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這他媽什麼情況?!
當時我就看呆了。筆神閣 bishenge.com
趙虎……趙虎竟然翻過欄杆跳下去了?!
這可是黃山之巔、萬丈深淵啊,別說趙虎,就是老乞丐他們跳下去也是死路一條。
我的眼睛瞪得賊大,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場景,就直勾勾看着趙虎不斷往下墜去。與此同時,周圍也有好多人發現了我們這邊的事,紛紛聚攏過來,大呼小叫地
說:「有人跳崖了!」
「快打110啊!」
「打110有什麼用,黃山每年不知跳多少人,掉下去連屍骨都找不着……」
「是啊,能來這裏跳崖的人,都是對生命絕望了的,還是尊重人家的選擇吧!」
四周眾說紛紜、沸沸揚揚。
但是……絕望個蛋、尊重個蛋!趙虎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對生命失去希望,他對生活永遠充滿熱忱好吧!
但我的腦子確實亂了,不知該如何處理眼前的事,二條突然對我說道:「還愣什麼,跳啊!」
跳……跳?!
我吃驚地看着二條,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瘋話。
二條裹了裹自己身上的軍大衣,說道:「咱們這衣服是改造過的,一拉這上面的帶子,就有一對翅膀出來……滑翔傘見過吧?」
說着,二條還擺了擺大衣兩邊的帶子,告訴我該怎麼做。
滑翔傘我當然見過,電視裏、網絡里,好多這樣的視頻,堪稱世界最危險的極限運動之一,外國人尤其愛玩,看着是酷,一不小心小命都要玩完……可能這就是外國人少的原因?
看來這大衣是特製的,我說剛才穿的時候感覺很不舒服。
我又往下一看,只見趙虎雙臂之上果然生出一對翅膀,確實是電視裏見過的滑翔傘,他的身體也不再急墜而下,而是平穩地往前滑去,眼看身體就要沒入半山腰的雲海。
四周也發出了一聲聲驚嘆:「原來不是自殺!」
「走啊!」
二條拉了我一下,就要拽着我往下面跳。
「不!」我大叫着:「我不跳!」
我又沒瘋,為什麼要從山頂上跳下去?有滑翔傘我也不干啊!而且國外那些極限運動員們,都是經過特殊訓練以後才敢跳的,我這生手,第一次跳,還不把自己給玩死?
但我哪有二條力氣大啊,而且我就站在懸崖邊上,他一拽我的手,我們倆就一起跌了下去、直入雲海。
呼呼的風聲在我耳邊刮過。
「啊啊啊啊啊!」
我狂呼着、大叫着,那一瞬間我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
「拉帶子、拉帶子!」二條在我耳邊狂呼。
他已經把帶子拉開了,雙臂之上頓時展出一對翅膀,我也趕緊拉了,我的雙臂之上也展出了一對翅膀,可我根本不會控制,隨着亂流瘋狂旋轉,這樣下去非得一頭撞死在岩壁上不可。
「啊啊啊啊啊!」我繼續大叫着。
「沒那麼難!」二條大叫:「咱們都是練過功夫的,對身體的操控遠超一般人,只要掌握好平衡就可以了,快跟上來!」
二條鬆開了我的手,朝着趙虎滑翔的方向追了過去。
而我還在空中亂轉,我根本不知道這玩意兒該怎麼用,但我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告訴自己掌握平衡、掌握平衡!不掌握平衡不行啊,這麼下去一定會死,二條說得沒錯,我們這種經常練功夫的,對身體的掌控力確實遠超一般人,很快我就掌握到了竅門,能夠自如控制方向和平衡了。
與此同時,我也墜入了半山腰的雲海之中。
從山頂看,這些雲海十分稠密,白茫茫的一片,實際墜下來後就知道,其實也就還好,就像起了一層薄霧,能夠清楚地看到趙虎和二條的身影。
於是我調整方向,朝着他倆追了過去。
這種感覺確實挺爽,就好像在飛一樣,整個山川、河流盡收我們眼底,仿佛這個世界都在我們掌握之中。這真是一次瘋狂的嘗試,不過我愛上了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後悔,甚至想要多玩一會兒。
不過我們的身體在空中兜兜轉轉,已經漸漸滑向地面,能夠看到山腳下的樹了,一大片一大片的松樹,像是倒插着的鋼針。
「!!!」
我的心中再次震驚起來,這要怎麼落地啊,我沒學過落地啊,能像飛機一樣平穩地落地嗎?
我仔細地看着趙虎和二條,打算從他們身上學習一點經驗。接着我就看到,他倆一前一後,分別掛在一棵樹上,然後「砰砰啪啪」一陣亂響,不知折斷了多少樹枝、
刮翻了多少樹葉,最終「砰」的一聲狠狠摔在地上,衣服都掛破了,臉也劃出血來。
趙虎「哎喲喲喲」地叫着,二條也「哎喲喲喲」地叫着,顯然很是疼痛。
我:「……」
這他媽什麼玩意兒啊!
