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已經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站在咖啡館的門口,我沒離開,只是呆呆的拿着手機撥通了譚易陽的電話。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意料之中,他沒有接。
這些日子我給他發信息從來沒有得到過回復,連徐遠接電話的時候都是吱吱嗚嗚,我就應該能夠猜測到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只是我還被蒙在鼓裏,一直憧憬着他跟我說的那句話「你會是譚太太」的景象,可現在才發覺,我真是自欺欺人,很可能他的一句隨便的話,我卻當真了。
一時間心裏太過難受、煩悶,大概只能醉了才能讓自己什麼都不去想。
我也不顧路人的眼光,冒着雨來到了太平洋會所,想要給自己灌醉。
這裏的大廳像是有人在開派對,無數的俊男靚女,包括各路明星富二代們,都在舞池裏扭動着身子跳着舞。
有些還是我拍戲的時候見到過的,反正上流的少爺們和小明星跟我也搭不上邊,我只是叫了服務生,給自己叫了酒,一杯一杯的接着喝下去,冷眼的看着這個世界。
滿滿套路的世界,讓我覺得太過虛偽。
你看別人都三五好友成群的玩着,黎恩你有什麼?
我心想,這些年來除了一個譚易陽,我一無所有。
可現在呢,連譚易陽都騙了我,我還能有什麼,有的只是孤獨和寂寞罷了。
越想這些,心裏越難過的要命,在把最後一杯酒飲盡時,我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帶着醉意,劃拉着腿就往洗手間的方向而去。
就在剛要抬腳邁上台階時,一時眼花踩空,差一點摔倒,旁邊就有個人過來扶住我。
我才撥弄掉旁邊的手,嘴裏含糊着說道:「別碰我,我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碰的。」
「黎恩,你怎么喝這麼多?」
聽着聲音我才抬起頭看清旁邊的人,可不就是那個出賣我背叛我的徐城嗎?
一時間我忽然變得清醒了起來,眯着眼看向他,甚至推開他,自己靠在廁所的牆邊上緩着情緒。
「徐城,我只想問你一句話,到底是誰讓你盯着我?」
大概是酒精的原因,我已經顧不得,幾乎把壓在心底里的疑問準備一一問出口了。
徐城的表情忽然一滯,隨後聲音有些沉:「黎恩,上次在茶水間你不是都聽到了嗎?」
我只好吐了口氣笑了笑:「是啊,聽到了,可不知道你的東家是誰啊?」
徐城的眼光很銳利,並沒有閃躲,連他這樣的人都隱藏的如此深沉,那想必他的東家也一定不會是簡單的角色。
就在徐城剛剛要開口說出什麼,忽然有個人從廁所里出來,帶着些醉意搖搖晃晃的攬上他的肩膀,吐着酒氣:「哥,怎麼在洗手間門口站着?有美女聊還不介紹……」
當這個醉醺醺的男人轉過頭來看向我時,我和他幾乎同時詫異的看着對方。
「黎…黎小姐?」徐遠的臉色很忽然變得很差,像是瞬間酒醒了,站的筆直筆直的看向我。
我這才看清了站在我面前的兩個男人,徐城和徐遠…
我從來都以為他們只是同姓氏,卻未曾想過竟然是親兄弟。
就在看到徐遠的剎那間,我似乎已經知道了那個答案,除了翁傑明,還有人關心我見沒見翁麗珍的大概也就只有那麼一個人了。
我閉了閉眼,緩和了自己的情緒,我覺得自己整個人已經沒了力氣,就像我心中的那些許希冀已經消磨殆盡。
「徐城徐遠,你們的關係隱藏了這麼久,是不是就為了能夠一直在我身邊盯着而不被發現?還有為什麼你們背後的人想知道我和翁麗珍有沒有聯繫,有聯繫能怎樣?沒有聯繫又能怎樣?嗯?」
徐遠沒有說話,看了看身邊的徐城,只聽見他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語氣說道:「黎小姐,其實不用說你也應該能猜的到,很多話我們不方便多說,如果有什麼想知道的,您還是親自問問您心裏的那個人吧,我們只是為他賣命,其他的什麼都做不了。」
……
再回到座位上時,整個人已經清醒極了,我很討厭這樣的感覺。
我讓服務生又上了好幾杯的酒,一杯接着一杯灌下去,換來的不是醉意,有的卻只是越來越清醒。
我坐在角落裏,看着形形色色的人群,其中一個男孩在無數人的起鬨下向一個女孩求婚成功。
這種甜蜜的場景對我來說簡直有很強的殺傷力,於是我抹了一把眼淚,仰頭喝完了最後一口酒便離開了。
我拿着小包,踩着高跟鞋晃晃悠悠的走在會所的門口。
方才還有幾個看似富二代的男人問我用不用送我回去,甚至臉上的表情都是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都被我一一給罵了回絕。
切,老娘的樣子看起來很可憐嗎?
