閭丘無言對他們口中的祭祀還挺感興趣的,可是這個引路的村民似乎不想跟他們多談論這個事情,把他們帶到住宿的地方以後,就匆匆地離去了。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按照之前分好的人住房,閭丘無言顧充和宋玉三個人睡一間房,而巧的是,吳艷和宋一楠的房間,就分別在他們旁邊。
「顧充,今天晚上跟我睡吧。」
閭丘無言坐在顧充身邊,頭輕輕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柔聲細語地說。
「啊?!額……」顧充本來想問閭丘無言作什麼妖呢,轉頭卻看見閭丘無言眼神里滿滿地威脅,只好呆愣地點了點頭。
「哥哥姐姐你們是,對象嗎?」
宋玉坐在另一張床上,糯糯地說。閭丘無言淺笑地對着宋玉點點頭,還輕輕地握住了顧充的一隻手。
顧充現在可以說是受寵若驚!既緊張,又惶恐,要知道閭丘無言一直對他都不怎麼溫柔,今天竟然一反常態,還搞得這麼曖昧……
顧充突然陷入了自己失戀的悲傷還沒完全消除的糾結和對曖昧欲拒還迎的嬌羞這樣複雜的情緒。
兩人又雙叒叕的躺在了一張床上。
而且固定的閭丘無言躺在裏面,顧充躺在外面,閭丘無言一米六五的身高正好可以窩進顧充的懷裏,在外人看來,他們很是親密。
不過顧充可不這麼想。
閭丘無言右手掐着他腰間的軟肉,表情兇狠。
「你說,你從哪裏撿回來的這個女孩子?」
閭丘無言低聲說,「你不知道在里世界不要隨便和別人組隊嗎?我都教了你多久了,你還不長記性。」
顧充有些無辜,「我醒過來的時候看她在我旁邊。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再說了我看她的樣子也不像壞人……」
閭丘無言翻了個白眼。
……
「無奈妾生來命賤,怎敵……」
深夜了,窗外突然傳來嚶嚶呀呀的唱戲聲,把閭丘無言吵醒了。
閭丘無言皺起了眉頭,這在半夜醒來,可不是什麼好事。她沒有動,也沒有睜眼,只聽見外面女人尖利的唱戲聲在他們這附近這幾間房子環繞着。
他們這次住的這個地方,有些像是四合院,中間是一塊大院子,種着一顆槐樹。
聽這聲音,就好像是唱戲的人,在槐樹周圍轉圈一樣。
顧充在自己面前睡得很熟,發出一陣陣鼾聲,閭丘無言摸索着,把頭埋在他懷裏,微微抬起頭,往窗子外望去。
村子裏都是紙窗,看不清外面的情景,今晚又是毛月亮,沒什麼光。閭丘無言暗暗舒了口氣,
「咿呀——」
……
我又做夢了嗎?
閭丘無言站在一片大霧中,茫然無措。
為什麼現在,我又開始愛做夢了?這是什麼暗示嗎?
閭丘無言直面過無數的鬼怪,和人類醜惡的心靈,但是自己內心深處的夢境,是她最恐懼的東西。
「嘻嘻,嘻嘻。」
大霧之中,傳來一個女童清脆的笑聲。
「姐姐,你快來找我啊——」
閭丘無言打了個寒顫,她舉目四望,濃濃的大霧裏,能見度幾乎為零,這樣孤立無援的感覺,幾乎令人窒息。
「咔啦啦——」
突然,面前傳來齒輪轉動的聲音,閭丘無言匆忙往後退,沒想到才退了幾步,竟然一下子來到一塊空地上。
熟悉的摩天輪和旋轉木馬,無數個出現在自己夢魘中的東西。面前濃霧散去,出現了一塊巨大的看板,看板上面鑲嵌的是一顆巨大的小丑的頭像模型。
不過這個小丑可不是平常遊樂園裏專門逗樂遊客的那種小丑,而是面目猙獰,眼睛上吊,張大的嘴裏還有尖利的獠牙。
看上去,這裏已經是廢棄很久了,這些遊樂設施都已經破破爛爛,風帶動着旋轉木馬,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巨大的小丑頭像模型有些地方也已經掉漆了,但是絲毫不影響它的恐怖,那雙畫着誇張妝容的眼睛,不時還閃爍紅光。
閭丘無言下意識地遠離那個小丑的頭像模型,卻在後退中,不小心撞上了什麼東西。她猛地轉頭,卻發現自己身後,不知什麼時候,站了個小丑。
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有些地方還沾染着暗紅色的痕跡,臉上畫着微笑的小丑妝容,紅色的嘴唇直咧到耳邊。
它手上提着一個人頭,看見閭丘無言轉過來,獻寶式笑嘻嘻地把人頭遞到閭丘無言面前。
那是一個小女孩的頭,緊閉着雙眼。但是在它被遞到閭丘無言面前時,那雙眼睛睜開了,同時嘴巴裂開,發出一陣清脆的笑聲:
「嘻嘻,嘻嘻,嘻嘻。」
「嘻嘻……」
……
「無言,無言,醒醒醒醒。」
