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這個高淳區第二大少季越出現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是針對米文斌,來看米文斌笑話的。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想想這也正常,畢竟他和米文斌也明爭暗鬥多年了,同樣心高氣傲的他怎麼甘心只做第二大少,現在看到米文斌倒霉了當然要出來多踩一腳。
但我怎麼都沒想到,他竟然是針對我而來的。
什麼新招了幾個高手,想要和我比試一下拳腳,理由還挺冠冕堂皇,大戰之前先熱熱身?我現在完全有理由懷疑,這傢伙和殺手門是一夥的,至少也是殺手門派來鬧事的。
上次和黃龍一番大戰,我和程依依聯手,接着再動用獵鷹大陣,不算輕鬆但也順利解決掉了黃龍。黃龍知道我是米文斌的殺手鐧,甚至是主心骨,金龍娛樂城這群強悍的保安也都聽我一個人的,所謂擒賊先擒王,黃龍估計想在動手之前,把我這個「主心骨」給清除掉,所以才派季越來的。
我一瞬間就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邏輯,接着又看了一眼旁邊的程依依,她的目光正好和我對上,我就知道我倆想得一樣。
程依依除了在男人的問題上想不太明白(當初因為李俊和我吵架,後來又因為米文斌和我吵架,她總覺得男『性』朋友不至於那麼壞),其他問題上簡直聰明伶俐,永遠都能和我想到一起,甚至有時候比我想得還快。
我們都很確定,這個季越絕對和殺手門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否則他這出現的也太巧合了,還點名道姓地要和我切磋,就差拿個高音喇叭大喊自己是殺手門的人了。
只是,在我和程依依看來十分簡單的問題,其他人卻看不穿,米文斌也不明白,就以為季越是來找他茬的。
米文斌皺着眉說:「季越,你有病是吧,我還等殺手門呢,你能別來湊熱鬧了不?」
季越還是一臉賤笑:「斌子,你這真是冤枉我了,我就是來試試張教官的實力,看他有沒有本事幫你對抗殺手門的呀!真的,我這幾個兄弟身手也挺不錯,如果張教官能贏了他們,我也為你感到高興的呀!」
米文斌冷冷地說:「不用你為我感到高興,你從哪來的上哪去吧,你不在這我就挺高興的。」
季越臉皮夠厚,都這樣了還不肯走,反而叫了起來:「哪位是張教官啊,出來和我幾個兄弟比試下啊,你不是挺能耐的嗎,幹嘛老躲在斌子身後……」
還不等他說完,我便走了出去,說我就是張教官,來吧。
米文斌還想勸我別和季越計較,留着體力待會兒和殺手門的幹仗,但我沖他搖了搖頭,暗示他不用管這個事。米文斌還不知道,殺手門的攻勢已經來了,這季越顯然就是第一波,但我沒有證據不能『亂』說,所以只能應戰。
米文斌並不清楚怎麼回事,但是看我面『sè』堅決,也就沒再管了,而是低聲對我說道:「那你小心,季越的這幾個保鏢都挺強的,聽說他們身上還都有人命案子呢。」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
其實我也感應到了,他們身上的殺氣不太普通。
季越也上上下下地看着我,玩味地說:「你就是張教官啊,和我想像中的不太一樣,你這身體這麼瘦弱,能扛得住我這些兄弟的一拳頭嗎?」
我確實挺瘦的,但我屬於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我要是把衣服脫了,身上的肌肉能嚇死他,過去一年多不是白鍛煉的。
我微微笑着,說道:「能不能打,叫你兄弟試試不就行了?」
季越「啪啪」地拍着手,說:「好、好、好,我就欣賞你的勇氣和自信。不過咱們事先說好,真的只是切磋一下,千萬不要傷了和氣,所以你們別動傢伙,就赤手空拳好了。」
季越這話說得冠冕堂皇,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但我知道他打得什麼主意,他不讓我動傢伙,想削弱我的實力,接着那幾個人和我打鬥的過程中,再突然掏出傢伙來弄我……
這肯定是黃龍教他的,我一眼就看穿了,當我之前是白混的?
不過我假裝不知道,點了點頭說好。
米文斌也跟着說:「是、是,隨便切磋一下,千萬不要傷了和氣。」
他是怕我受傷才這麼說,和季越的目的就不一樣了。
季越點着頭,說好嘞、好嘞,接着又一擺手,說上!
一聲令下,那幾個漢子便如獵豹一樣疾速朝我竄來,而且看得出來他們默契極高、配合極好,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有,幾乎封住了我所有退路和進路,果然是些高手!
