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了,三代大人。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坐在三代對面,柳央對着三代笑了笑。「距離上次見面,有一年多了吧。」
「央啊。」
三代看了看手中的煙斗,像是想起了什麼,隨後將煙斗放到了一邊。「我記得你不喜歡聞煙味。」
「三代大人的記性還真是不錯,還記得二手煙對小孩子有害。」
柳央的目光落在一邊的角落,一年前站在那個角落裏的是鼬,而現在站在那裏的人卻換了一個。
目光落在角落裏那人的一頭白毛上,柳央心中暗自猜測着他的身份,最後定格在木葉第一技師,旗木卡卡西的身上。
畢竟這頭白毛,整個木葉也找不出幾個。
「一年多不見,央還是這麼耿直,一點都沒變啊。」
三代帶着幾分感嘆的說道。
眼前這個小姑娘看着比一年前長高了很多,氣色也好多了,記得當初那個倔強着跟他說能照顧好自己的模樣,現在想想果然不是說說而已。
「三代大人也依舊這麼老當益壯。」
「那麼我們也不要繞圈子了。」見柳央坐在那頗有一種八風不動的感覺,三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鬍子,一雙看似渾濁的眼睛滿是深邃的看着柳央。
「鼬去找過你了?」
「是。」柳央點頭。
「那他有跟你說什麼麼?」
「他說他要走了,來跟我告別。」柳央說着,眼前不由得回想起那個一身落寂離開的背影,眨了眨眼睛。
「今天晚上,宇智波家族裏發生了一件大事。」
見柳央微微垂頭,眼眸輕闔,長長的睫羽擋住了其中的情緒,三代看了一眼站在角落裏的那個白毛忍者,緊接着對她說道:
「宇智波一族除了宇智波佐助之外,已經全部覆滅,而兇手就是宇智波鼬。」
「……」
原本還在把玩着衣帶的手一停,隨後慢慢收緊,柳央抬起頭看着眼前的三代問道:「您是想說,鼬殺了全族,現在已經成為木葉的叛徒了對麼?」
「沒錯。」
三代點了點頭,目光一直停留在柳央的臉上,不放過她情緒一絲一毫的變化。
「如果您想說的就是這個,那麼我已經知道了。」
柳央點了點頭,隨後臉上不再有任何的變化。三代一愣,深深地看了一眼柳央:「你看起來好像一點都不吃驚。」
「吃驚能夠改變眼前的事實麼?」
「不能。」
「那我便沒什麼好說的了。」
柳央轉頭看向一邊,臉上木然。「如果因為鼬找過我,你們認為我和鼬之間有什麼聯繫的話,我也無話可說,畢竟我們之間的確是朋友,這一點無法改變。」
「央,這不是在懷疑你,只是希望你配合我們,早日將鼬抓回來。」三代看着那個坐在椅子上的小姑娘,想了想說道。
「我和鼬是朋友沒錯。」
柳央覺得在這裏和三代打太極實在是沒什麼意思,從椅子上跳下來,「但若想讓我說出鼬到底去了哪裏,抱歉,這個我真的不知道。」
說着,柳央抬頭看着辦公桌後面的三代,眼中滿是平靜。
「……」
「對了。」
看着三代,柳央覺得有件事情自己需要爭取一下。
「說起來,我也想跟三代大人爭取一件事情。」
「什麼事?」
「我想跟您爭取,宇智波遺孤,宇智波佐助的監護權。」
她答應過鼬,會好好照顧佐助。
雖然不知道這麼做會不會對那個中二病的劇情有什麼影響,但是在她眼中,眼前的每一個人都是活生生的,根本就不是一段冰冷的劇情。
儘管那個傲嬌又中二的小鬼在這一年裏,沒讓她舒坦幾次,可讓她看着佐助一個人孤苦伶仃,她也做不到。
「不行,佐助是宇智波家族的唯一倖存者,我們要對他進行保護……」三代下意識便想拒絕柳央,但是卻被柳央打斷:
「三代大人,我不認為現在受到這麼大刺激的佐助,能夠進行正常的生活。而且……」
黝黑的眸子盯着三代,柳央忽然笑了起來,笑容忽然十分的諷刺。
「你們所謂的保護,不過也只是監視而已吧?做為一個被你們『保護』了這麼久的人,我對你們的保護不敢恭維。反正一個人是『保護』,兩個人也是『保護』,那麼直接將我們兩個放在一起不是更省時省力麼?。」
「……你怎麼會知道?」
三代沒想到柳央會發現這件事情,他一直以為自己做的很隱秘,而且柳央這么小,忍術才剛剛入門,怎麼會發現躲藏在她身邊的暗部?
