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當所有的證據都指向葉珊和葉禮俊蓄意誣陷譚易陽時,這場持續了很久的鬧劇以葉珊在庭上大哭而結束。
法官自然是根據證據來斷案,經過和陪審團的商議,譚易陽涉嫌強.尖的罪名並不成立。
反倒是葉珊這對姐弟大概要在牢裏度過漫長的歲月了。
對於譚易陽來說,今天是當庭釋放,而那兩個對他恨之入骨的人由於涉及到另外一個罪名,所以法庭宣佈擇日進行定罪量刑。
聽到這樣的結果,身邊所有的人鬆了口氣,而我也是有些莫名的想哭。
雖然沒親耳聽到後面法官念的審判詞,雖然只是聽高瀚打來電話口述最後的過程,可我的心已經抑制不住的有些激動,甚至身子有些顫抖。
後來高瀚打來電話的時候連另外一個關於煜明涉嫌非法交易的案子也有了結果。
因為這個罪名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還好煜明的賬目都清清白白,沒有什麼可以查的出來的貓膩,所以就連這件案子都一起當庭結案了。
雖然我不在商界,但至少也知道譚易陽在商界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要說一清二白我還真不信,之前關於這個的罪名一定不是空穴來風。
但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我一點都不介意他公司曾經做過什麼,以後會做什麼,只要他能完好無損的站在我面前,哪怕他身無分文,我都願意跟着他。
所以高瀚告訴我,我需要做的,只是在這裏等着譚易陽回來就好。
可是我想去接他,卻被高瀚和陸航制止了,說法院一天沒宣判葉家兄妹的罪名,我就儘量少出現在公眾場合,為了我的安全着想。
在等待譚易陽來的時候,各路媒體已經搶先發表了新聞,一時間關於這個案子的前世今生被人們在網絡上掀起了熱潮,甚至有的記者不知道從哪裏挖到了我的手機號碼,打來電話想約我做個訪談。
於是我在心裏深深的剜了個白眼,很淡然的掛斷了電話。
就連在一旁的何安寧看到我這一幕,都不停的感慨着。
&些狗仔們就像是牆頭草兩面倒,還都是勢利眼,之前看你失勢,一個個的都看你的笑話,現在覺得你跟譚易陽都能上個熱點為他們博流量就一心討好,我以前可是被他們這種記者騷擾過,真心煩他們。」
何安寧說話向來都讓我覺的特別的暖,她就像是了解我每一個時期的心情,把我的內心看的透徹極了,她也絕對是個窺探別人內心的好手。
她見我不停的扒着窗戶向外看,還試圖安慰我此刻稍稍激動不平靜的心。
就連毛然然都皺着眉頭調侃着我:「求求你了黎大小姐,別再我面前饒老繞去的了,知道你迫不及待的想見到你那未婚夫,他快到的時候陸航會提前打來電話的,你要少安毋躁,還要矜持點。」
我矜持個屁,我那麼努力的幫譚易陽找證據,還去了看守所巴着他不放手,非要他振作起來要自救,那個時候我都撕去了矜持的外衣,現在裝什麼清純呢。
此刻在我眼裏,我認為人生至少有一次要為某個人扔掉矜持,放下所謂的自尊,毀掉自己的選擇,而我選擇此時此刻,沒有比現在更適合了。
何安寧剛剛在我和毛然然說話的空檔去接了個電話,沒多久便走過來帶了些俏皮氣說道:「我先生來電話說你那未婚夫剛剛走出法院大門,就被一群人圍攻,全部都是記者,就連高律師和陸總都被圍在其中,還好你未婚夫的助理通知了我家那位,他已經派人把他接了回來,現在正在回來的路上,你很快就能見到他了。」
說着話的時候她還不忘伸出手來捏了捏我的眉心:「別皺着了,小心長皺紋,你家那口子見了再不要你。」
我還不禁的笑了笑,說實話,我還是很想看到他見到我會是什麼樣子,還會像以前那麼冷漠嗎?亦或是驚喜開心的抱着我?
