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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8:「役役,齊巍出府了。」
秦役背着琴就往外走。
「等等,」小8十分無奈,「青天白日的你就這么正大光明的背着琴在外面晃蕩,禁琴令可還沒撤銷呢,外面對琴抓得緊,你總不能殺盡皇城人吧?」
秦役沉默了片刻,側過身子望向了通往廚房的拐角處:「出來。」
少年默默地走到她面前。
她把琴遞過去:「替我收好,回來我找你要。」
阿朗接過琴:「好。」
「這次就不要跟着我了,我很快就回來。」
「……好。」
秦役走進街上,感覺到身後跟着的人時,有些不悅。少年答應得好好的,結果轉頭就跟在她身後,也不知道他把她的琴放哪兒了。
又是房樑上?
小8:「誒役役,你走的方向不對,齊巍不在這邊。」
秦役:「我買把武器。」
她說完轉身進了一家店鋪,這是一家賣樂器的店,因為禁琴令,店鋪里的琴都被撤了下去,空蕩了不少。
她隨手指了一下牆上掛着的一隻白玉笛子:「我要那隻笛子。」
「好嘞,姑娘你等等,我這就給你取下來……」
……
那邊齊巍剛剛出了城,明面上帶着四個侍衛,暗地裏還有六個暗衛保護着。
「王爺,那個殺手還隱藏在皇城裏,若是……」
齊巍打斷了侍衛的話,清俊的臉龐上沒有一絲懼意:「若她真是替天行道的俠女,那我從不曾做過虧心事,自然不懼於她。」
若她只是一個單純的殺手,那他也不會因此龜縮王府足不出戶。何況今日……他的眉眼染上了溫柔,摯友相約,豈能不來?
皇城之外,萬桃山。
剛上桃山,齊巍就看到了那在桃樹下練劍的身影,他眼中帶着笑意:「你們在這等着,不許跟着我。」
「王爺……」
「不許跟上來。」
他不容置疑的語氣讓幾個侍衛停在了原地,只好警惕的關注着周圍的動靜。而暗衛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將齊巍護在中心。
「長清。」
聽到了齊巍的聲音,嚴長清這才收起了劍,瞥了他一眼:「不是有急事找我?怎地來得比我還晚?」
齊巍面色一變。
嚴長清把劍插回腰間,眉頭微蹙:「你根本就沒有急事找我對不對?枉我快馬加鞭的趕來,你……」
「長清,」齊巍清俊的臉龐上染上了擔憂,「我是收到了你有事相談的消息才趕過來的。」
「怎麼回事?」嚴長清抓住了他的手,「我身在蔚林城,那人竟算好了我快馬加鞭趕來的時日……而且那信上分明是你的筆跡,到底是誰?」
說着,他從懷裏掏出了一張紙。
同樣的,齊巍也掏出了一張紙條。
兩人對了彼此手中的字跡,臉色都不太好看。他們兩人交好的事情知道的人其實並不多,雖然他們有意掩藏,但有心人想要查還是能查到的。
齊巍按住了嚴長清的肩膀:「長清,你快走,這次恐怕是針對我設下的陷阱,你……」
「齊巍,」嚴長清定定的看着他,一手按着腰間的劍,「我不可能會拋下你,縱是死,我也要死在你前頭。」
齊巍眼神動容,雙唇動了動,終是沒有再說出要他先走的話:「好,我們現在馬上回城。」
「不用了。」嚴長清將他往後一拉,擋在了他的面前,看着那突然從天而降的女子,滿是警惕。
不遠處的幾個護衛衝過來護住了他們,暗衛也以防守的姿勢蓄勢待發。
齊巍看着那一張布條隨意的蒙住口鼻的女子,又觸及她手中的白玉笛,心中有了幾分猜測:「姑娘可是琴女俠?」
秦役抬起手中的笛子,沒有回話。
「你每次皆以琴音殺人,世人皆以為琴便是你的武器,哪裏曾想到只要能奏樂便可為武器,禁琴令實在是個笑話,」齊巍走出來,與嚴長清並肩,「世人稱你以女俠,言你替天行道不傷無辜之人,你今日的目標是誰?」
秦役:「你。」
他並不意外:「我可有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小8小聲提醒道:「他本人是沒做過什麼壞事,但是他母親壞啊,對其他妃子生的子女下過不少手,而且現在正想對男主的母親熙貴妃下手,而他母親做的這些都是為了他。」
秦役將笛子緩緩湊在了唇邊。
齊巍高聲道:「別讓她吹笛子,快打斷她!」
聽到她是那個攪亂皇城的殺手,護衛和暗衛們不敢大意,齊齊圍了上去。嚴長清抱起齊巍就施展輕功跑了。
秦役笛子已經奏響,一道由內之外的音波擴散開來,帶着陰性氣勁。
四個功力稍遜的護衛只覺得陰氣入體,經脈立時感到堵塞,一時之間竟然提不起內力。暗衛們功力稍強,經脈的堵塞倒是沒那般眼中,拼了命的攔住她,只想給齊巍留一條生路。
秦役沒有與他們糾纏太久,傷了他們之後就提腳往齊巍他們逃離的方向追趕上去。
眼看着已經接近皇城,一道急促的笛音從身後傳來,嚴長清的內力一滯,強撐着把齊巍推了出去,轉身拔劍朝秦役衝去:「阿巍,快走!」
齊巍苦笑一聲,她那麼快就能追上來,他又如何走得掉?
「姑娘。」
他的頭髮和衣裳都被吹得有些凌亂,卻不掩風度:「既然你的目標是我,我請求你放過我朋友,在下感激不盡。」
他不自稱本王,神情懇切。
「齊巍你閉嘴!」嚴長清揚劍擋在他身前,紅着眼,「我不想一生良心不安,不如一起死罷!」
她不過一個笛音響起,就能阻了他的經脈一瞬,單單是這一招,就足以證明他們之間的差距。
他打不過她。
小8十分感動:「役役,要不放過他們吧。」
秦役語塞,拿下笛子,臉色陰沉:「殺人的任務可是你下的。」
小8小聲bb:「這個鍋……是我的。」
秦役:「還放嗎?」
小8猶豫不決。
她笛子湊在嘴邊,一曲悠遠空靈的笛音響起。明明好聽得很,齊巍和嚴長清卻感覺氣血上涌,鮮血噴喉而出。
如附骨之疽般的陰性內功在他們體內持續入侵着。
秦役收回笛子,問小8:「要殺還是要放?」
小8糾結不已。
嚴長清把劍插入地上撐着身子,齊巍靠在他懷裏,兩人的臉上都沒有什麼血色。他們沒有別人臨死前的悲憤不甘,也沒有恐懼慌亂。
「長清,抱歉。」
嚴長清將頭與他相靠,聲音輕柔:「沒關係,阿巍,我……」
「什麼?」
「沒什麼。」
他倆相攜着,平靜面對死亡。
秦役目光幽深,笛子再次移到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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