃迪自己也沒想到,最難的其實並不是物資的初始匱乏,而是人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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