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後,黃迪睡不着,就把桐油里浸泡的已經完成的藤甲和圓盾取出來,放在月下陰乾。一筆閣 www.yibige.com
這也是古人製作藤甲的步驟,至於為什麼是月下,原因不得而知,估計又是什麼玄學的迷信東西。不過黃迪依舊堅持用古法,一步不會落下,萬一月光照着有用呢?保命的東西,寧可信其有。
隨後拿着朴刀開始演練,融會貫通自己以前學過的種種刀法招式。
太極的沉穩,形意的霸道,八卦的以逸待勞,少林的瘋魔,武當的柔巧,甚至於r國戰刀的直接,黃迪都在嘗試融合。
而累,自從有了自己的小弓,吃飯的時候都抱在手裏,生怕黃迪搶了去。
在累看來,自己的弓可比黃迪的漂亮多了。
飯後,她就提着小弓,在草人前面慢慢練習射擊。
黃迪練了不下兩個小時刀法,就他那半吊子的武術,融合起來還真不是一天半天的事,準備回去睡覺休息的時候,發現累還在聚精會神的練習射箭。
如開始一般的認真,仔細,專注和興奮。
唯一不同的是,累剛開始的時候,距離草人不過七八米距離。
而現在,兩個小時以後,累已經在草人二十米外。
只見她搭弓箭出,沒有絲毫的猶豫,似乎根本不需要瞄準一般。
「嗖!」
箭矢刮動風聲,「噔」的一聲,透過了草人的脖子,固定在草人後面的椰子樹上。
「臥了個槽,神箭手啊!」
弓箭黃迪以前也玩過,不過他也就是個三流選手,堪堪達到小拋物線下能擊中目標,但是扎哪兒可就沒準了,腦袋屁股都有可能。
他自問二十米外,絕對沒有累的這種命中度,更別提如此舉重若輕,順其自然。
「難怪這丫頭編織天份高,原來是天生便對距離有着不可思議的敏感。」
編織藤甲,隨曲就彎的地方,考驗的就是一個人對於小距離漸變的觀察,而弓箭射擊,而是對中遠距離的判斷。
每當距離稍遠一些,弓箭上抬的角度都會大那麼一絲絲,一般人很難發覺,但是這一點點距離在累的身體感覺上,卻是很清晰存在,所以她能很穩定自然的掌控。
這個發現讓黃迪分外雀躍。
累的體力與黃迪自然是無法相比的,但是她若是擁有了百步穿楊的本領,那麼以後真正需要對戰之時,絕對是能夠出奇制勝的奇兵,這就是標準的冷兵器時代狙擊手啊!
這個想法讓黃迪迫不及待的拉着累走到海水與海灘的邊緣。
指着稻草人道:
「射它的胸口。」
累看到黃迪一臉的興奮,不知他為何如此高興,但還是聽話的搭弓上箭,順手一箭射了出去。
這個位置距離草人大概有接近五十米,累第一次在這麼遠攢射,抬箭終究是低了一些,那木箭扎在了草人的大腿上,偏差了不少。
累也沒在意,因為她有信心接下來一箭,肯定可以命中草人胸口。
事實也是如此,依舊沒有如何瞄準,一箭射出,在草人胸口正中貫入,停在了椰子樹上。
黃迪豎起大拇指,累知道,這是誇讚她的意思,當下笑的眼睛彎成了月牙。
五十米的距離,準確度如此之高,黃迪已經確定,累就是天生的距離控,高級狙擊手的坯子。
這樣的人,只要稍加訓練,讓她懂得如何準確判斷距離以及風向風力,就能在這個年代成為一個殺人於無形的鬼魅。
黃迪豎起大拇指,但是這次不是誇讚累,而是把大拇指放在自己鼻尖的正前方,手臂伸直,然後閉上了右眼,說道:
「累,學我這樣做,把大拇指對準草人!」
累有樣學樣,黃迪幫她抬了抬手臂,保證大拇指正好在兩眼之間的位置。
「好了,現在閉上右眼,睜開左眼。」
累照做。
「發現什麼不同了嗎?」
累點了點頭,乖巧道:
「草人不在大拇指的位置了!」
黃迪點頭,道:
「那麼大概偏離了多遠呢?」
累思索片刻,用手在地上畫了一道線,然後說道:
「大概偏了五個這麼多。」
黃迪一看,她畫的線剛好差不多一米,不由得心花怒放。
「累,你可真是個天才,那我告訴你,這個偏差的距離的十倍,就是我們距離椰子樹的距離,也就是你畫的這條線的五十個長度。
這個比例永遠不會變,無論你距離目標多遠,都可以用這個辦法測算相對準確的距離。」
這一番話說了好幾遍,累才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當下不相信的用腳步丈量,一直走到椰子樹下,然後跑回來,一臉驚詫。
「真的!真的!」
黃迪心話:
「能不真嗎?哥們兒當年看了亮劍,看到李雲龍的炮兵用大拇手指頭瞄準打炮,深以為是神劇模式,結果仔細查閱資料發現,這拇指測距竟然是真的,而且準確率很高。」
要知道,距離達到一定長度,要想目測已經很難,但是一些比較短的距離,則比較容易目測,拇指測距法,正是讓人用短距離目測,然後得出兩點間的真正距離。
累有了這個目測距離的方法,加上一些變化距離射箭的系統訓練,就能夠極快的成為一個遠距離狙擊的強者。
當天夜裏,因為第一次見到弓箭這種神奇武器而興奮到睡不着覺的累,躺在鋪着巨齒鯊魚皮的大床上翻來覆去。
一會兩座彈軟摩擦黃迪的厚背,又一會兒,則是一盤圓月蹭着黃迪的大腿根。
本來入夏之後,這天氣就熱得讓人心煩,哪怕海風吹拂,也難解那種難言的暑氣。
黃迪身上汗漬漬的難受,本就難以入睡,再被這累翻來覆去一擾,更是幾次在將睡之時被弄得醒過來。
當下煩她不過,只穿着巨齒鯊皮大短褲的他,下了木床,跑到吊床上,來個清淨。
大床上只剩下累一個人,這丫頭翻來覆去好半天,還是睡不着,竟然赤着腳跑下去,跳上吊床,騎在黃迪的身上,用手扳着他的臉道:
「陪我說話,我睡不着。」
黃迪算是看明白了,這丫頭今晚是鐵定失眠。
方才累練箭到不願意回來,是被黃迪硬拉着回來休息,怕她累壞了。
沒想到,這丫頭的興奮勁到了現在還沒退去。
「行了累,你要是睡不着,就出去練箭。」
累搖頭:
「不,說話!」
黃迪拗她不過,無奈的托着累的屁股往上挪了挪,坐在了自己的肚皮上,否則一會怕是會讓自己局部充血壞死。
「行,你說,你到底怎麼了?」
累現在和黃迪交流已經沒有太大的障礙,倆人對話也順遂很多。
「有了弓,我們明天去我部落報仇吧?可以的,一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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