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內秩序恢復之後,終於到了黃迪獻禮的時刻。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他小心翼翼的打開藤籃,揭開一層又一層的動物皮毛,最後露出了五色斑斕的貝殼孔雀。
「哇!」
周圍傳來驚嘆的聲音。
對於美麗事物的嚮往,這些原始人也在嘗試,比如他們會在壁畫上簡單的刻畫一些圖案,也會利用木頭和石頭做一些簡單的雕刻。
但是,他們從未見過無數種顏色可以集中在一個雕像上。
節很顯然也被這美麗的鳥兒吸引,目不轉睛的看着黃迪的diy孔雀。
倒是那巫覡,眼神恍惚,似有所想。
黃迪是來送禮的,不是來顯示能耐的,當下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直接來了個金蟬脫殼。
抱拳恭敬道:
「西陵累帶着我等殺回西陵部落後,在仇敵的收藏室內發現了這件寶貝,累王以為,如此巧奪天工之物,不是我等草芥小部可以擁有,誠言叫我小心帶在身上,獻與角部女王,這才是其當歸之處。」
這貨溜須拍馬,撒謊溜屁根本不用打草稿。
幸好倆啞巴都在住所,他們沒有資格被邀請見角部女王。否則這倆貨聽到,肯定會納悶,為啥聖這麼說話,這玩意兒不是聖自己製作的嗎?
當然了,他們倆聽到也沒關係,反正他們倆說不出去。
那巫覡聽到黃迪這般說,雙眼的閃爍方才停止,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
似乎是為了顯示自己無所不知,那巫覡看着孔雀貝殼像,說道:
「爾等定是疑惑此為何鳥,是也不是?」
眾人稱是,節女王也虛心道:
「巫覡此言,定是知道這鳥兒的來歷?」
巫覡點了點頭,道:
「此鳥名為孔雀,孔者大也,卻非說着鳥兒體型巨大,而是說其在禽類之中地位之高,僅在神鳥鳳凰之下。」
黃迪心話:「這玩意兒,勞資比你門清。」
但是嘴裏卻一副虛心求教般,問道:
「難道世上竟真有此等美妙之物?」
巫覡「哈哈」笑道:
「當然,角部向西南千萬里之遙,我大炎盟部再南,便是此鳥雀棲息之所。」
黃迪一愣,卻不是因為巫覡知道孔雀棲息之地,而是因為這大炎盟部。
他在這之前,只知道角部已經非常強大,是周邊最大的中心部落。
而如今聽這巫覡言語,原來這角部落也有歸屬,是那勞什子大炎盟。
「我的天,那大炎盟該有多大?怕不是可稱國了吧?」
至於巫覡口中的千萬里,黃迪壓根沒當真,權當誇張的修辭方式,很正常,古人都這樣。
黃迪溜須拍馬都是全套,當下裝作忽聞神奇的表情,嘆道:
「若不是今日得巫覡教導,我還以為這叫孔雀的鳥兒只應天上有呢,卻原來我等凡間也存。」
巫覡被拍的屁股麻酥酥,相當舒爽,越看黃迪越順眼,道:
「豈止孔雀存於世,便是那神鳥金鳳,鱗爪之祖應龍也都在世間,只是難覓其蹤罷了。在此地向西南數千萬里,有一萬仞高地,凡人難以攀登,上有西王母國,便有金鳳居之,家祖神農曾有幸得見,千真萬確。」
黃迪差點沒直接暈過去。
「納尼?神農!我滴個神啊!那可真是神,看見鳳凰不奇怪,他吃過都不稀奇!我這特麼到底混到了什麼地方?」
眼前可不是哭天問話的時候,黃迪急忙收攝心神,裝出一臉懵逼的模樣。
這個表情才應該是最正確的。
果然,那巫覡看到黃迪的表情後,笑道:
「你西陵部芥小,只知角部,也不為奇。要知這世界廣闊,無邊無際,然非神不能週遊。」
言罷,又嘆了一口氣,繼續道:
「這孔雀周身顏色,當是海中彩貝所制,想那奪你西陵部者,不聽我之勸告,去海邊行險,招惹海鬼河童,終至詛咒,被你等滅部,雖是咎由自取,卻也可悲可嘆。」
巫覡悲天憫人的裝逼一把,又把自己為神族這事,不着行跡的吹了一番,引來周圍無數崇敬,艷羨和畏懼的目光。
黃迪心話:「水鬼河童你妹啊!哥們兒我在海邊住了好幾個月,就特麼遇到一隻巨齒鯊挺嚇人。」
心裏罵着,表情可是一臉嘆息,頻頻搖頭。
孔雀贈與節後,節命人抬到她的寢室去。
黃迪隨後在包內掏出磨得錚亮的狗頭金,雙手捧在頭頂道:
「這一物,乃是我部累王無意之中撿到,體積雖小,但是重量驚人,精光蟄眼,定非凡物。我西陵部芥小之地,無德無能,不敢留此神物,特送來與巫覡祭。」
那巫覡看到狗頭金,眼睛頓時一亮,喚道:
「戰奴,將那物拿過來。」
看得出,這貨對黃金好像很有興趣。
戰奴將黃金遞過去,巫覡拿在手中,掂了掂,微微頷首,道:
「此乃真金,有不滅不朽之神聖,便是與焚火之中,也能安然無恙,是製作獻神祭器的最佳之物。黃迪,你有功,當賞。」
黃迪立馬跪下去,那叫一個溜到,忙道:
「孝敬巫覡與節女王,是我西陵部的榮耀,不敢要賞。」
節女王卻笑道:
「巫覡說賞,那便是要賞,可不能拒。」
黃迪心話:「哎喲我去,就喜歡你這樣的。」
於是便道:
「不敢拒,不敢拒,那我......」
巫覡把玩狗頭金,頭也不抬,道:
「但說無妨!」
黃迪遲疑片刻,似乎才下定決心,道:
「稟告巫覡,我西陵部小,只有二十幾人,只累王一女,這樣下去,西陵危矣,怕難久存,望巫覡救我等,天賜生命與我西陵啊!」
說着,腦袋叩下去,偷偷的抹了點唾沫在眼睛上,看起來淚痕斑斑。
看到黃迪這悽慘的模樣,周圍人紛紛感嘆:
「忠者,忠者,時時不忘出處,令人敬佩啊!」
「是啊!是啊!吾等楷模。」
「......」
節的心裏卻在想:
「那累王何德何能?竟能讓黃迪這般人物死心塌地?難不成美若夏花,還是艷比驕陽?哼,以後卻是要見見的。」
一股酸味三焦滾動,當然,節還不知道什麼叫吃飛醋。
巫覡觀黃迪作為,心中更是妥定,要以這人為自己爪牙。
不是因為他忠,而是因為他心有所系。
一個狡詐如狐的人若無牽無掛,則很難控制,但是他心繫西陵,那麼就好控制的多了。
心想着,似乎萬事萬物,皆在手掌之中,那種感覺,舒爽!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6s 4.015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