很像能夠撿屍的樣子嗎?
不就是被心愛的男人背叛,徹底的失個戀嗎?
……我特麼都不在乎,好不好!!!
可卻一直有人跟在我身後,就在我被酒精上頭的勁兒沖的不停的蹲在路邊嘔吐的時候,忽然從後面走過來一個男人,他扶住我問道:「看你喝的那麼醉,需要我送你回家嗎?」
雖然這人長得確實有那麼點帥帥的小奶狗的樣子,怎麼看也就十八九歲,我即使失戀還不至於淪落到在會所門口隨便找個男人的地步。
於是我推開他,蹲在地上,委屈的說道:「你少碰我,一會兒就有人來接我,我可不是一個人,我有男…票的,別想占我便宜。」
可是誰會來呢?
這個小奶狗一直沒有走,就像是靜靜地看着誰能來接我。
由於喝的太多,一時間腦袋沉沉的,這酒勁還真是大,我只好脫了高跟鞋,坐在路邊上兀自的緩着。
就在我低着頭犯着噁心,小心提防着後面的小奶狗時,包里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我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一頓的在包里亂翻,終於摸起了手機,甚至連屏幕都沒看就接了起來。
「小恩。」
聽這聲音我立刻放鬆了下來,帶着醉意笑着說道:「這不是我認識了好多年的許總麼?哈哈,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三個,三個月的期限還沒到呢,難不成你是過來看我笑話的?」
許之洲的聲音明顯要比方才的沉了些:「小恩,你喝酒了?」
「當然,我為什麼不能喝酒?心情不好,就拿酒來發泄,我告訴你,老娘又不是沒人要,後面就跟着一個小奶狗,看樣子是想等我醉的不省人事時直接把我撿走,我才不會讓他得逞呢。」
我承認我真的是喝醉了,自己說了什麼已經記不清了,任外人看來我就是一個純純正正的醉鬼。
大概我的聲音還有些大,就連一旁不遠處的小奶狗都一個勁的望向我這邊。
「你在哪兒?」許之洲的聲音平添了些焦急。
看着後面的小奶狗一直徘徊不走,與其被他撿走不如被許之洲帶走,我幾乎假裝淡定的說道:「太平洋會所門口。」
「等着我,十分鐘到。」說完許之洲便匆忙的掛了電話。
在等着許之洲來的這段時間,我無意中在會所門口碰到了霍靳。
他正摟着兩個看似像是坐枱小姐的女人從會所出來,正巧在路邊等着他家的司機來接他。
霍靳看見我立刻推開了女人,走到我面前拍了拍我:「黎恩,你怎麼在這兒?」
我很平靜的看着這個男人,心想着譚落熙為了這樣一個左擁右抱的男人離家出走了真不值。
再想到他跟譚易陽都不是什麼好男人,我就懶得跟他廢話。
我便愛答不理的說道:「我在哪兒跟霍家少爺也沒什麼關係,再說了我跟你不是很熟,我不太想跟你說話。」
我以為我這副態度跟他說話,霍靳會轉身就走,卻沒想到他竟然蹲了下來沉着嗓音問我:「你知道譚易陽要結婚了嗎?」
不提還好,一提我的酒勁就上了頭,直接劈頭蓋臉的反問道:「怎麼現在反過來看我笑話?結婚了又怎樣?」
霍靳沒有計較我的話,反倒是直接將我拉着站起來,很肯定的語氣說着:「我司機接我來,順便送你回家,這個地方一個女人喝的醉醺醺的很危險。」
我掙扎的推開他:「危險不危險的跟你有什麼關係?霍大少爺,你還是收起你的同情心吧,我不需要任何同情,他譚易陽愛跟誰結婚就跟誰結婚,沒有他我又不會死,還有,別裝的跟個正人君子似的,你自己有多壞,不需要我提醒你吧?剛才旁邊摟着兩個女人有沒有想過家裏還有個老婆?有沒有想過遠在另外一個國家的譚落熙正在進行心靈的洗滌?」
反正霍靳的臉色不太好看,但是也沒太強求我。
還好這個時候有一輛車開了過來,車燈遠遠的照了過來,我下意識的看了看從車裏走下來的男人。
嗯,是許之洲,他來接我。
他站在霍靳的面前牽住我的手,一句話都沒說就要帶我走。
我甩了甩頭髮裝模作樣的看着霍靳:「看見了嗎?我也是有人要的,譚易陽不就是要結婚了嗎?請你告訴他,我將來要嫁的人是許之洲,他也能讓我死去活來的……」
我擦,我真是已經醉的一塌糊塗,幾乎不顧一切,什麼話都一股腦的往外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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