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探子來報,有一男一女從山間小路離開了,是否是要屬下派人追殺。一筆閣 www.yibige.com」
身穿甲冑的武士,跪在泥地上低着頭顱,向面前高大蟒袍身影稟告。
「不必了,」蟒袍男子並未回頭,一道雄壯的男音傳到了武士的耳中。
「不過是兩個小角色,放他們過去也無傷大雅。」
「剿滅這群禍亂朝廷亂黨才是正事,莫要為了他們打草驚蛇。」
「是,督主,屬下告退了。」甲冑武士連忙告退,督主殺伐無數,那種渾身洋溢煞氣,即使是他這種沙場老兵都有點難以忍受。
「俠以武犯禁,可惜那些武林大派不蠢,沒有派自家子弟來參加,不然也就可以藉機削弱武林大派的勢力。」
拿出朝廷密匠製作的「千里眼」,蟒袍男子再一次觀察周圍地形,吩咐手下調整駐軍位置,力求天衣無縫。
「這次皇上只身前往燕南山,咱家得替皇上分憂,連夜來到此地掃清障礙。」
「只要皇上能夠在燕南獲得治國良方,挽救大吳於水深火熱之中,咱家就算粉身碎骨也心甘情願。」
……
「殺閹賊,殺閹賊。」武林人士狂熱的呼喊在山林掀起陣陣浪潮。
忠義莊主臉上也慢慢浮現出笑容。
做的好,如此多武林人士參與,這波武林大會結束後,忠義莊的忠義之名會流傳更遠,更響亮,讓更多武林中人都認同自己這個「義薄雲天」,西山黨的大人也會更加重視自己。
自己的路,將會越走越寬,越走越長。
「虎子,還沒追回提前離場那倆人嗎?」高興之餘,忠義莊主想起台下人群中悄悄離去倆人,不由問道。
別看在場的武林人士眾多,可都是在他們忠義莊掌控之中。
「雲天他們還沒有回來,恐怕點子扎手,那倆人武功不弱。」虎子猶豫一下,說道。
「不過是一柔軟婦人和一弱冠少年而已,以雲天的武功,不至於啊!」忠義莊主眉頭緊皺,又道,「再加派人手,通知雲天早點回來,等會擂台大賽,我們需要大量人手維持秩序。」
……
「武林大會,聲勢浩大,卻沒有一個大派子弟參加,外面山上還有軍隊架着弓弩,虎視眈眈。」
「這忠義莊是開辦武林大會,是為了幫助他們自己,還是為了幫助朝廷剿滅這些武林俠客。」
一步步走向擂台,周奇旁若無人走到人群中央,撤去斂息術,化作人群中一普普通通的錦袍少年。
雖然靈氣稀薄,不能隨意的使用法術,但像斂息術這樣簡單鍊氣境法術還是能夠使用,剛剛也正是因為這簡單的法術,周奇才突然消失在婦人少年眼前。
「……」
「諸位,此次誅殺王不進老閹賊的計劃已經制定,但是實行計劃還需要一位帶頭人,這位帶頭人我忠義莊卻不夠資格擔任,只好從在場的各位豪俠巨客中選出武藝聲望最高那位。」
「老夫小女芳齡二八,最是仰慕英雄豪傑,若是選出一位魁首帶領眾人刺殺王不進老賊,老夫願意將小女嫁給那位英雄好漢,永結秦晉之好。」
武林大會的表演還在繼續,忠義莊終於露出它的真面目,讓眾多武林人士競爭,選出一位帶頭人。
帶頭人成功自然財色雙收,獲得巨大的名望,死了婚約也就不作數,不管怎樣,聚義莊都不會虧本。
「我先上,我乃南洲鐵臂陳,特來挑戰各位武林豪俠。」
眾人目光下,有一身材極其魁梧,手臂足有大腿粗,上身赤裸的漢子跳出,站在擂台上,目視眾人,秀了秀肌肉。
「海山刀客在此,可敢一戰。」只見台下躍出一勁裝漢子,手拿三尺陌刀,在身前連續舞了數個刀花。
「還想看看真實武功的表演,畢竟也算前世的一個心愿了。」望着台上行過禮節,相互試探的武林俠客,周奇搖了搖頭,運用法術,悄然無息消失在人群之中。
在他感知中,那些躲藏在山林中的軍隊開始迅速行動了。
行如風,徐如林。
在周奇記憶中,王朝末期能夠擁有這樣秩序的部隊可不多,往往都是邊關抽調百戰老兵。
些許武功,在擁有同樣身體素質,招式大開大合的軍隊的面對,絕不是一合之敵。
咻咻咻~
感知中的軍隊接近到指定位置。
而後,弓弩發射了。
漫天的箭矢向天拋射而出,猶如大雨傾盆而下落在擂台附近的土地上,數十位武林人士葬身其中。
「是朝廷的軍隊!」
「快尋找樹木岩石躲避箭矢!」
第一波箭矢的倖存者們相互大喊,場面頓時躁動起來。
警覺的武林人士,拔出隨身攜帶的武器,相互砍殺,爭搶着躲進附近掩體之下。
咻咻咻!
又是連續幾波箭矢,簌簌而下,洞穿橫幅,密密麻麻的落在擂台之上,而擂台上兩位最先冒頭兩位武林俠客,早就成為刺蝟,慘死在擂台之上。
也許是因為弓弩手疲憊了,箭雨停止了,這種高強度拋射即使是最為強悍的弓手都無法持久,否則會對脊椎產生不可逆轉的危害。
「結束了?」武林人士怔了怔,心中生起疑惑,無數箭矢傾斜而下景象,無疑是難忘的。刷新江湖人心中對於軍隊羸弱的形象。
憑藉着高超的技藝,奇妙的身法,一個精通武藝江湖人往往能夠對付三五個落單士兵,但在軍隊的秩序和利器下,他們只能感到無能為力。
人在緊張的時候,心神高度集中,會對於周圍的事物感知更加敏銳。
在江湖人心中所能聽到呼吸、心跳聲除外,還有一個慢慢接近的腳步聲。
抬起頭,瞪大眼睛,躲在掩體的江湖人看到了絕望的一幕。
箭矢停止之後,成群結隊身穿全身甲冑的刀牌手列出陣形,將擂台附近的土地圍得嚴嚴實實。
「朝廷,朝廷為何用如此精銳的軍隊圍剿我們,明明我忠義莊只是舉辦武林大會而已,還得到西山黨一位大人的首肯。」
隨着刀牌手的一步步接近,眼看就要搜索到擂台附近。
無奈之下,忠義莊的豪俠只能從擂台下離開,出現在一隊刀牌手面前。
「降着不死。」
「我降,我降,我們都降!」望着雪亮的刀鋒,臉上都掛上鐵質面具的刀牌手,忠義莊的俠客紛紛舉起雙手。
「我也降,我也降。」躲在擂台下最深處,也是最後一個出來的忠義莊主,看着自己下屬都舉起雙手,也放棄反抗的想法,丟下刀兵,赤手空拳跟着刀牌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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