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處地,都是被攔截。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
那邊攔路的負傷而走,被攔截的遭到重創,戰力大減。
這邊攔路的達成目的,志得意滿,被攔截的······
清羽露出一絲笑容,踏空消失在原地。
被攔截的好像也有收穫。
對於閻魔旱魃遭受重創之事,清羽好像並不在意。得力幹將戰力大減對他而言,也許也不算是什麼壞事。
至少比起他的得到,失去並沒過超過預期。
佛祖賺了,清羽也沒虧。
到底誰賺得多,還得看以後。
························
濟州邊境。
閻魔旱魃運轉壓下佛氣,拒絕了攙扶,直接站起。
「陰天下出發了吧?」他看向右邊的七絕老人,問道。
儘管魔軍和魔宗雙方都帶着「魔」字,但實際上關係頗為疏離。魔宗的高層,也就是那些通神境都未轉化為魔族,唯有一個陰魔宗少宗主雲無月成就了太陰魔體。
對於通神境而言,轉化魔族並不會使其實力大漲,反倒是需要時間去調和魔體和自身功體的契合度,是以不取此行為。
這種差異,並不影響魔宗高層統御門下那些轉化魔族的弟子,但些微的疏離,還是產生了。
這幾年,魔宗基本是雲無月主事,便是因為這種疏離。
這種疏離造就了陰天下和閻魔旱魃的陌生,雙方基本都不咋碰面。對於閻魔旱魃而言,魔族才是完美的種族,那些不轉化魔族的人,都是不知機會珍貴的蠢人。
是以,這次魔軍出發,只有一個七絕老人隨行,其餘魔宗高層基本不見蹤影。
七絕老人也知閻魔旱魃和陰天下的個人矛盾,斟酌了一下,道:「陰宗主知曉魔君統御此次前去論道的魔門之人,向玄尊推了此事。」
「發信讓她過來。」閻魔旱魃道。
「這······」
七絕老人還在猶豫,但閻魔旱魃那雙赤瞳直接湊到他眼前,「論道之會,事關魔皇傳下的道統,任何一點紕漏都不能有。
誰敢出錯,吾定斬不饒。」
他轉過身,淡淡道:「讓陰天下過來,吾讓她帶領魔門。這次遭到暗算,吾功體受創不輕,接下來的論道之會,怕是不能出手了。」
閻魔旱魃並比避諱自己的受創,在他看來,自己現在無法出手,那就讓能出手的人來統御眾人,這才是正確的選擇。
因為面子之類的關係而死撐,那完全是自作自受。
「是,在下會通知陰宗主的。」七絕老人微微驚愕,但不忘快速回應。
他沒想到強勢霸道的閻魔旱魃會這般輕易放開統御權,這都有點不符人設啊。
不過這也是好事,至少不會因為閻魔旱魃之故而導致論道之會不順利。
當即,七絕老人便去通知陰天下。而閻魔旱魃,則行進了中軍戰車之中,開始療傷。
魔軍方向不改,依然向着東州行軍。
十一日之後,魔軍到達東州,烏泱泱一旁黑色盔甲的大軍接近白玉京,肆意沖揚的魔氣令得到場的道佛二門武者都望之失色。
十萬魔軍,每一人皆是先天武者,有將銜的都是神元境以上的高手,真丹境亦是不缺。
這等軍勢匯聚起來的兵煞之氣,已是可鎮殺通神。
以先天武者的腳程,從東州邊界接近白玉京並不需要過長的時間。半天之後,當十萬魔軍真正靠近白玉京時,那匯聚起來的魔氣和兵煞形成烏雲,鋪天蓋地蔓延而來,壓向道門聖地白玉京。
黑雲壓城城欲摧。
這一刻,白玉京中的人唯有這個念頭。
「比起分裂出去的玄門,這魔門可能威脅還要高上不少。」
白玉京城門之上,苦茶看着那猶如翻滾不息,似藏魔龍的煞氣烏雲,面色凝重道。
玄門再怎麼強,也不可能有十萬先天,也不可能光憑軍勢就能鎮殺通神。並且敵方目前的兩大至強者——閻魔旱魃和陰天下,可都屬於魔門勢力,而非玄門。
「這玄尊······」苦茶搖頭苦笑,「還不如喚作魔尊比較好。」
「對於我們而言,他就是魔。」
凜然之聲突然出現,苦茶緩緩轉身,向着來人行禮道:「裴先生,有禮了。」
來者正是如今歸屬於道門的至強者裴東流。
他看着那烏泱泱而來的黑色大軍以及天上壓來的烏雲,身上爆發出沖霄的兵戈之勢。
「白玉京之前,不得放肆!」
金色的戰氣盈滿天空,無數兵戈幻影組成金雲,與煞氣烏雲對峙。裴東流緩緩升空,以一人之勢獨對十萬魔軍。
「止步!」
那不斷移動的煞氣烏雲竟是在這喝聲下一滯,大軍行軍步伐也是一頓。
對於通神境而言,這軍勢是不可阻擋的大勢,但至強者卻是能阻擋這大軍的行進。
武道的極端實力在至強者身上發揮得淋漓至盡,裴東流的壯舉亦是令白玉京中有些心中惶惶的道人們心中一定。
然而,下一刻,從大軍中升起的魔月照亮了烏雲下的大地,也破開了金色戰氣的壓制。
「陰天下。」裴東流吐出那輪魔月中的身影之名。
接着,他哈哈大笑,「看來閻魔旱魃果真傷勢不淺,竟是讓你來主持大軍。」
儘管釋覺再三保證閻魔旱魃這回是大大受創,但裴東流依然持懷疑態度。畢竟原定計劃是擊殺閻魔旱魃,現在只是令對方受創。
不過當裴東流見到陰天下之時,他心中終於確認了閻魔旱魃的傷勢。
「玄門無至強,魔門現在唯有你一個女流之輩出面,這次論道之會,你玄魔二門註定出局了。」
裴東流刻意以話術刺激陰天下,試圖激起她的怒火。
陰天下的女尊思想,可謂是天下聞名,裴東流怎會不知。他刻意激陰天下發怒,卻是讓她主動出手,屆時裴東流便可想法將其重創,在論道之會前就奠定勝局。
想法是好的,但陰天下雖然思想偏激,但並不腦殘。
她只是冷笑一聲,道:「喪家之犬,豈敢言勇。」
然後就懶得搭理裴東流了。
裴東流還欲再言,卻聽到左近傳來一句話
「誰說玄門沒有至強者的?」
白衣黑髮的公子輕搖摺扇,踏空而來,「任某難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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