「原本是不知道的,但是在剛剛,鼬走了以後三代大人立刻便傳喚我,我就知道了。」
柳央撇了一眼站在角落裏的白毛忍者,轉頭對着三代露齒一笑。「三代大人下次要想演戲的話,請勤練演技,不然,會垮掉的。」
……
「卡卡西。」
看着那個小小的身影,踏着月色離開,三代拿起一邊的煙斗,點燃之後吧嗒的吸了一口,才對着角落裏的人開口:「你看這小姑娘怎麼樣?」
「為人冷靜,思想成熟,給她時間成長的話,必成大器。相反,如果成為敵人,會很棘手。」
卡卡西隨着三代的目光向窗外看去,只見那個白紫相間的身影正順着火影塔下的街道離開,那個方向不是她的家,而是……木葉醫院。
「那卡卡西,他們就拜託你了。」
「……」
安靜的街道,大的出奇的月亮,紅色眼睛的烏鴉……
還有倒在血泊中,兩個熟悉到讓他害怕的人……以及站在旁邊的那個,他最愛的哥哥!
緊閉的眼睛忽然猛地睜開,整個人如脫水的魚一樣,瘋狂的喘息着。
「你醒了?」
一雙手將他扶了起來,枕頭墊在後背,隨後一杯水被放到了手中。失焦的眼睛慢慢回神,看了看手中的水杯,又看了看站在床邊那個,他討厭了一年的人。
「他呢?」
沙啞的音從嗓子裏一個一個的擠出來,帶着幾分狠戾的味道。
柳央看着正死死盯着自己的佐助,挑了挑眉:「你是說,宇智波鼬?」
「哐當——!」
「他不配叫這個名字……」
手中的水杯猛地砸在了地上,隨後那個剛逢巨變的孩子,看着站在面前的女孩,滿懷着無限的恨意,面目猙獰。
「你根本不知道……他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
不理會因為房間內的巨響被吸引過來的護士和醫療忍者,柳央淡定的又倒了一杯水,走回床邊,抬手捏着佐助的下巴不顧他的反抗,面不改色的灌了下去。
「咳咳……」
冷眼看着被水嗆到,不停咳嗽着的佐助,柳央雙手抱胸,聲音冷淡:「有那個時間去控訴,還不如正確的認識一下你現在到底值不值得他對付。」
「你!」
佐助抬起頭,雙眼佈滿血絲的瞪着柳央,隨後無聲的笑了起來:「對了,你跟他的關係那麼好,自然是向着他的。」
「總有一天,我一定要殺了他!如果你攔着我,我也會殺了你!」
「宇智波佐助,你只會在這裏嚷麼?」
柳央看着面前情緒失控的孩子,伸出手,手上無比溫柔的為佐助整理好因為先前的動作而有些凌亂的衣服,口中的話卻像一把刀子一樣,一下又一下的拉着佐助已經血淋淋的心。
「怪不得,你只能追着他的腳步。」
「你走開,我不想看到你!」
猛地伸手,想要將柳央推開,卻不想面前的女孩卻是身體靈活的在原地轉了個圈,輕而易舉的躲過了他的手,隨後領子猛地被拽緊,眼前人的臉忽的湊了過來。
「真可惜,你不想看到我,可是以後我們將不得不住在一起。」
和他一樣如同黑夜一樣的眸子裏,翻湧着他看不懂的情緒,只有脖子上傳來的難過感覺在無聲的提醒着他,他此時與柳央的對峙中,輸的徹徹底底。
鬆開佐助的衣領,柳央輕輕的撫平了她先前抓出來的褶皺,又恢復了平和的語氣對着佐助說道:
「我已經跟三代將你的監護權要了過來,以後你跟我住。」
「不可能!我不會離開宇智波族地!」
佐助紅着眼眶對着柳央咬牙。
他是宇智波一族的傳人,哪怕現在宇智波已經消失了,只剩下他一個人,他也要守護住宇智波的榮光。
「佐助,本來我以為經過此次,你會成長。」
柳央拍了拍自己身上繡着霸刀標誌的門派校服,抬頭看着佐助。「你要真想守護你們宇智波一族的榮耀,住不住在宇智波的族地對你來說,根本就一點意義都沒有。」
看着佐助依舊不服氣的模樣,柳央唇角勾了勾,無聲冷笑:「你這番堅持的做派,在外人眼中只會引來嘲笑,讓我猜猜他們怎麼說?『嘛,果然是被滅族了,宇智波佐助也只能住在被滅門的族地來證明他是宇智波家的人了』。」
「這些,是你想聽到的麼?」
「可惡……」
抓着被子的手猛地攥緊……
「宇智波佐助。」
柳央抬手按在眼前黑髮男孩的肩頭,如同蠱惑一般,慢慢的說道:
「別再幼稚了,快點從你宇智波宗家二少爺的夢裏醒過來吧。」
你不能這樣肆無忌憚的揮霍那麼愛你的哥哥,為你鋪墊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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