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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把這個塗在牙上。」小櫻手裏面捧着一個罐子,湊到了柳央面前,對着柳央獻寶似得說道。
「這是什麼?」
看着小櫻手中罐子裏面黑乎乎的東西,柳央的眉頭蹙了蹙,問。
「還有這個。」不等小櫻回答,井野手裏面拿着剃刀,對着柳央笑的一臉不懷好意。
「吶。」雛田默默地捧着一盒敷麵粉。
……
「停!」柳央雙手交叉護在臉前,瞪着眼前不斷想往身前湊的三個女人,比起兩年前更加成熟精緻的眉眼滿是無語的看着她們:
「先給我說明白這都是幹嘛用的?」
「染黑牙啊。」小櫻。
「剃光眉啊。」井野。
「塗白臉。」雛田。
柳央想了一下那樣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瞬間眼前一黑:「我不要,想都別想!」
「可是你今天要成親的啊。」小櫻看着柳央苦口婆心的勸道:「要按照習俗來嘛。」
「什麼習俗,我不要遵守。」柳央一閃身從梳妝枱旁邊閃開,瞬間出現在門口。「什麼塗白臉、染黑牙、剃光眉,太難看了!」
這都什麼狗血的習俗,新娘居然要做這種打扮!
雖然她現在身在東洋,但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跟隨那丑的要死的習俗結婚的!
「可是別人家的新娘都是這樣的,我媽媽當年也是這樣的啊,這可是美人的象徵呢。」小櫻看着一副受驚小動物樣的柳央,隨後無奈的說道。
打死都不要!這是什麼鬼審美!想想都丑的要命!
柳央跟裝了馬達一樣,瘋狂的搖頭。
看着柳央極力反抗的樣子,小櫻心中也明白,她們三個手裏的八成是用不着了。
畢竟柳央要抗拒的事情,沒人能勸的動。
「那你起碼把這一身穿上吧?」小櫻拿出了一整套白色的十二單和服,對柳央說道。
柳央掃了一眼小櫻和井野特意找裁縫訂製的華麗的十二單,默默地咽了一口口水……
看着就好重。
「結婚怎麼這麼麻煩,我不要結婚了!」柳央轉身就要離開。
下一秒卻被小櫻抱住上半身,井野抱住大腿,雛田滿臉通紅的拉住了她的衣袖。
「你在開什麼玩笑?我可是聽說了,當初是你在戰場上用刀逼着鼬結婚的,怎麼現在你倒先跑了?」小櫻瞪着柳央。
這人,明明兩年前自己在戰場上跟鼬求婚的,怎麼現在又不要嫁人了?
沒錯,從第四次忍者大戰結束之後,到現在已經徹底結束整整兩年了,而當初在戰場上說着回到木葉就結婚的兩個人,卻整整拖了兩年之後,才在眾人的千盼萬盼中終於要結婚了。
當初跟着眾人回到了木葉的千手柱間,千手扉間還有波風水門見這兩個回到木葉卻沒有任何結婚動作,在被送回去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着大蛇丸和兜,一定要在柳央和鼬舉行婚禮的時候,把他們再轉生出來湊湊熱鬧。
大蛇丸和兜自然點頭答應了,反正這場戰爭死的人不少,隨便凍三具屍體就可以完成轉生。
而之所以拖了兩年,倒不是兩個人不想結婚,而是鼬不想在當初木葉剛剛開始重建的時候,那麼草率結婚。
他想給柳央最好的。
於是,這個傢伙,直接動用了三代和綱手的力量,批了一塊範圍不小的地皮,在靠近木葉大街和宇智波族地中間距離的地方,建了一座四進的傳統和屋。
既方便他們回族地祭祀,又方便平時上街。
之所以建的這麼大,主要還是考慮到了佐助和鳴人也住這裏,他不想跟弟弟分開,但是同理,也不想讓這兩個小混蛋打擾到他和柳央。
反正他的存摺里錢不少,就算建這麼大,對他來講也沒什麼負擔。
終究,選料佈景皆取上上之選,在和屋打造成功的時候,兩年都過去了。
「放開我!」柳央扭動着身體,想要把身上的抱她抱得最緊的兩個人甩下來。
「想都別想!」
井野仰頭看着柳央,磨牙:「你結婚了,我才能去追佐井!」
啊,沒錯,她看上了佐井那個小混蛋,但是那個小混蛋卻說除非柳央結婚,不然他不會考慮任何人?
嗨呀!要不是知道柳央只喜歡的鼬一個,她都差點來找柳央決鬥。
現在柳央終於要嫁給鼬了,結果就差婚禮了柳央卻說不嫁了?這怎麼行!
要嫁,一定要嫁,一定要在今天把柳央嫁出去!
「我不要穿十二層衣服!」柳央目光朝下瞪着井野。
那套十二單比她當年穿的薄體十二單要厚至少兩倍,在木葉這種常年溫暖的地方穿這種衣服簡直是遭罪!
