閭丘無言和方琳娜沉默地看着面前的慘象,嘆了口氣。一筆閣 www.yibige.com
只不過短短的一個晚上,劇場裏就躺滿了屍體,其中不乏閭丘無言熟識的人,菲奧娜,沃特,還有劇場裏其他的小工,躺在血泊里,
無一例外的,臉上的麵皮都被揭了去。
不知道死了多久,地上的血液有些凝固了,變得有些粘稠,散發着腥氣的臭味。
方琳娜捂着鼻子,表情嫌棄又噁心。
閭丘無言倒是不避諱,甚至她還走了過去,仔細地辨認着地上的死屍。
「少了兩個人,」
「不對,少了三個人。」
「少了誰呀?」
方琳娜捂着鼻子,聲音聽上去瓮聲瓮氣的。
「維斯特,布萊克,」
「還有薇薇安。」
「等等,」
「前兩個我能理解,可是薇薇安昨天不是已經死了嗎?」
閭丘無言看了方琳娜一眼,
「誰告訴你薇薇安死了的?」
看着方琳娜疑惑不解的問號臉,閭丘無言嘆了口氣。
「看樣子,最後一天的時候,有一場大戲了。」
......
第七天,
閭丘無言起來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很多東西改變了。
首先開始的是她們居住的房間。
原本佈置裝飾的非常簡單的房間,此時變得金碧輝煌。淺金色和白色的牆紙繪着花紋,床頭的燈頂着同色流蘇的燈罩,溫暖的光從裏面投射出來,是淡淡的淺黃色。
兩人同時清醒,潔白的床單腳各自擺着一套做工精緻的歐式長裙,絲綢緞面裙角繡着好看的刺繡。
閭丘無言和方琳娜對視了一眼。
穿上裙子走出房門,原本存在的二十六個房門竟然悉數消失了,只剩下她們這一間,還有角落裏的一間。
她們出門的同時,那間房門也打開了。
從裏面走出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閭丘無言和方琳娜看向他的同時,他也看向了這邊。
「呀,夏小姐,果然是你。」
男人看着閭丘無言,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
「我說呢,這群人里能活下來的,我想,也只有你們了。」
這個男人閭丘無言也認識,正是第一天她遇到的,
王勝。
聽了他的話,閭丘無言挑了挑眉,
「看樣子,你也遇到他了?」
王勝帶着微笑點點頭。
看樣子,這次進世界的人,只有他們三個人活了下來。
「夏小姐這麼胸有成竹,想必已經拿到關鍵道具了吧?」
王勝看着閭丘無言,眼睛黑黢黢的,靈動泛光。
「中級世界能活到最後的,難道還會有糊塗的人嗎?」
「這麼說,你也有關鍵道具也在手上了?」
王勝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笑的露出那兩顆可愛的小虎牙。
他伸出手在背後摸了摸,拿出了一枚胸針。胸針是月桂花圖案的,細碎的金黃色水晶撒在碧綠的寶石葉子中間,在王勝的手裏泛着耀眼的光。
他朝着閭丘無言抬起了手中的寶石胸針,閭丘無言的眼光落在上面,意味不明。
「那天晚上,你們在a號房裏肯定拿到了鑰匙吧?」
「我有護身符,你有鑰匙,」
「看樣子,合作,對我們來說,是最好的選擇了吧?」
「我能保證我拿到的是鑰匙,但是,你能保證你拿到的是護身符嗎?」
「無言,你怕是搞錯了什麼事情了吧?」
王勝笑眯眯地說,同時揚了揚手裏的胸針,
「我可是給你看了我的,你還沒給我看你的呢。」
「到底誰的是真的,誰的是假的?」
閭丘無言也不含糊,從懷裏把韋賽利昂的臉皮摸了出來。
王勝看到的第一眼眼裏閃過一絲驚訝,不過也只是一瞬間罷了。也是,和他一起的同伴已經消失了,想必是死在韋賽利昂的手上了,那麼被剝掉的臉皮他肯定也是明白的。
閭丘無言和王勝交談的時候,方琳娜一直低頭看着自己的腳面,不說話。
「合作嗎?」
王勝來到閭丘無言的面前,伸出了自己的手。
閭丘無言也看着他,伸出手。
樓下的劇院已經不是前六天的劇院了,今天的劇院到處金碧輝煌,台上的幕布也換成了全新的酒紅色祖母綠天鵝絨,木地板擦的鋥光瓦亮,還打了臘,踩在上面甚至會擔心會不會滑倒。
「先生小姐們,」
才剛到前場口,一個穿着燕尾服,帶着雪白色的只花出微笑的面具的侍者站在那裏,朝着閭丘無言三人微微鞠了一躬,
「馬上就要開演了,請允許我帶各位到各自的座位上。」
說着,侍者拉開了門前遮擋的天鵝絨門帘。
門帘一開,一股耀眼的光頓時照亮了眼前,門內,是光亮的舞台和昏暗的座位。
侍者領着他們走了進去,他們的座位在正中間,穿過一排又一排的座位,除了中間有十幾個空下的位置,其他的地方都坐的滿滿當當。
走過這些位置的時候,閭丘無言用餘光瞟了瞟。座位上烏塗塗的看不真切是不是有人,只是座位的扶手上,都有一雙雙白的晃眼的手,靜靜地搭在上面。
終於,來到了他們的座位。
閭丘無言的座位和方琳娜的座位是連在一起的,王勝在另一頭,中間隔了五六個空座。
閭丘無言粗略的數了數,空座的數量和這次進世界的人數是對應的。
可惜,最後只剩他們三人了。
劇場裏還算安靜,只是有些竊竊私語的聲音,幾十個甚至上百個人的低聲竊語像是一股股的溪流,最終匯聚成大海,閭丘無言和方琳娜坐在那裏,耳朵里灌滿了這種聲音。
「你真的要和他合作?」
方琳娜被這樣的聲音弄得有些煩躁,她往閭丘無言這邊靠了靠,小聲詢問。
「我覺得他不是個好人。」
閭丘無言拍了拍方琳娜的手,
「我不相信他。」
「那個胸針也有問題,到時候注意着點他,如果可能的話,把胸針搶過來。」
「護身符在我們手上。」
話音剛落,突然,全場也安靜了下來。
剛才還好像蠅蟲飛繞的私語聲,聽了下來。
整個劇場唯一的燈光,舞台上的燈也滅了,劇場裏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豎琴悠揚的聲音傳來,閭丘無言忽然心跳好像漏了一拍似的,陡然緊張起來。
「好戲,」
「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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