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面觀眾的喧囂尖叫稍微小了一點,周一山又接着說道:
「其實叫我來表演節目,我真沒辦法,唱歌吧,別人唱歌是要錢,我唱歌是要命,不過幸好我小時候拉過大鋸,剛剛有人給了我一個東西,看起來跟大鋸差不多,我給大家拉個大鋸好不好?」
「好!」一個個捂着笑疼的肚子,聲嘶力竭地吼道。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那丫鬟,怎麼搞起的啊?咋不把我大鋸拿上來呢?你這個樣子以後讓我怎麼好意思帶出門!」周一山兇惡地喊着,又轉個方向,小聲說道,「我女朋友雖然還沒有找到,丫鬟倒是不少!」
一直觀眾:「那位帥哥你別不相信,待會我丫鬟上來,你別流鼻血!啊——你問我通房沒有啊?男人的事,這些怎麼能夠說呢!大家都懂得——」
「丫鬟——」周一山回過頭又吼道。
「來了,來了,我的大老爺吔!」不知道誰給了張小嵐一個話筒,她在下面配合的回應道,一邊趕忙把二胡拿上台,也不下去,給他捶着肩膀。
「泰莉……」人群興奮了。
周一山故意將二胡拉得嘎啦嘎啦的響,大聲喝道:「你這小丫鬟不滋事,咋個這麼多人認識你呢?是不是背着我給人送秋天的菠菜了,小心回去家法伺候。」
「老爺吔,我哪敢啊!」張小嵐嗲聲嗲氣地說道。
「哎喲喂!打住,打住,你這嗲聲嗲氣一說話,我這大鋸都拉不動了!」說着將二胡往身後一遞。
「哎喲,老爺,這我哪會啊!」張小嵐連忙推辭道,「要不我唱首歌吧?」
「喲呵!小丫鬟還要唱歌,大家說要不要她唱啊?」周一山笑道。
「要——」觀眾笑着吼道。
張小嵐輕輕一福,開口唱到:
碧草青青花盛開,彩蝶雙雙久徘徊
千古傳頌生生愛,山伯永戀祝英台
同窗共讀整三載,促膝並肩兩無猜
十八相送情切切,誰知一別在樓台
樓台一別恨如海,淚染雙翅身化彩蝶
翩翩花叢來,歷盡磨難真情在
天長地久不分開,天長地久不分開
隨着張小嵐的歌聲漸漸低下去,周一山二胡輕柔的聲音緩緩響起。
人群慢慢地沉寂了下來,眼前仿佛出現一幅風和日麗,春光明媚,鳥語花香的畫面。
慢慢地二胡聲音開始變化,旋律時而輕快跳動,時而清純唯美。
眾人沉浸在淳樸、甜蜜而又欲語還休喚不回頭莫著羞的愛情之中。
可是緊接着,二胡的旋律變得纏綿,速度也變得更為緩慢,曲調如怨如訴,帶着無限的傷感和惋惜。
聽眾臉上的幸福消失。
周一山腦子裏閃現着陳雪蓮內他州離別的背影。
樂曲突然變得低沉、陰森,一種驚惶不安、悲痛欲絕的氛圍在禮堂里瀰漫。
聽眾有人開始流淚。
可是樂曲卻變得更緩慢更低沉,幽怨哀絕,聲聲泣訴。
無人不流淚,就連從周一山上台就一直黑着臉的蔡夫之也老淚縱橫。
突然聲音轉為高亢悽厲,營造出一種悲憤欲絕、肝腸寸斷的氛圍,又慢慢地慢慢地變得安詳、寧靜。
張小嵐早已泣不成聲,沒等周一山放下二胡,已經摟着他脖子親吻,呢喃道:「一輩子生死不離!」
剛剛她演唱的《化蝶》是周一山臨時響起,直接講祖海演唱的原視頻傳到了她識海里,本就感慨萬千,現在一經《梁祝》催化,哪裏還能夠忍得住內心淋漓的情感。
周一山輕輕地擦了擦她的眼淚,拉着她的手,一起走下了舞台。
可是舞台下面除了哭泣之聲,沒有人出聲。
悽美的愛情,永遠都是那麼的能夠讓人感同身受。
一分鐘。
兩分鐘。
……
十分鐘。
……
周一山歉意地帶着蕭若雨她們離開,眾人都哭花了妝容,沉默地走着,李乘雪和張小嵐一左一右,身後是其她幾個女孩子。
沒想到在校門口上車的時候,車裏卻已經有了一個人,顧曉夢呆呆地坐在角落裏,紅腫着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周一山,說道:「你敢帶我走嗎?」
