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戰賽結束之後的這個晚上,陳元躺在床上,冷靜的思考着。
殺了鱷魚哥之後,他順利繼承了他所擁有的三十多萬時間,加上他原來擁有的時間,總共已經超過了七十萬。這樣的話,就等於他擁有了一個星期多的時間可以不用再去參加活動。
不過現在力量已經恢復了,就算參加活動也沒有什麼壓力。唯一要注意的就是不能讓人發現喪屍不會攻擊他。但是其實也不用急着去想這些,說不定一個星期之內他已經離開這裏了,到時候這些時間對他來說也就無所謂了。
他輕輕呼出一口氣,想起了剛剛在活動場地里和李綺羅的對話。
「你要跟我一起走麼?」
李綺羅怔怔的看着他,沉默了很久之後,她破涕為笑,不斷點頭。
「我要跟你一起走。」
「我會努力不拖你後腿的。」
這一次,她沒有再去質疑陳元的話,只是很純粹的相信着他,就好似他們真的可以如願離開一樣。
為什麼會向她問出這種問題呢?
陳元有些納悶的眨了眨眼睛。
只是因為她曾經把自己辛苦弄來的時間分給了他麼?
陳元也說不清楚,索性便不去想了。
他掀起袖口看了看那個針孔,它還在那,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它好像癒合了一點。反正自己的力量已經回來了,不出意外的話,身上的這些傷明天醒來應該就會好了。
想到這裏,他又看了看掌心上那道誇張的刀傷。李綺羅用囚服上的布料幫他簡單包紮了一下,血雖然已經止住了,但是那股深入骨髓的痛感依然還是非常強烈。
當時自己是怎麼做到在這種情況下抓住那把砍刀的。陳元現在想想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好像是太過興奮了,以至於那時候完全都沒有感覺到疼。
陳元把手放下,現在也只能等待明天傷口癒合,希望一切順利。他轉頭看了看對面牢房裏的秋人,那個禽獸已經背對着他躺下了。
據秋人所說,他在最後下注的時候,十分機智的將自己二十多萬的時間全部壓在了陳元的身上。果然陳元沒讓他失望,這一波連本帶利直接回來了四十多萬,簡直爽到飛起。
當時在活動場地的出口,他恨不得衝上去抱住陳元一頓猛親。
陳元一臉鄙視的將他推開。
「你為什麼要把時間賭在我的身上?」
秋人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人生嘛,本來就是一場豪賭。我看你那麼牛逼的衝進去,我作為你的基友,當然得支持支持你了,不然全場沒一個人賭你贏的話,那不就太尷尬了麼。」
「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呢。」
「那可不,明天你得請我喝啤酒!」
「呵呵……」
陳元眯着雙眼,微微皺眉。
秋人似乎已經睡着了。
陳元想了想,隨後沿着床邊坐起來。
他輕輕地走到鐵門前,伸出左手抓住其中一根圍欄,慢慢發力。
越來越多的力量逐漸在左手中堆積,然而眼前的鐵門卻一點變化也沒有。
陳元鬆開手仔細看了看,然後又用左手抓住那根圍欄使勁拽了一下。
還是沒有反應。
和秋人之前所說的一樣,這個門是特製的,即使已經超過了兩百公斤的力量也無法撼動它。這個想法剛從腦海中閃過,陳元就覺得好像哪裏有點不對勁。
他低頭看着自己的左手,輕輕握了握。
難道……
他伸手重新抓住一根圍欄,漸漸發力。
沒錯,自己現在的力量好像還沒有完全恢復……
硬要說的話,應該是屬於恢復了很大一部分那種程度。
反正,兩百公斤的力量還沒有恢復。
陳元沉思了片刻,如果真的是被注射了某種藥物導致力量被抑制,那麼恢復起來應該也會是一點一點恢復的。
他輕輕點了點頭,重新回到床上躺好。
今晚只能先這樣了,一切等明天醒來就清楚了。
時間緩慢的流逝着。
看不到月亮,也感受不到陽光。
能夠印證時間的東西,只有手上那塊機械的電子表。
陳元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眨了眨。
意識很快清醒過來,他一邊伸手揉眼睛,一邊撐着身體在床上坐直。
下意識的,他看到了被簡單包紮過的右手,隱隱約約的,囚服布料下面的傷口好像不見了。他伸手把那塊布料扯下來,整個掌心之中,什麼痕跡都沒有。原本深可見骨的傷口完全消失不見了,連一點疤痕都沒有留下來。
陳元趕緊掀開自己的衣袖看了看,那個針孔也不見了,腹部的刀傷,肩膀的刀傷,渾身上下所有的傷口全都在一夜之間癒合了。
他用力握了握雙手,那股無比熟悉的澎湃感覺充斥着他的全身。這樣看的話,自己的力量現在應該是完全恢復了。
正想着再下床試試能不能把牢門拆開,秋人的聲音便在這時傳了過來,「臥槽,你那隻手是怎麼回事?傷口呢?不會痊癒了吧!」
陳元沒有選擇跟他遮遮掩掩,而是很直白的說:「嗯,痊癒了。」
「什麼?」
秋人瞪大眼睛看着陳元的手,「這他媽怎麼可能啊?臥槽啊,真的痊癒了?」
陳元很隨意的點着頭,「淡定點,就是癒合的比較快而已。」
「這他媽是比較快?」
秋人似乎還是有點難以接受,「一晚上的時間,那麼深的傷直接就好了。太他媽扯了吧,你這是什麼身體啊?」
他皺着眉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很快又補充道:「不對啊,之前你臉上的傷也沒有好的這麼快啊?」
陳元愣了一下,隨後解釋道:「有些東西我也說不清楚,你就不用太在意了。」
秋人抓着頭髮,自言自語的感慨,「真他媽神奇……」
陳元沒再理會秋人,他走到鐵門旁邊,用雙手抓住眼前的兩根圍欄,握緊之後慢慢發力。特製的圍欄在這股巨大力量的拉動下,漸漸開始變形。
這時,耳邊響起了巡防人員的腳步聲。
陳元在心裏暗罵了一句,只好將那兩根圍欄重新弄回原來的樣子。
幾秒鐘後,兩個巡防人員停在陳元的牢房前。
其中一個人拿出鑰匙將牢門打開。
「二二零六,出來。」
「好的。」
有了之前的經驗,陳元很自然的點了點頭,接着走出牢房。
他與秋人對望了一眼,然後便在兩名巡防人員的押送下離開了這裏。
一路上,陳元都在想,如果現在把這兩個巡防人員幹掉的話,自己能不能從這裏直接逃出去。他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自己的力量雖然恢復了,但是對於整個樂園來說,他還有太多不清楚的地方。而且那個給他扎針的人是誰他現在也不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是因為那一針而失去的力量,那就說明已經有人知道了他的弱點,他必須得更加謹慎小心才行。
他一邊思索一邊看着現在行進的道路。
很熟悉的感覺,沒記錯的話,他今天被押送的地方應該還是那個醫務室。
幾分鐘後,一切如他所料。
兩名巡防人員依然留守在門口,陳元獨自走了進去。
徐醫生坐在電腦前,轉頭向他看過來,神情之中,似乎有些期待。
「早上好啊。」
很讓人意外的開場白。
陳元在心裏暗自提防,但表情上沒有什麼變化。
「嗯,早上好。」
「坐吧。」
陳元在距離徐醫生兩米之外的凳子上坐下,老老實實的等待着她的下一個指令。
然而徐醫生並沒有馬上開口。
她只是眼含笑意的看着陳元,就像在欣賞一件心儀的藝術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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