可也沒有辦法,我也只能效仿他們,努力調整方向掛到一棵樹上,也是「砰砰啪啪」一陣亂響,不知折斷多少樹枝、刮翻多少樹葉,最終「砰」的一聲狠狠摔在地上。
我的衣服掛破不少,臉也劃出血來。
這倒算了,都是輕傷,關鍵這一跤摔得真狠,全身骨頭都像碎了一樣,我也「哎喲喲喲」地叫着。
我們三人各佔一塊地方,各自疼得齜牙咧嘴。
趙虎叫着叫着,突然「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看他笑我就來氣,立刻罵了起來:「你笑你奶奶個腿啊,你是腦子有坑嗎,為什麼要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
趙虎還是笑:「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來,當然是有原因的!」
我氣鼓鼓道:「你最好說出一個讓我信服的原因來,否則我饒不了你!」
趙虎還是「嘿嘿嘿」地笑着,變戲法似的從背後摸出一把摺疊鏟來,三下五除二地組裝好了,接着便在地上挖了起來。二條也是一樣,不知從哪摸出一把摺疊鏟來,
和趙虎一樣在地上使勁挖着。
看着兩人,我都呆了。
難道……難道我也有摺疊鏟?
我試着往背後一摸,果然從軍大衣的棉絮里摸出一把摺疊鏟來,我說這衣服穿了一夜咋那麼膈應,原來藏着這麼多東西。
「挖呀!」趙虎沖我說道。
「快挖呀!」二條也沖我說。
兩人的姿勢非常專業,像極了……生孩子沒有屁眼的盜墓賊。
「挖你奶奶個腿!」我氣呼呼地把摺疊鏟往地上一砸,說道:「今天不給我說出個道道來,休想讓我傻乎乎地再跟着你們干!」
話音剛落,趙虎已經從土地里摸出一個白sè的小膠袋來,準確地說,是透明的膠袋,裏面裝滿了白sè的粉末。
趙虎拿着這膠袋,沖我晃了一下。
我好歹出來這麼久了,大概能猜出這是什麼東西,但還是將信將疑地問:「這是?」
「四號。」趙虎說道:「目前市面上最純的白貨。」
我一聽,腦子就炸了,當即破口大罵:「你他媽的瘋了,竟然搞這玩意兒?!趙虎,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明白了,否則我從今天起不認你這個朋友!」
真的,我們這一群人從出來到現在,從來沒有接觸過這個玩意兒,我們不知道這玩意兒賺錢嗎,但是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我們確實不是什麼好人,但有些東西絕對
不會碰的。
這是真真正正的,禍國殃民的玩意兒啊!
趙虎要是碰這玩意兒,我絕對翻臉不認人,從此以後不認識他趙虎。
「你別着急,聽我說吧。」趙虎繼續挖着,一邊挖一邊淡淡地道:「黃山市的老大叫做金鵬,也是戰斧的一份子,還是金振華的堂弟。這些東西是金鵬的,流入市場
的話,價值上千萬元。」
「怎麼會在這裏?」
以金鵬的地位,沒必要把貨藏在這的,他既然是黃山市的老大,就是放在客廳也沒人敢查啊。
我明顯問到了點子上,趙虎繼續說道:「金鵬有個得力助手,姓丁,外號叫丁老三。丁老三好賭,輸了不少錢,為了償還賭資,就監守自盜,把他老大的這批貨給半
道劫了,然後藏在這裏。金鵬不知道是誰幹的,這幾天在黑市放出暗花,有誰能夠提供消息的話,獎勵一百萬元。」
隨着趙虎和二條的努力開墾,被挖出來的白sè小膠袋越來越多。
我也明白了他倆的用意。
他們是想靠這批貨,搭上金鵬這根高枝兒。金鵬是金振華的堂弟,我們和金鵬搞好關係,就能接近金振華了。好嘛,在我冥思苦想的幾天裏,趙虎已經琢磨出門道來
了,他是真的有計劃啊。
「快挖!」趙虎沖我說了一句。
我立刻揮舞起摺疊鏟來,唰唰唰地挖着,不一會兒就挖出一堆膠袋來,在我們面前堆成一座小山,看樣子至少有幾十公斤。媽的,金鵬膽子真大,這麼大量的貨,
擱到哪個國家都是殺頭的啊。
「一會兒丁老三就來。」趙虎撇開嘴巴笑了:「咱們來個人贓並獲,然後送到金鵬那去。」
「漂亮、漂亮。」我正鼓着掌,誇讚趙虎真是算無遺策時,四周突然響起了腳步聲。
不是一個,而是一群。
丁老三還帶了其他人來嗎?
也是,他一個人也搬不了這麼多的貨啊。
看來,要有一場惡戰了,我們兄弟幾個什麼都怕,就是不怕打架!
我們紛紛把傢伙拿了出來。
與此同時,四周也竄出來不少人,各個穿着制服,還拿着槍。
「不許動!」
竟然是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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