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安夏離開,陸柏川的心仿佛被一隻打手狠狠攥住,好似帶走了自己的所有,思想、呼吸和靈魂,但他不能回頭,不能!
杜美娟在一旁看着陸柏川眼中的痛苦和神情,心裏猶如打翻了醋瓶子般嫉妒,可她知道這也許是自己得到陸柏川唯一的機會。伏魔府 www.fumofu.com
先前她通過同學得知陸柏川回武市,於是組織了幾次同學集會,陸柏川都沒有到場,她也不知道陸柏川家住哪裏,在哪裏工作,就是想去找他都不能。
現在,自己是陸柏川的女朋友,還知道了他的工作單位,以後誰隨時可以去找他,自己再努努力,俗話說好男也怕烈女纏,自己跟他多相處,感情自然而然就有了。
「杜美娟,這次的事情,謝謝你了。」
安夏不在,陸柏川回過神後,就立刻坐到杜美娟對面,態度禮貌客氣。
「陸柏川,你還是這麼嚴肅,我都成了你名義上的女朋友了,你就不能對我笑一笑。」
「不好意思,我現在實在笑不出來,這次真的麻煩你了,好歹算是糊弄了過去,以後應該就不用再麻煩你了。」
這是要跟自己分手?杜美娟心頭一驚,不行!
「陸柏川,你這位妹妹非常聰明,而且不是個能輕易騙過去的人。她一開始都察覺出來你我可能是假裝的,我個人建議,如果你想讓她徹底死心,最好把我當女朋友,維持一段時間,讓我見到你的同事朋友,在你的朋友裏面大家都知道你有女朋友了,這樣才能騙過她。」
陸柏川也知道,安夏很聰明,可如果這樣,對杜美娟不太好,「你是姑娘,我們假扮情侶,對你不好,還是算了。」
杜美娟微微一笑,「怎麼會對我不好,到時候我就說你這個人太無趣,咱兩性格不合,不就自然而然地分手了,沒人會在意的。
再說我都不在意,你還在意嗎?你想不想讓你這位妹妹徹底死心?我能感受到,她很喜歡你。」
這話如重錘,重重擊打在陸柏川心頭,他半天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如果不麻煩,那請你跟我假裝三個月的情侶吧?過完年咱們就分手。」
「好。」杜美娟痛快地答應。
「一會兒去哪裏吃午飯,能去你單位吃飯嗎?先把我介紹給你的同事們,做戲做全套。」
陸柏川想了想,輕輕點頭,帶着杜美娟回大隊。
兩人坐了一趟公交,在離消防大隊不遠的地方下車,杜美娟跟在陸柏川身後,當她看到消防大隊的招牌門面後,立刻上前攬住陸柏川的胳膊。
陸柏川剛要掙扎,杜美娟死死拽着不放,「陸柏川,咱兩現在是男女朋友,你放心我不會佔你便宜。」
陸柏川聽到這個話,不再掙扎,不過渾身僵硬,把胳膊支出去遠離身體,杜美娟心頭暗惱,自己想靠一下他的肩頭都不行。
當陸柏川被女朋友挽着進門,站門崗的隊員驚訝地下巴頦都差點掉地上,這是陸隊?那陸隊旁邊兒的女人是誰?
「登記!」小戰士顫巍巍地喊了一聲。
杜美娟看了眼陸柏川,「柏川,我是你家屬,也要登記嗎?」
陸柏川有些不自在,趁機拽出自己的胳膊,把杜美娟帶到隊員的桌子前,「每次來都要登記,這是規矩。」
杜美娟噘着嘴,然後開始留下自己的姓名,工作單位,以及探望對象,和與探望對象的關係。
她在關係處赫然寫着女朋友三個字,小隊員眼珠子瞪得老大,要不是隊長站在一邊兒,氣場太強大,他差點喊出來,隊長的女朋友不是安夏姑娘嗎?怎麼是這個叫什麼杜美娟的人。
「你好,我是陸柏川的女朋友。」
小隊員有些惶恐地伸出手,被杜美娟輕輕一握,然後整個人身體有些僵硬,看着他們離去,立刻飛奔去找羅遠軍。
「羅隊,羅隊!」
「喊什麼喊,立正!稍息,你嚷嚷什麼,像什麼樣子?」
「不是,羅隊,陸隊有女朋友了。」
羅遠軍以為陸柏川跟安夏和好了,笑嘻嘻地道「這有什麼大驚小怪地,你們陸隊不就接觸過安夏,這又不是什麼新鮮事。」
「不是的,羅隊,是、是一個叫杜美娟的人,剛才她挽着陸隊的胳膊一起進來,登記的時候寫的是女朋友,還跟我握手了,說自己是陸隊女朋友,不是安夏姑娘!」
「什麼?杜美娟?她是誰?」
羅遠軍眉頭緊皺,小隊員還要說什麼看到遠處陸柏川帶着女朋友走過來,他偷偷指了指後面,讓羅遠軍自己看,然後一溜煙跑了。
杜美娟故意讓陸柏川帶她在大隊裏轉轉,說自己第一次來到消防大隊,陸柏川帶她轉了一圈,遇見不少人,杜美娟都大方地跟別人說自己是陸柏川的女朋友,看到那些人神色驚訝,她心裏雖然有些不爽,但最終還是得意的。
羅遠軍看到陸柏川身旁的女子後,也是驚訝萬分,不過他立刻調整好情緒,面色不驚地跟陸柏川說話,打量了下他身邊兒的女朋友,長得一般不過氣質不錯,又黑又直的長髮,但是就是感覺眼神有些陰鬱,不太陽光。
不像安夏,眼神清澈,這樣的人一看就坦蕩,而這個杜美娟,看着就不太大氣,尤其是眼神里透着琢磨人的意味,感覺心機有些重。
當然羅遠軍不會說這些,只說了些客氣話走了,一上午陸柏川有女朋友的消息傳遍了大隊,中午吃飯的時候,幾乎隊裏所有人都看到了杜美娟。
杜美娟心裏暗自得意,現在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陸柏川的女朋友,以後陸柏川想不要自己,那就別怪自己不客氣。
……
安夏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出咖啡店的,她只想離開這個地方,快步走到一個小巷子裏,才終於支撐不住,坐在馬路牙子處,捂着臉失聲痛哭。
住在小巷子裏的嫂子們看到安夏痛哭,有些人還上前安慰,哭完之後,安夏心裏木木的,謝過安慰自己的人,跌跌撞撞的去客運站坐車回家。
坐在車上,腦子還是不受控制地顯示着杜美娟那張臉,和她說過的每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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