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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初語晚上做噩夢了,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醒過來再睡不着,她悄悄起身想要去倒杯水,可她的動作還是驚動了身旁的男人。
「怎麼了?」
「沒事,我去倒杯水。你睡吧。」
紀初語起身走出去。
男人也了無睡意,他穿了睡袍起身,跟着出去。
紀初語站在淨水機旁邊,她雙手手肘撐在枱面上捂住臉。
霍鈞安走過去,他拿起水杯幫她倒了水。
聽到聲音,紀初語抬起臉來,「你怎麼出來了?」
鼻音有些重,眼睛裏有水光。
霍鈞安將手裏的水杯遞給她,「怎麼了?」
「沒事,做了不太好的夢。」紀初語搖搖頭。
她夢見自己穿着大紅喜袍笑的幸福羞澀,可是雅真滿臉是淚的看着她,一言不發的看着她。
霍鈞安眸光落在她身上,輕聲詢問,「夢見什麼了?」
「夢見,雅真了。」
男人沉默了會兒,他伸手擁住她,或許是他逼的有些緊了,但有些問題不是逃避可以解決的,總是要面對。
紀初語抱緊他,自己越幸福,心裏的負罪感就越重。
「別想太多了,先睡覺,你要知道,無論遇上什麼事,我都會跟你一起面對。」男人吻了吻她的額頭,安撫。
紀初語在他懷裏用力點點頭。
她知道,有些問題不去面對或許不會痛,但是卻也不會解決,她應該,也必須……勇敢一點。
「我努力,你給我一點點時間。」她望着他,是請求也是承諾。
男人點頭,「好。」
……
紀初語說她要鄧文的那個青春偶像劇的劇本,至於《錦繡王朝》的戲,她可以接。
葉旭聽到這話時正抱着一桶泡麵呼啦啦吃,最近J團的幾個小朋友分方向發展,把葉旭給忙的連吃飯的時間都覺得奢侈。
聽到這話,葉旭噗的把嘴裏的方便麵全噴了出來。
他嘖了聲,嫌棄的把泡麵桶直接丟到了一邊,「你怎麼就突然想通了?」
「賺錢誰不願意?」
紀初語淡淡的說,「你再找幾個人吧,以後忙起來,不能把你累癱了。我要是出去演戲,能幫你的更少了。」
「這個好說。」葉旭看向她,「真沒問題。」
「不試試怎麼知道有沒有問題。」紀初語笑笑,「我不能止步不前。」
葉旭直接沖她比了個大拇指,「來,給你點N個贊。」
紀初語伸手拍開他,笑着,「滾!」
霍鈞安聽到紀初語要接拍《錦繡王朝》的消息時愣了下。
他並非從她嘴裏聽到,而是下面的工作人員通知的他。
男人嘴角難得勾起一點笑意,他的女孩,總是超乎意料的勇敢和行動迅速。
「紀小姐兩年沒演戲,但是並沒有生疏,感覺比以前更加有深度,試戲時導演還是很滿意的。」工作人員匯報。
霍鈞安點點頭,「危險鏡頭回頭排查一下先給我發一份資料。」
「涉及到紀小姐的危險鏡頭嗎?這次是宮廷戲,她沒有……」
霍鈞安打斷她,「所有的危險鏡頭,但凡是涉及到威亞等的全都列出來。」
「好的。」
……
天氣在不知不覺間開始變得冷了,時間的流逝總是以你看不見的速度。
霍氏集團最終發出了關於對霍鈞安所有項目的審查結果,以第三方的公正數據,沒有任何問題。
這一聲明證實,霍鈞安在霍氏的位置不變,並將正式接任霍氏集團CEO的職務,對霍氏集團所有產業運營負全責。
這也讓他距離董事會主席的位置又邁向了一大步。
十二月中旬,霍氏集團召開新聞見面會,久未在公眾年前露面的霍老爺子,霍治中親自出席了會議,答記者問。
也有記者問題非常犀利,老爺子的回答也堪稱完美。
「霍氏集團到了今天就不僅僅是一個人一個家族的問題,要承擔起該承擔的社會責任,我們選接班人首要的就要從品德看起,能力反倒其次。
鈞安最近處理了一些事情,讓外界頗為關注,評價也正反參半。霍氏集團有霍氏集團的處事規則,我們也第一時間啟動了審查預案,並在期間暫停了他的一切工作。
當然,第三方的公開結果讓我很高興。
在此,我只說三點,第一,他沒有觸犯法律;第二,他沒違反商業競爭的本質;第三,他的所有行動事前都有過溝通,是董事會認可和同意的。
還有,最後,我要向所有股東說一句,這兩年霍鈞安做的怎樣,我們不臆斷。做實業的人從不玩虛的,說再多沒用,大家等着看今年的年報。」
老爺子一番話,不急不緩但是擲地有聲,一方面有理有據的駁回了外界所有臆測,另一方面他親自站出來說他的行動是他授意的,跟其他的人事物無關。
