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隊。七色字小說網 www.qisezi.com」
安夏喊了聲後,朝前走去,眾隊員看到安夏,仿佛看到了救星,沒錯就是救星!因為安夏姑娘來了,隊長肯定要陪女友,今天的訓練到此結束。
所有隊員偷摸互相交換眼神後,一起在內心歡呼。
「上次領導和羅隊還說你送來的粽子很好吃,我帶回去幾個,我爺爺說吃到了以前的老味道。」
安夏笑笑,「喜歡吃就好,今天來我是特意感謝你的。」
「感謝我?」
陸柏川有些愕然,自己有什麼好感謝的,上次自己惹她生氣走了,最後心裏還是放心不下,偷摸找了個蹩腳藉口,端午節那天專門去參加她的喜事,結果還搞成那樣,他也有些不好意思。
「你教我的防身術,我已經用了,而且成功擊退一個流氓。」
陸柏川心頭一緊,他當初教的時候就很糾結,希望安夏永遠不要用上,可沒想到她這麼快就用了。
「誰?」
「事情有點複雜,我想告訴你。」
安夏垂下眼眸,對別人她不會說,但她要告訴陸柏川,第一心裏委屈,想來想去似乎只想讓他安慰自己,第二是想知道他對自己這樣處理此事有什麼看法。
「好,你等等。」
陸柏川跑到隊員里,不知道說了啥,眾人一片哀嚎,等他們走後,隊員們苦兮兮地在操場走鴨子步,導致當天所有人下樓梯,都是扶着扶手艱難地掰着自己的腿下去,羅隊還在一旁感慨大家缺練。
二人找了一處安靜長椅,安夏把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陸柏川講了一遍,一向冷靜嚴肅的陸柏川,再也保持不住冷靜,他甚至心驚,如果當時不是自己教了安夏防身術,如果不是安夏自己機靈,她肯定要出事,至於安夏為什麼會隨身帶那種藥,他奇怪,但他沒有問。
因為有幾次他都發現,安夏能從口袋中掏出各種正對症狀的藥,而且她似乎沒有避着自己,這證明她相信自己,這個秘密她不說,自己就不問。
「這個人該死!」事情講完後,陸柏川說出第一句話,「你那個姐姐安也該死,歹毒心腸。」
安夏長吁一口氣,她不想騙陸柏川,可她又怕告訴他這件事情後,陸柏川會覺得自己太過狠毒,想了一晚上,她還是決定跟他說實話,希望他跟自己三觀一樣,大家總說以德報怨,其實眾人都不明白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這話的意思,根本不是勸眾人以德報怨,對於壞人就該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做壞事就要付出代價,讓他們以後不敢再犯,而不是縱容他們,如果好人都縱容壞人,那好人該如何自處?
「我以為你會覺得我狠毒。」
陸柏川詫異地望了安夏一眼,「狠毒?沒有,我覺得你臨危不亂,還能迅速運用我教的動作,很聰明。你做的很對,我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有兩個親人一樣的同志被壞人殘害。
當我抓到這兩個壞人,他們居然給我說什麼俘虜有待政策,甚至上級也要求我立刻帶人回來,但是我做不到,我閉上眼睛,眼前是兩位同事悲慘的模樣,最後我讓這兩個壞人得到了報應,所以我退下來,到了企業上班。」
安夏不眨眼地仔細聽着,陸柏川還經歷過這種事情,「你是個重情義的人,那兩個人應該可以安息了。」
陸柏川表情有些沉重,他回來後,儘量讓自己不去想那次的任務,因為太慘了,就算報仇雪恨,心裏都帶着沉甸甸的痛。
「以後,如果再遇到這樣的事情,自己的安危最重要,雖然我希望永遠不要有這種事情發生,但如果、如果很危險,少反抗保住性命,命才是最重要的。」
我也不希望你再出事,這句話陸柏川放在心裏輕輕說,剛才的事情讓他感受到差點失去安夏的危險,他頭一次有些怕了,比讓自己去執行危險任務,丟掉性命都怕。
「不會,我會保護好我自己,你別太傷心。」
安夏勸了兩句,氣氛有些沉悶,不過好在羅隊從辦公室出來,到了飯點他準備去食堂吃飯,看到安夏跟陸柏川坐在樹下長椅上,看着像一對感情很好的小情侶。
「這小子,說不喜歡人家,天天還和姑娘在一起,這性子真彆扭。」
羅遠軍暗暗嘀咕,揚起滿臉的笑。
「安夏,你來了。」
他遠遠就打招呼,「越來越漂亮了,你嫂子端午節還說去看你,結果家裏老人要回老家,就沒去成,過幾日我去看看你和你外婆。」
「羅隊,您太客氣了,你跟嫂子上班都忙,我和外婆都挺好的。」
「好就行,走,去食堂吃飯,今天有紅燒武昌魚,走。對了,你不知道,上次你包的粽子真好吃,陸柏川小氣死,只給了我一個豆沙一個肉的,我吃完就後悔了,你嫂子都沒吃上,回去給我好一通數落。
這陸隊啥都好,就是小氣,尤其是你送來的東西,那個鹹鴨蛋,一個都沒給我,一個都沒有。」
安夏莞爾,陸柏川有些繃不住,大踏步往前走,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安夏又收到一波來自領導的表揚,最後她表示,下個端午節,一定多包一些,沒想到粽子如此受大家歡迎。
吃了飯,陸柏川找了輛摩托車送安夏去客運站,現在天熱了,大隊位置偏,走到客運站得個把小時。
「坐好,恩……抱緊我的腰,別怕。」
這時候還是老式摩托車,還是國外品牌,摩托車很高,安夏坐上去有些害怕,立刻抱緊陸柏川。
她身上淡淡的清冷香氣飄到陸柏川鼻子裏,他立刻覺得腰部被安夏環繞的皮膚都微微發燙,每個細胞都雀躍高興。
「你騎慢點,我害怕。」
車子上路,安夏心裏緊張,看着樹迅速從自己眼前略過,她就覺得暈,慢慢上半身都靠在陸柏川背上,微風吹起的頭髮絲,時不時地划過陸柏川臉頰和脖子,他緊張地手心都是汗。
「我走了。」
安夏轉身離去,身後是一個冷峻筆挺男人深情的注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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