閭丘無言慢慢地睜開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顧充的那張大臉,此時他正一臉擔憂的看着自己。
原來今天凌晨的時候,顧充醒來的時候,發現閭丘無言正躺在自己懷中,身體不停地顫抖着。
本來他還以為閭丘無言是發燒了,但是一摸額頭,不僅不燙,還十分的冰涼。宋玉來看了一眼,說是被夢魘住了,只要把她叫醒就好了。
顧充趕忙抱着閭丘無言搖晃起來,把她從夢中喚醒。
閭丘無言坐了起來,頭一陣一陣的發暈。她感覺臉上濕濕的,隨手抹了抹,也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
「你沒事吧?」顧充擔心地問,閭丘無言用力的拍了拍頭,似乎是想把夢裏見到的東西從腦子裏拍出去。
「我沒事,做了個夢而已。」
顧充雖然想再問些什麼,但是宋玉在這裏,他怕閭丘無言是顧忌宋玉,只好作罷。
早餐的時候,吳艷和昨天勾到的中年男人噁心的黏在一起,是不是還有些手上的小動作,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正常了。
宋一楠雖然手上在餵着解瑾瑜吃東西,但是眼神不住地往兩人那邊瞟,奇怪的是解瑾瑜竟然也不生氣,只是呆呆地坐在座位上吃東西,一言不發。
早餐吃完,就該是找線索的時候了。
但閭丘無言沒有選擇出門,而是留在了院子裏。
「院子裏有什麼線索嗎?」顧充不解,按照低級世界裏的規矩來說,居住地方一般很少會有重要線索的。閭丘無言搖了搖頭,開口道:
「不一定會有重要線索,但是昨天晚上我聽見窗戶外總有唱戲的聲音徘徊,直覺告訴我這院子可能有問題,我們先搜搜看,也不耽誤出去找別的線索。」
顧充點了點頭,宋玉在一旁默不作聲,乖巧地聽閭丘無言吩咐。
既然其他人都出去了,閭丘無言想了想,還是從各人的住房裏開始搜。因為不放心宋玉,所以閭丘無言把宋玉帶在身邊,而顧充獨自一人去搜,兩人這樣搜查下來,倒真給顧充在一個房間搜了些東西出來。
「這是什麼?」
顧充伸手想去碰,被閭丘無言攔了下來。看着閭丘無言的白眼,顧充訕訕地找了根棍子,把看到的床底下的東西挑了出來。
那是一件戲服,不過不知道過了多少年了,顏色已經十分暗淡,又沾染了不少的灰塵,基本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了。
「戲服?」
閭丘無言沉吟,「看樣子這個戲服在這裏已經很久了,不像是有人故意放進來的。」
讓顧充把戲服塞回去後,又把剩下的屋子仔細地翻找了一遍,不過再沒發現其他。
「總感覺不應該只是一件戲服這麼簡單,」閭丘無言想了想,這個時候,顧充突然從一處牆縫裏鑽出來,一件驚喜地告訴閭丘無言:
「這裏通過去,還接着個院子!」
經過閭丘無言的「折磨」式任務訓練,顧充現在養成了見縫就鑽的好習慣,可以發現很多隱藏的線索。
聽見顧充的話,閭丘無言眼睛一亮,也跟着過去。
走到這兒才發現,原來後門這兒的牆壁是新糊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卻留了一道勉強可通人的縫隙,擠過去才發現,面前還有一個獨立的小院子,外面一道老舊的大木門,上面還掛着粗壯的鎖頭和鐵鏈。
閭丘無言大概估計了下距離,吩咐顧充一聲,便扒着鐵鏈想要翻進牆去。
「你自己小心點啊!」
閭丘無言此時手腳麻利的,已經上了牆頭,她看了一眼顧充,點點頭。
這是一處很小很小的院子,裏面也只有一件房,看上去是當倉庫用的。院子裏什麼東西都沒有,很是空蕩。
閭丘無言輕巧地落地,小心地觀察了四周環境,才往那個房間走去。
戳破糊窗戶用的紙,閭丘無言朝房裏望去,裏面一片漆黑,閭丘無言又戳出好幾個洞,才勉強能看清裏面是什麼。
裏面有一張八仙桌,八仙桌上擺着一塊四四方方的木牌,看樣子像是某個人的牌位;八仙桌前堆着一堆東西,閭丘無言看不太清那是什麼,只好換了一邊,戳開所有的紙,想要看清堆的是什麼。
借着微弱的陽光,閭丘無言勉強看清堆着的東西,好像是一些珠寶首飾,和一個發冠,就是那種戲台上戲角兒戴的。
這件小房子外也掛着鐵鏈,雖然過去許多年了,但是鐵鏈依然粗壯,上面隱約有些被劈砍過的痕跡,看樣子曾經有人想把它弄開。
閭丘無言想了想,還是沒擅動屋內的東西,又翻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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