以前總以為人生最美好的是與他相遇,可直到現在才明白,其實難得的是重逢,就像今天這樣,我盼着重逢,我盼着他能夠別來無恙。
良久過後,忽然別墅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打開,我轉身看到了那個我心心念念,讓我牽腸掛肚的男人。
怎麼說呢,跟庭審直播中看到的他一樣,眼窩深陷,青橙的胡茬已經很是明顯,還有那深深的疲累感,雖然只是換了件襯衫,但依然讓人看了覺得這樣的譚易陽直叫人心疼。
他沒有我印象中的冷漠,也沒有我想像中的驚喜抱,我們兩個隔着幾步之遙就這樣相對而站。
何安寧與其他人就像忽然消失了般似的一股腦的全部都離開了這個房間,只剩下我們兩個靜靜地望着對方。
先前本來準備好的一肚子的話此刻卻憋在了肚子裏,一時間語塞的說不出話來。
最終還是譚易陽先開了口:「我真該死讓你擔心了這麼久。」
他邊說着邊邁着沉重的步子朝着我走來。
那一刻我像是從他眼裏看到了萬千的思緒,他的眼睛似乎有些漲紅,就在張開雙臂緊緊的將我攬在懷裏的瞬間,我感受到了來自他身上的顫抖。
我沒辦法控制自己,能回應的也只有擁抱。
只是他還沒允許我說什麼,我的臉上就已經有了些濕意,除了我自己失控的眼淚,還有譚易陽落在我臉頰上的淚。
他哭了,從未見過他流眼淚,只聽見他在我耳邊沉沉的低語着:「你別再離開我了,我誰都沒有了,只有你是我的唯一了。」
&我再也不離開你。」我拼命的在他懷裏點着頭,語氣裏帶着前所未有的堅定。
可是譚易陽比方才還要沉的聲音接着傳了過來:「我所有的賬戶還在被凍結,如果現在結婚很可能是我最窮困潦倒的時候,可我就想這個時候向你求婚,再次能夠擁有你,我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別說他一刻都等不下去,就連我也不想再等了,自從看破自己的心以來,我已經毫不掩飾自己要嫁給他的心態。
甚至三番五次的總是夢到自己跟他結婚的婚禮現場,無數次在夢裏想要拼命的握住他的手,可就在醒來的瞬間才發現手卻撲了空。
所以此時此刻,我已經緊緊的握住他的手哽咽道:「怕什麼,你沒公司我有店呢,你賬戶凍結我還有卡呢,想結婚,你出個人就好。」
譚易陽頓時將我擁的更緊,一時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可我捨不得推開他,現在如果他離開我,我會覺得一分一秒都是種煎熬了。
大概是我說的話,在這樣的氣氛下,他還是沒止住的笑了出來,然後聽到他說:「我們什麼時候領證去,我已經承受不住你突然離開我,只有讓你儘快成為譚太太,才能讓我有足夠的安全感。」
這句話怎麼聽都好像應該是我沒安全感吧,我才沒跟他計較,只是覺得現在的譚易陽讓我安心極了。
很快我們就離開了何安寧的家,已經打擾的時間太久,實在是沒有理由還在她家停留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畢竟外面的記者已經成堆。
來接我們的則是陸航,我們要回去的地方也是我住的那個公寓,他說他沒有家。
雖然有點驚訝,但是坐上了車子之後我才知道譚易陽剛剛說的話是真的。
他是真的身無分文,連房子也都沒有了。
所有的一切,包括煜明集團在他被審判之後就已經全部轉給了長榮集團。
我聽到後沒有一絲的憤怒,只是很疑惑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至此我才知道關於譚易陽家的另外一個秘密。
就連他也只是在媽媽去世之前才知道的那一切,關於他們跟長榮這麼多年來的恩恩怨怨。
煜明的前身竟然是長榮集團旗下的一個子公司,那個時候還叫長鴻,而譚兆輝和葉長榮是關係非常好的朋友,可譚兆輝就是背叛了他們的友情,在生意中暗箱操作,最終讓長榮不得不放棄長鴻這個拖累拍賣給別人,而譚兆輝朝夕之間就成了長鴻的執掌人,將其改名為煜明。
因為此事,葉長榮和譚兆輝徹底的崩了。
譚易陽跟我說這件事的時候,我很疑惑,可為什麼他們兩家還會有那麼好的關係,甚至再後來他和葉珊還有訂婚之約。
大概他看出我的疑慮,靠在座位上緊緊的握着我的手,有些力不從心的說着:「葉長榮跟我媽是青梅竹馬,後來我媽愛上了我爸,葉長榮就退到了朋友的位置,即使後來他跟我爸鬧翻了,也對我媽念念不忘,也就是我爸拋棄我們私奔之後,葉長榮也沒捨得出手將煜明奪回去,因為他知道煜明是我們母子三人唯一的生活來源和保障。他親眼看到過我媽為了保住煜明靠出賣身體來獲得業務,所以他也暗中幫助了煜明,我也是直到後來才聽她跟我說起這些往事,也明白他為什麼要我娶葉家的女人,因為她心裏過意不去。」
聽到這些的時候,我對譚老夫人卻多了不一樣的情愫。
看一個人真的不能只看表面,以前總覺的她是個無理取鬧的婦人。
如今我才徹底的明白,實則是因為感情的背叛和生活的所迫不得不讓自己變成另外一種自己都不認識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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