於是,在佐助和鳴人兩個並肩走進了一進院落的時候,就看到被人抱成了粽子的柳央。
「這是怎麼回事?」小狐狸的臉上表情怔愣了一下,隨後把手上的盒子交給了佐助,身體輕飄飄的衝到了廊下,看着眼前四人僵持的局面問。
「沒事……」
小櫻轉頭對着鳴人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們只是在幫新娘換衣服。」
「可是,鼬哥說了,央的嫁衣在這裏。」鳴人有些詫異的伸手指了指佐助手中的盒子。
「嗯?」話音剛落,原本還糾纏在一起的四個女人同時轉頭看向佐助抱在手中的盒子。
「去看看!」小櫻一聲令下,下一秒,原本還困住柳央的三個女人瞬間出現在佐助的身邊,目光一齊落在佐助手中的盒子上。
「佐助你看過了麼?」小櫻。
「什麼樣子的?」井野。
「看樣子是紅色的。」默不作聲開啟了白眼的雛田。
被三個女人圍住的佐助,臉上表情依舊淡淡的,下一秒劍丸出現在他的肩頭,歪着小腦袋看着她們說道:「穿上看看不就知道什麼樣子了麼?」
終於全身輕鬆的柳央來不及鬆口氣就眼前一黑,隨後佐助站在她的面前,將手中的盒子舉到了柳央的面前:「央,該換衣服了。」
說着,直接在柳央面前,打開了盒子。
在看到盒子裏面衣服的一瞬間,柳央瞬間瞪大了眼睛:「這……這是嫁衣?」
是嫁衣,真的是嫁衣,純正的大唐制式紅色廣袖襦裙,不管是紅紗廣袖還是襦裙下擺上面的雲雷紋刺繡,都無比精緻。
鼬怎麼會知道嫁衣的樣式?明明在這個世界根本就沒出現過!
「還有這個。」
佐助看着柳央愣住的樣子,隨後又從懷中拿出一個小一點的盒子,遞到了柳央面前。
柳央楞楞的接過,打開,只見一套漂亮的黃金頭面,三把發梳、一對雙股祥雲釵,一對簪子、還有一對步搖和額飾。
一切的一切,都充滿了大唐的熟悉感。
「這些,都是他從哪裏弄來的?!」柳央抓着佐助的手,對着佐助問道。
這是她藏在心裏面最深的東西,鼬怎麼會知道的?他又是從哪裏知道的!
「哥哥說……」佐助看着柳央有些失控的表情,把手中的盒子交回給小狐狸,隨後安撫的拍了拍柳央的手臂,對着柳央說道:「這是他當初在神樹幻境裏面看到的場景,所以才找人做了這些東西,送給你,想看着你穿着這些,嫁給他。」
「神樹幻境?」柳央回想了一下當初在戰場上被十尾捲成人形繭的場景,瞬間渾身一僵。
話說鼬當初到底在幻境裏面看到了什麼啊!為什麼會看到自己穿着大唐的嫁衣?難不成,因為那詭異的五感精神聯繫,所以……她對鼬的影響力,在幻境裏面也是會存在的?
如果這麼想,好像什麼都能想得通了,就是不知道鼬知道了多少。
想明白這一點,柳央瞬間就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丟到了腦後。
管他的,只要不穿十二層衣服染黑牙剃光眉什麼的,怎麼都行!先把婚結了,到時候有的是時間去問他。
反正不管怎麼樣,柳央這輩子都不可能對鼬這個人放手。
收起小狐狸手中的嫁衣,柳央直接扭頭轉身鑽進了屋子裏,並且直接把們甩上,攔住了小櫻和井野想要跟上來的腳步。
過了許久,紙門再一次被乾脆的拉開,一身大紅色輕紗襦裙的柳央走了出來,裙上十二片輕紗行走之時像是流光輕動,配着頭上的發梳和步搖,再加上那張眉目精緻如畫的臉,美的不可方物。
原本還在質疑紅色的衣服到底能不能比得上白色十二單的小櫻和井野見狀立刻閉嘴。
漂亮漂亮,美美美!新娘怎麼穿都漂亮的一批。
「蓋頭。」佐助又掏出一個紅色蓋頭,遞到了柳央的面前。
「……你身上到底塞了多少東西?」柳央接過紅紗蓋頭落到頭上,隨後伸手拍了拍佐助的胸口,怪異的說道。
跟個叮噹貓似得。
「……沒多少。」佐助的眉峰跳了跳。
天色漸黑,但是在宇智波家新蓋的宅邸正廳卻是燈火通明,人頭攢動。
「啊,還以為不知道要等多久呢。」又一次被穢土轉生出來的千手柱間看着站在大廳這中間行新人禮的柳央和鼬帶着幾分感慨的對身邊的千手扉間說道。
「嗯。」千手扉間點了點頭,隨後目光不爽的看着站在千手柱間另一邊,全身低氣壓的某人,對着千手柱間問:「為什麼這個傢伙也在這?」
「他?」千手柱間轉頭看了看身邊一頭黑長炸,一臉不爽的宇智波斑,忽然笑了一聲:「還不是被當做棋子之後才發現自己錯了,現在終於老實了,所以也不是不可以把他放出來透透氣。」
「柱間,你閉嘴。」某黑長炸臉色更黑了幾分。
沒什麼比本來以為自己是世界變革者,結果發現師姐沒了他變得更好更加讓人不爽了。
「宇智波鼬,真是太討厭了!」真的被派發了一張特別華麗請柬的三船千美子拿着手絹醒了醒鼻子,紅着眼眶看着穿着一身大紅嫁衣的柳央。
「這回死心了吧?」三船看着自家女兒,隨後無奈的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回去趕緊找個人嫁了吧。」
「我不!」三船千美子哼了一聲,負氣道:「結婚了也能離婚啊!」
話音剛落,正在行禮的宇智波鼬瞬間抬起頭,目光冷冷淡淡的瞪了一眼三船千美子。
還想着挖牆腳?回頭就讓你父親給你嫁的遠遠地!
