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又是熟悉的夜晚。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閭丘無言再一次的被那唱戲的聲音吵醒了。她沒有起身只是皺了皺眉頭。
怎麼回事?這已經是第二次了,按理說在里世界裏,同樣的條件不會在一個人身上觸發兩次啊……
而且上一次她醒過來的時候,這雙小腳也沒有對她做什麼。難道說,這不是觸發死亡的條件?
閭丘無言躺在床上,大腦在清理這這幾天發現的線索。她回想起昨天宋一楠死去的那扇窗子位置,有孔洞的地方是偏中央的地方,而自己上次看到小腳的位置則更高。
如果那個位置的話,應該是看不清頭頂的東西的。但是也不能排除那雙小腳會自己飄動。
唱戲的是一個女人,那麼後院的牌位是不是她的呢?女人的牌位應該都在宗祠里,為什麼會有單獨的一塊牌位在那個廢棄的院子裏呢?
「知心之人何處尋——」
唱戲的聲音來到了窗子前,還是那個位置,一雙巴掌大小的,穿着繡花布鞋的女人的腳。
閭丘無言有了心裏的猜測,此時也不怎麼怕了,她盯着那雙紅色的繡花鞋,看看它想要做些什麼。
那唱戲的聲音消失了,夜晚又陷入一片寂靜。
良久,只聽見那尖利的女聲再一次的響起,不過,這次不是唱戲了,而是一句話:
「小心他(她),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
說完這句話後,那女聲再一次消失不見。
……
「我覺得,我們應該去一次那個土廟裏面。」此時,剛吃完早餐,一個看上去頗正直可靠的男人,對着眾人說道。
顧充記得,他叫明召。
似乎是個個性極好,很有領導能力的人,跟他結盟的人,也是最多的,基本上整個團隊裏除了閭丘無言他們,都習慣聽從明召的話。
「去土廟?」有人發出了疑問,閭丘無言和顧充也看向他。坐在角落裏的宋玉臉色變得難看,她低下頭,掩飾自己的情緒。
「沒錯,因為我們發現,村裏的村民都很害怕提起那座土廟,所以,我想裏面應該有什麼重要的線索才對。」
「那進去難道就不會是觸發死亡的條件嗎?」
這也是眾人關心的問題。
「如果我們同時進去的話,不就沒事了嗎?」明召掃視一圈,「只要大家同時進去,就算是觸發條件,不也相當於無效了嗎?」
「我相信村子裏面大家都搜過了,應該都沒有發現什麼線索吧,如果現在不搏一搏,到時候門出來了,我們沒有鑰匙照樣也是死。」
他這一番話,才真正觸動了在場眾人。
「怎麼辦?」顧充小聲問道,閭丘無言點了點頭,「他說的有道理,到時候我們一去,應該沒問題。」
結果,眾人浩浩蕩蕩地向那座土廟出發了。
「閭丘,閭丘姐姐,」這時候,宋玉在後面,悄悄地拉住了閭丘無言的手,
「我不想去那座土廟,」她低聲說道。
閭丘無言看着她,詢問:「你為什麼不想去呢?如果是害怕的話,大家一起,觸發效果就會減弱的,晚上我們也可以保護你。」
宋玉搖了搖頭,「我,我不是,我,」她支支吾吾說不出什麼話,但是閭丘無言從她的表情中察覺到了恐懼,不是裝的。
「那好吧,」閭丘無言抬起頭張望,又低下頭跟她說,「那你從人群後面溜出去吧,藏在屋子裏,別讓他們發現你走了。」
宋玉感激地點點頭,在閭丘無言和顧充的掩護下,悄悄跑走了。
「真是奇怪,」閭丘無言看着離開的宋玉,抿了抿嘴。
很快地,就來到了村子中的那條河前,在這裏,可以看見那座矗立在河中央裸露的土地上的,小小的廟宇。
那座土廟不大,做工也不是十分的精細,經過多年的風霜侵襲還有些破爛了。此時,廟門緊緊地關閉着,
「我們怎麼過去呢?」
恰巧此時,他們看到了停在岸邊的木筏,這次這艘木筏,可比閭丘無言坐的那張大多了,還濕噠噠的,看上去剛剛用過的樣子。
「用這個。」
木筏一次可載兩人,體格小些的可以載三個人。因為顧充的體型問題,木筏只能坐下他們兩人。
等全部人都來到土廟面前,才發現這土廟比他們想像的,還要大些。閭丘無言和顧充在人群後面,看着明召推開門。
「嘎吱——」
木門推開,一股灰塵味撲面而來,直面的幾人忍不住眯起了眼睛,紛紛咳嗽。
「咳咳咳,這也太嗆人了吧,多久沒人來打掃了。」
閭丘無言和顧充站的遠,沒有被灰塵嗆到,閭丘無言揉了揉眼睛,望向土廟中間。
那裏坐落着一座一人多高的神像,似乎是土質的,在石台上顯得愈發高大。
青面獠牙,面目猙獰,橫眉怒目,戴着滿是尖刺的冠,左手執錘,右手執鐧。左腳高高的抬起,身子雕的前傾,給人一種極大的壓迫感。
「這,這是個什麼像?是,是河神嗎?」這看上去不像河神,倒是個邪神的樣子。
「他們就供奉的這東西?」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閭丘無言看着這個邪神,一陣膽寒,
「這可不是好東西,」閭丘無言低聲和顧充說,「我們別進去,想辦法先離開。」說着,她拉着顧充開始往後退。
明召心裏也有些發怵,但是主意是他提出來了,他怎麼能現在臨陣脫逃呢?
「大家別怕,不過就是一個雕像而已,」說着,他深吸一口氣,一隻腳邁進了土廟。
霎時間,邪神像的眼睛好像動了一般,盯住了進廟的明召,那血盆大口以及其中尖利的獠牙看的人十分害怕。
「你們看,沒事的,」明召轉過頭和身後的人說道,跟在他身後的人猶豫了一下,也跟着他走了進去。
忽然!
「砰!」
土廟的門被狠狠地砸了關起來,明召和兩個人,被關在裏面。
「臥槽!」
「啊!!」
土廟裏傳來了不停的慘叫聲,和肉體被撕裂的聲音,甚至還可以聽見咀嚼的嘎吱嘎吱的聲音,原本還聚集在門前的人頓時慌張地後退,那麼近的距離,連血液飛濺的聲音,都可以清楚的聽見。
此時的閭丘無言和顧充已經開始解繩子了,還活着的兩個人,一個是解瑾瑜,還有一個是個身材很瘦小的男人,他們也跑了過來跟着閭丘無言解繩子。
「怎怎怎麼會這樣?!」身材瘦小的男人恐慌地說,解瑾瑜雖然臉色發青,但是沒有說話,手上的動作很快。
木筏解開,還好這剩下的兩人體格都很纖細,雖然木筏會有些下沉行進的慢些,但是此時也顧不了那麼多了,誰都不敢留在這個地方,面對這恐怖的神像。
就在木筏往對岸漂去的時候,那土廟的門又慢慢地打開了,四人都看見,原本的土地被鮮血浸濕,地上滿是碎肉和骨屑,那個神像還是那令人膽戰心驚的模樣。
只不過它尖利的牙齒上掛滿了碎肉,還有一滴一滴的血液,從它的嘴邊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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