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名字,倆人瞬間覺得耳熟,不由得同時驚聲問道:
「你說誰?」
那壯女軍一愣,嚇得把哭聲都憋回去,忙回道:
「我聽他的屬下都喊他黃聖,具體名字我不知曉!」
共工與禺章面面相覷,雖然沒有言語,但是在對方的眼神里,他們都讀出了想說的話。
那就是,這個黃聖會不會是斬殺了幾百禺強河童軍的那個黃聖。
前軍大敗,這對共工和禺章都是不小的打擊,但是遠遠沒到無法承受。
所以,這二人想到的並不是先詢問當時的戰況,而是幾乎同時來到牆壁上,那張粗糙的皮質地圖前。
「共工大覡,百越在此處,可是我們的前軍在這裏,中間隔着飛鳥難度的雲夢大澤,還有莽莽群山,這絕無可能是同一個人。」
共工緩緩點頭,表示贊同,道:
「是的,絕對不會是你說的那個黃聖,哪怕他們需要躲避海水,也不用跑出那麼遠去。」
倆人通過科學的分析,謹慎的判斷,得出結論,斬殺禺強數百河童軍的黃聖與太華山北的黃聖,絕不是一個人。
這個問題有了答案,共工才回頭問道;
「當時戰況如何?我壯男軍與河童軍逃生多少?壯女軍回來幾人?」
他們見這壯女軍的首領逃回來一個,那麼就證明,一定還有其他人逃生。
這壯女軍才又開始哭哭啼啼,嗚咽道:
「壯女軍犧牲一人,其餘盡皆被俘虜。壯男軍與河童軍無一生還。」
「啊?」
「什麼?」
「你再說一遍!怎麼可能!」
帳篷內這些戰將,包括大覡共工與水鬼禺章都無法相信這個結局。
無一人生還,這必須是在絕對的戰力碾壓之下才有可能發生。
他們一路追着顓頊打,但是顓頊敗而不潰,就是因為共工一直沒有碾壓顓頊的戰力。直到今時今日,此長彼消之下,他才有信心一舉吞併顓頊高陽部,故此派出數百前軍。
「那個黃聖的戰士有多少人?」
共工直問道。
「大約五六十人!」
「啊!」
「」
共工橫眉怒目,看着那女人道:
「切莫胡言,五六十戰士,如何是我數百前軍的對手!」
那女人嚇得五體投地,幾乎趴在地上,嗚咽道:
「屬下所說,句句是真。那幾十人穿着很奇怪,武器也奇怪,奔跑速度奇快,突襲前軍大營之時,守營的幾十壯男軍根本沒有來得及發出信號,就全被殲滅。
至於高陽營地之戰,屬下沒能親見,不過聽旁邊人碎語得知,顓頊高陽盟似乎與另一個大盟后土盟結盟,聯合出軍,先於我方前軍大戰良久,而後那叫黃聖之人在黑夜裏襲擊了我軍隊尾,兩下夾擊之下,將我前軍全部殲滅!」
這話一說出來,很明顯的,共工與禺章都緩緩舒了一口氣。
幾十人斬殺幾百人,這讓他們難以相信甚至恐懼。
但是兩部結合,又有偷襲,則一切都能在他們的理解範圍之內了。
換句話說,這是共工能接受的過程。
「無恥!卑鄙!竟然偷襲!」
「可惡,奸詐,以多欺少!」
「還以為那黃聖是個什麼通天徹地的能人,原來是個鼠輩!」
一大帳的勇士們恢復了戰必勝的信心。
共工似乎想起了什麼,看着那女人,問道:
「你是如何逃脫?」
那女人忙道:
「我是被那黃聖釋放的!」
「嗯?釋放!」
「是的,大覡!」
「為何?」
「那黃聖他他」
「不要吞吞吐吐!說!」
「那黃聖他讓我給您帶句話!」
「什麼話?」
「他說以前軍營地欒湖為界,我共工部此生不可過界,如若違背,他就他就將我等覆滅!」
共工等人一聽這話,都是先愣住一下,似乎聽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
緊接着,大帳內罵聲一片,倒是共工仰天大笑道:
「哈哈哈!一個鼠輩,也敢出此狂言。其害我部落戰士,這仇豈能不報?我不但要過界,還要覆滅顓頊高陽與那后土,還有那不知天高地厚的黃聖!」
「嗷嗚!嗷嗚!嗷嗚!」
那是興奮的,大戰前的嚎叫!
共工怒目而立,高聲道:
「來人啊,傳令下去,今日開始,連夜縫製魚皮水囊,要保證河童軍人手三隻,待到水囊完工之時,便是我大軍橫行,覆滅這群鼠輩之時!」
「共工大覡威武」
黃迪巡查了一大圈,把自己發現的問題都指正了一番後,便蔫悄的帶着武羅循着鹽泉路,奔蓮花峰而去。
正走到鹽泉大壩,這貨就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急忙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沒發現有發燒的跡象,這年代感冒可就是大病,黃迪輕視不得。
「嗯?沒發燒,身上也沒什麼不適,看來不是感冒。嘖嘖,這是誰念叨我呢?怕不是女累想我了,嘿嘿,這小丫頭!武羅,咱們快點走,抓緊回去吃午餐!」渾不知,念叨他的,是一大群老爺們還有水鬼。
「好嘞!」
噌!
這貨一聽吃,跑的那叫一個飛快。
大壩的鹽場內,顓頊正一臉驚奇的看着黃迪那幾個鹽工用虹吸原理過濾鹵鹽,嘖嘖稱奇之下,正好看到黃迪在大門前經過,便急忙奔過去。
「聖!黃聖!」
黃迪正蔫悄跑路,被顓頊喊住,心想他一定又有什麼難題,便沒柰何停住腳步,問道:
「顓頊大覡,又怎麼了?」
顓頊指着那虹吸的彎竹管道:
「黃聖可否多將幾根細竹施法,那樣我便能一日內晾曬更多的鹽,甚至一月可曬一年所用,那我們就可以節省出很多勞力啦!」
黃迪笑道:
「無需施法,當我第一次用彎竹施法成功後,便成了道理,所以以後這世間,凡彎竹成管,在這道理規則之下,都有這般能力,你去多做幾個彎竹管就好了!」
說完,擺了擺手,領着武羅加快腳步,遠離鹽泉大壩。
黃迪眼中,現在凡是忙着幹活的地方,都是是非之地,因為他饞了餓了乏了,想葛優躺。
顓頊則在聽了黃迪的話後,仔細揣摩起來:
「道理,黃聖已經強大到可以制定天地的規則了嗎?我滴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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