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冬梅帶着女兒安兩人適時地趕到,喬冬梅披頭散髮,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安看着更慘,臉上還有蹭過幹了的血漬,這母女兩哭着跑到村頭,邊兒哭邊兒喊安慧的模樣,把眾嫂子全都嚇到了。筆神閣 m.bishenge.com
「冬梅,這是咋地了?」
喬冬梅看到安慧坐在村頭石頭上,衝上去一把將安慧摟在懷裏,嗚嗚哭道:」傻姑娘,你可前外別做傻事,咱們惹不起她,咱們以後躲着她,都怪媽沒用,讓你受委屈了。」
安在一邊兒默默掉眼淚,喬冬梅聲音又粗又大,眾人吵得受不了,問話她也不答,乾脆把安拉到一邊兒問情況。
安抽泣道:「安夏不滿意我媽給她介紹的顧家,說顧家兒子有殘疾,看中我妹妹的相看對象,然後故意鬧了起來,污衊顧家兒子對她動手動腳,還把我妹的相親攪黃了,最後倒打一耙,說我媽和我算計她。
天地良心,那顧家兒子有殘疾,我媽早就跟她說過,是她貪圖顧家有錢,說有殘疾不怕願意跟人家談談,顧家給她花了這麼多錢,今日想來敲定婚事的時候,她看到安慧相看的對象就翻臉了,覺得我媽坑她,給安慧找的這麼帥氣的小伙,給她就找個殘疾。
明明一開始就跟她說過顧家的情況,她也知道,現在翻臉了,這也就罷了。她居然鬧黃了我妹妹的親事後,又污衊顧家兒子對她動手動腳,那顧紅斌一個殘疾,就是想對她動手動腳也要按得住她呀,她這就是故意找歪,想賴掉顧家的婚事,不然她花了顧家那麼多錢,咋賠!
然後仗着程家撐腰,找來村長,誣賴顧紅斌非禮他,顧家惹不起她走了,然後她還要跟我家斷絕關係,我爸聽信她的話,氣得在家把我和我媽差點打死,安慧一時想不開,說要投水就跑出來了,我跟我媽怕她出事,就趕忙追出來了。
因為安夏鬧得厲害,顧家姑娘本來要嫁給我哥,下半年就結婚的事情也給黃了,安夏太過分了。」
哦,是這麼回事,眾人全都搖頭,說起安夏。
「這姑娘媽就不地道,從小沒爹媽教養大的,心眼太多了,這手段這心機咱們誰比得了,程家真是看走了眼,怎麼認了這麼個姑娘,太能惹事了。」
「自從她攀上程家,天天穿得花枝招展,從村口路過都不跟咱們打招呼,典型的狗仗人勢。」
「安慧太可憐了,那小伙我今早上還看到了,真不錯,好些年沒見過這麼精神的小伙了。」
聽着眾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議論和聲討,安低頭抿嘴笑了笑,安夏給自己餵了毒藥,總有一天自己要讓她送上解藥,她安從來就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在眾人同情的目光中,喬冬梅拉着女兒安慧,安扶着自家媽,三人一邊兒抹眼淚一邊兒哭着回家了,看到安家這麼慘,大家的同情心全都爆發了。
「安夏這姑娘太壞了,真是心眼太多了,連自家親戚都算計。」
「哎,誰讓她現在是程家乾親,她就是認了程家乾親後厲害了,抖起來了!」
「可不是,你們不知道,我跟你們說,上次我看到她跟以前總來她家的帥氣小伙親熱的走在一起,那個特別帥氣的小伙,你們知道不。」
「知道,之前總來,最近沒看到了。」
「對,就是那人,她每次見了那人特別高興,親熱極了,現在那人不來了吧,怕是人家知道她啥樣,沒看上她,要不她咋選了顧家的殘疾兒子,這姑娘小小年紀就是勢利眼。」
「真是,那小伙我總聽安夏喊她陸隊,是好久沒見他來了。」
「肯定是不要安夏,甩了她唄,幸好沒要,這姑娘誰娶回家都是個禍害。」
……
經過一下午嫂子們的添油加醋,安家上午出的事情迅速傳遍整個村子,還有些跟喬冬梅關係不錯的,打着上門探望的由頭,去問情況,喬冬梅加兩個姑娘一通賣慘後,越發讓村里人同情。
這一切,安夏不知道,她在屋裏躺了一下午,不想出門面對外婆,心裏一遍遍回放外婆那句話,安夏是我孫女,我想咋樣就咋樣。
啥時候外婆變成這樣了,她不想哭,每次當她想哭的時候,她都會極力忍耐,哭有什麼用,哭又不能解決問題,她也沒有可以依靠的人,現在她心裏無比想念陸柏川。
別哭,不要哭!安夏心裏這樣說,可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掉下來,她打小跟外公外婆最親,他們說的話她根本無力抵抗,那些傷人的話,在她心頭拉開一個大大的口子。
這一刻,她心頭上外婆的位置終於換了,不再是那個最總要最寶貴的位置,她有些累了,如果外婆不值得自己真心對待,那便淡了吧。她對自己有養育之恩,自己以後還是會好好照顧她,但感情她不想再有了,她要把這些傷害自己的刺一根根全拔掉,哪怕這刺扎在她心底最深處。
坐在自己屋裏的楊金英心裏也不痛快,中午安夏那句話讓她越想心裏越不舒服,我累了要睡覺,當着程家和村長的面,她這樣跟自己說話是啥意思,給自己甩臉子看?
中午飯也不做,她餓的不行,拿着點心桃酥對付着吃了兩口,現在到下午了,她還不做飯,咋地自己還沒說啥,她倒翹氣了,她又沒出事,為啥非要揪着這事不放,非鬧着要跟家國斷絕親戚關係,這孩子真是太犟了。」
楊金英越想越氣,安夏屋裏遲遲沒動靜,她忍不住在門口喊道:「夏夏,幾點了還不做飯?」
安夏擦了把淚,似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低頭淒涼一笑仿佛勸慰自己:「外婆,以後我只給你養老,感情我不要了,我會報答你的養育之恩的。」
說完這些,她擦乾眼淚,打開門冷冷道:「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做飯。」
聽到安夏說話,楊金英心裏痛快三分,自己還是叫的動她的,只是說話的語氣,讓她心裏不舒服,這孩子越來越難管教了。
做好飯安夏把碗筷擺好放在桌上,照例給四舅和安定凱準備了一份,今日中午都沒送飯,也不知他們吃的什麼。
拎着竹籃,她跟楊金英說了一聲,便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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