波風水門眼中滿是死光的看着佐助,又看了看往佐助身後縮的鳴人,最後目光又一次落在了站的筆直的佐助:「不准欺負我兒子!」
「哦。」佐助點了點頭,隨後手不着痕跡的伸向身後,握住了鳴人的手。
「不准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動腳。」波風水門額角青筋跳了跳。
「嗯。」佐助點頭,小手就是不松。
「你聽到我說話沒有!」
「老爸。」鳴人看着波風水門,皺眉。「你不是都同意我們在一起了嘛,不要囉嗦啦!」
「……」小王八蛋,你老爸這麼說還不是怕你受委屈!你就這樣胳膊肘往外拐!!!
玖辛奈!你快來看看這個不聽話的小混蛋!!!
心好累……
「還能看到,真好。」宇智波帶土舉着手中的酒杯,湊到了嘴邊喝了下去,跟卡卡西一樣用眼罩遮住一隻眼睛的裝扮,露出另一隻黝黑的眼珠。
「的確不錯。」卡卡西手中的酒杯湊到了宇智波帶土的面前,跟他輕輕一碰。
「你們兩個……」坐在兩個人中間的旗木千代,眼角抽出了一下,下一秒短刀扎在了兩個人中間的桌面上:「不是說最近戒酒麼?」
「……大喜的日子,千代。」
「閉嘴!」
「哦……」x2
「這會柳央結婚了。」井野把佐井逼到牆角,伸手支在佐井的耳邊,眯着眼睛看着佐井:「這回你該跟我結婚了吧!」
「……」佐井看着眼前的金髮少女,清秀的臉上面無表情:「不要。」
「你說什麼?!」
「我說不要!」
「你再說一遍!」
「再說多少遍,我都……唔!唔唔!」
井野無視黑髮少年的掙扎,伸手將人更大力的按在牆上,眯着眼睛,笑的一臉狡黠。
「老師。」比起兩年前長大了不少的羽生趴在我愛羅的背上看着柳央和鼬,忽然低下頭對我愛羅問:「姐姐結婚了,你什麼時候結婚?」
「為什麼說這個?」我愛羅一臉懵的看着對着羽生問。
別人結婚跟他又有什麼關係?他還很年輕啊。
「我怕你再不結婚,到時候就沒人要了。」羽生一臉認真的看着我愛羅說道,「畢竟你黑眼圈這麼嚴重,一看就營養不良,會給女孩子一種你身體不好的感覺吧……」
說着,餘光忽然瞥到我愛羅臉色變差,急忙停下:「不過沒關係,就算沒人要你,我也會給你養老送終的。」
「羽生。」我愛羅的聲音淡淡的。
「啊?」
「你下來。」你下來看我不打死你!
萬象浮生……
除了正在進行着他們人生之中最重要的儀式的鼬和柳央之外,剩下的眾人也都做着自己的事情,觥籌交錯,推杯換盞。
像是一場盛世的狂歡,帶着令人心醉的沉淪,享受着眼前的太平長安。
這像是他們遲到了兩年的關於戰爭的勝利慶祝,像是所有人,都找到了自己心中想要……長安。
「你在神樹幻境裏,到底都看到了什麼?」
夜深,柳央坐在新房裏看着與自己相對而坐的鼬,有些好奇的問。
「我身上的衣服……」
「我知道,它們並不屬於這個世界。」鼬伸手輕柔的抽下了柳央頭上的步搖和釵子,緊接着卸下了發梳,看着柳央的一頭長髮滑落肩頭,目光繾綣。
「但是,央。」鼬想着自己在神樹幻境裏面看到的場景,隨後對着柳央笑的輕柔:「只要你現在在我身邊,我不在乎你到底從哪裏來。」
鼬湊近了柳央,唇角帶着一抹深深的笑容。
「夜深了,央。」
我是你的刀鞘,你是我的歸宿。
命運向來就是這麼神奇,兜兜轉轉,該屬於你的,終究會自己來到你的身邊。
我們只要記着,我們以後的生活,都是彼此,那就夠了,央。
餘生,請多指教。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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