「我敢!」周一山沒有任何猶豫地說道。
頓了頓,又介紹道:「這是李乘雪,這是張小嵐,她們兩個已經是我妻子。」
「兩位姐姐願意接受我嗎?」顧曉夢又看着李乘雪和張小嵐說道。
她的姿態放得很低,直接稱呼的是姐姐,雖然她的年紀明顯比二女大。
因為修煉的緣故,李乘雪和張小嵐有逆生長的姿態,特別是張小嵐更是精緻得猶如絕世瓷器。
「妹妹,快別說了,你不知道他有多愛你,說夢話都叫的是你名字!」李乘雪放開周一山的手,上前拉着顧曉夢輕聲笑道。
「顧姐姐,你真漂亮!」張小嵐也上前說道。
三個女人真的是執手相看淚眼。
周一山縮了縮脖子,李乘雪和張小嵐放開他後,他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感覺身後好多幽怨的氣息在瀰漫。
……
周一山他們離開,禮堂里的年會卻也開不下去了。
宋秋奕試着調節了幾次氛圍,沒有任何效果,本來一開始周一山調侃的時候鐵青着臉色的蔡夫之校長,用袖子抹了抹眼睛,宣佈了年會結束。
像他這樣大齡人,更能夠領會到音樂中的精髓。
張一木也是,不過他是藝而優入仕途,不但能夠領會音樂,也能夠領會周一山脫口秀自嘲中蘊含的無奈與激憤。
大才啊!
一個能夠作出這等音樂的人,怎麼可能是心狠手辣之輩?
老倪啊!你小家子氣了!你這一輩子就被你女兒毀了。
張一木感慨萬千,他完全知道曾經發生在倪達宏家的事情。
秦壽生傷好後,不但沒有半點感激之心,反而變本加厲,對倪妮非打則罵,甚至是對倪達宏、張芳夫婦也是經常拳腳相加。
……
周一山的房車剛剛開出校門五米遠,他突然發現了不對頭,一股極為輕微的呲呲聲在徹底出現。
「跳車,危險!」他一邊吼道,一邊後背用力撞向車廂,背後車廂瞬間破開一個大洞。
敖薇和李乘雪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也有樣學樣,三人合力,只一剎那,整個車廂都四分五裂了。
周一山太極圖出現,包裹着眾人跳下車,也不放開,飛逃而去。
「不好!」
他突然放開眾人,飛奔向房車而去。
房車前後空間有隔板,司機根本沒有聽到周一山的喊話,他沒有跳車,而後面車廂碎裂,導致車輛失控,徑直向校門周圍的小吃攤人群衝去。
周一山瞬間拉開車門,將司機拖了出來,也顧不得驚世駭俗,用桃源將車收了進去。
是酒喝多了嗎?
是做夢了?
小吃攤的人紛紛揉着眼睛,渾然不覺剛剛已經差點跟死神打交道了。
可是周一山已經顧不得這些人的感受了,他僵直了身體,一動不動,說道:「黑龍會!」
「黑龍會盛華分會右護法龍佑!」站在周一山背後,用匕首頂着他的人傲然道。
這是一個臉色蠟黃的漢子,頭髮盤根虬結,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有洗過了。
「你這匕首殺得死我?」周一山道。
龍佑道:「殺不死,我也不需要殺死你,只要能夠絆住你就夠了。」
「那你們為什麼還不動手?」周一山淡然道。
「我們不敢動手!」龍佑說得自然而然,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味道。
「那這樣有什麼意思呢?」周一山笑道。
「沒意思!」龍佑說道,「我們不敢動手,卻有人敢!」
「那人沒來?」周一山說道。
「還沒來!」龍佑說道,「你不要想着先動手,如果逼急了,我們不敢也會敢了!」
「多謝!」周一山突然說道。
「多謝什麼?」龍佑下意識地問道。
「多謝你傻逼!」周一山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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