我也不敢怠慢,立刻拔拳而上,雖然我平時是用刀的,但我軍體拳練得很勤,所以各方面算是發展均衡,不像趙虎和錐子那麼依賴斧子和匕首。他倆要是沒了武器,戰鬥力會大打折扣,而我沒了武器會下降點,但不會降得太多,也能應付自如。
這一交手,我更感覺到他們是高手了,一個個都是硬派功夫出身,一拳一腳很有章法,看得出來是下了苦功的,我這種通過鍛體拳走捷徑的和他們不能比。
但走捷徑也有走捷徑的好處,起碼現階段里我沒有落下風,而且還隱隱佔着上風,很輕鬆地應付着他們。我們就這樣在金龍娛樂城的大門口展開較量,大家都是練家子,打得算是比較好看,也引來一陣陣的叫好聲,能聽到不少人說:「米少,你這個張教官果然名不虛傳啊。」
馬三也得意地說:「那當然了,這我師父,強得很呢。」
但我能夠敏銳地察覺到,這幾個人沒有施展全力,仿佛故意放水似的,顯然在麻痹我,待會兒再給我來個一擊必殺。我也假裝不知情,故意扮出一副飄飄然的樣子,邊打還便說:「季少,這就是你保鏢的水平啊,未免太次了點,還是領他們回家吧!」
季越並不說話,沉沉地盯着我們。
與此同時,我也看到程依依在小聲和米文斌說話,顯然在講我倆剛才的推測,米文斌的神『sè』變得嚴肅起來。
打了大概五六分鐘,季越突然輕咳一聲,這幾個漢子的攻勢突然變強,一招一式變得更加凌厲、緊湊,我則假裝慌『亂』,裝出一副手忙腳『亂』、抵抗不住的樣子來,其實眼睛始終在盯着他們的手。
果不其然,我清楚地看到,他們的手各自一晃,從袖筒里滑出什麼來,雖然看不清楚具體,但能隱約看到一抹寒光。
他們的攻勢也更加凌厲,各自朝我致命部位刺了過來。
來了,果然想要我命!
我沒絲毫猶豫,立刻拔出『插』在腰後的飲血刀,「唰唰唰」數刀砍了出去。他們猝不及防,被我砍了個正着,有的中在胸口,有的中在肚子,唯一的共同點是齊刷刷飛了出去,倒在地上各自捂着傷口慘叫連連。
如果大家一開始就動傢伙,說實話我不一定有把握戰勝他們,但是大家都玩yin的,就看誰更yin了。
顯然,我才是最後的贏家!
只是,我和程依依、米文斌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其他人卻不知道,他們只看到說好了拳腳切磋,我卻突然動了傢伙,一個個面面相覷,甚至有幾個面『露』鄙夷之『sè』,低聲說着:「偷襲人家,贏了也不光彩!」
尤其陳國華那個老頭,更是粗聲粗氣地說:「什麼玩意兒,簡直丟米少的臉,這樣贏了有意思嗎?」
季越也跟着高聲叫了起來:「斌子,看看你這什麼教官,說好了拳腳切磋、不傷和氣,結果他卻動刀把我的人都砍飛了,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不然不等殺手門的過來,咱倆得先理論理論!」
米文斌沒有說話,而是朝我看了過來。
我也並不說話,而是走向那幾個倒在地上的漢子,突然狠狠踩向其中一個人的手腕。
那人「嗷」的一聲慘叫,手掌立刻攤了開來,『露』出掌心一枚明晃晃的刀片。我又繼續踩向其他人的手腕,隨着一聲聲慘叫響起,他們的掌心也都攤開,全都『露』出刀片。
眾人目瞪口呆。
而我冷冷看向季越,說道:「這就是你說得拳腳切磋、不傷和氣?要不是我拔刀,現在恐怕已經鮮血淋漓了吧?」
季越無話可說了,一張臉yin沉沉的。
「沒勁,走了!」季越冷哼一聲,摟着那個濃妝艷抹的姑娘準備離開。
但是米文斌沒放過他。
米文斌猛地衝上去,一把就將季越撲倒在地,接着狠狠掐住他的脖子,厲聲問道:「季越,你和殺手門什麼關係,是不是他們讓你來的?說,你們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季越拼命掙扎,但他和方傑是一個類型的,都被酒『sè』掏空了身子,還真打不過保養得體的米文斌。
季越只能大罵:「米文斌,你瘋了嗎,放開老子,我和殺手門有什麼關係,我就是單純看不爽你才過來的……」
「季越,你敢做不敢認,你還是個老爺們嗎?我告訴你,你敢和殺手門攪在一起,這是在坑你爹!殺手門罪不可赦,是國家重點通緝對象,等查明了你爸肯定下台,看你囂張到什麼時候!」
「放你媽的屁!」季越大罵起來:「米文斌,你腦子秀逗了吧,下台的是你爸,你快去問問吧,你爸已經被免職了,這就是和殺手門作對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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