有記者提問,「那,老爺子再問個私人問題,霍七少婚約解除後有人看到他私下與一位女士通行用餐,是不是好事將近?」
「這問題,不要問我,問他。」霍治中直接將話題丟走。
現場一陣善意的笑聲,氣氛由鄭重緩和了不少。
霍鈞安淺笑,「因為外界對我的評價不太友好,所以這位女士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接受我。」
他不動聲色的澄清了關於他被美色勾引的事,是他主動,而人家還需考慮。
紀初語看着視頻中的男人忍不住出聲,「騙子!」
誰說她沒有接受他,不過是沒想這麼快結婚而已。
對霍家而言,在這一年最後的時間裏,終於家族內部的所有蠢蠢欲動畫了一個節點,到此為止了。
而紀初語完全不知道,霍鈞安因為她而對新百做出的一系列動作,也同樣的在一段時間裏給霍家帶來的震盪。
好在,一切都回歸正常。
與霍氏集團相比新百集團的狀況就不可同日而語。
新百集團此次受創傷到了根本,現金流斷裂最終不得不破產清算,饒是白松寧再有心機也難抵現實,不過他倒是在新百集團體外給一家人留了塊不大不小的蛋糕,卻再不可與過去比擬。
白彤的情況也不太好,這種打擊對她而言是致命的,從小就是天之驕女,一朝落難這種巨大的心理落差讓她完全適應不了。
醫生診斷為中度抑鬱症,一直在醫院接受治療。
元旦剛過,沈婕去世的消息就傳來了。
這個新年她終於還是沒有趕上。
紀初語聽到這個消息時正在片場,無喜無悲,沈婕已經不再是她願意費神多聽一句的人。
若有來生,也但願,再不相見。
《錦繡王朝》開機了,紀初語在進組之前的那段時間,霍鈞安幫她找了醫生定期去做心理輔導。
而此刻,那個本該很忙的男人卻出現在劇組。
看着被劇組工作人員和各位大小明星圍住的男人,紀小姐低頭淺淺的笑。
她知道他為什麼過來。
今天下午有吊威亞的戲,當然,不是她的戲份。
作為宮中最尊貴的女人之一,實在是沒有拍這種戲份的必要。
不過不代表其他人沒有這樣的戲份。
有時候克服心理恐懼,沒有太多更好的辦法,首先,從正視開始。
「你們繼續拍,我就過來看看,別耽誤行程。」霍鈞安跟導演交待。
休息過後,導演便吆喝人抓緊開工。
紀初語穿着宮服外面披着羽絨服站在一邊看。
男人走過去不動聲色站在她的身邊,「衣服穿好,這樣披着不保暖。」
紀初語笑了下,嬌嗔的,「管的真多。」
話雖這麼說,但她還是把羽絨服穿上裹住自己。
兩個人站在一起,他的手悄悄的握住她的,「午飯吃了嗎?」
「吃過了。」
「吃的什麼?」
「盒飯啊。」
紀初語拽拽自己的手,卻被他攥的緊緊的。
兩個人的手在衣服遮蓋下握在一起,他的掌心很暖,將她的手也一併暖和。
導演一聲令下,拍攝開始,紀初語本能的要偏開眼,一看,就覺得大腦里像被釘進了一枚長針,像是牽動了所有神經般,疼。
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霍鈞安偏頭看向她,「別怕,我陪着你。」
紀初語臉色有些白,她嘴唇微抖沒說出話來,但是硬撐着自己看完了這場戲。
不等導演喊結束,紀初語轉身就走,孔娜剛要跟上去,被霍鈞安制止了。
從紀初語決定進組,霍鈞安就跟她商量還是讓孔娜做她的助理,畢竟熟悉也放心。
紀初語也覺得很好,孔娜知道她前前後後所有的事情,省下很多口舌,也好溝通。
看她向劇組給她準備的化妝間走去,霍鈞安快速跟過去。
男人剛到門邊就聽到咣的一聲,他匆匆打開門。
是水杯。
掉在了地上。
她的手有些發顫,看他進門眼睛裏竟就一下子湧上淚花。
她真是越來越情緒化了,沒有他,她肯定忍得住。但有他在,她就不想忍了。
霍鈞安走過去把地上的水杯拿起來,又幫她倒了水,「先喝點水緩緩。」
她點頭,眼淚隨着她的動作啪嗒就掉下來。
霍鈞安手指在她臉上輕抹,「我怎麼覺得你最近越來越愛掉眼淚了。」
「我覺得也是。」她吸着鼻子。
霍鈞安笑了下,輕聲安慰,「別哭了,把臉哭花了讓別人看到就不好了。」
對於紀小姐這樣把美貌視為己任的,這話太管用了。
她立馬吸吸鼻子,「我一會兒就卸妝,今天我沒別的戲了。」
「感覺怎麼樣?」
「心慌的難受。」紀初語抬起臉,可憐巴巴的看着他,「你抱抱我吧!」
男人直接手臂張開把她擁住,有些擔心的問,「現在還心慌嗎?」
「好點了。」紀初語深呼出口氣,「就那一陣,感覺都要站不住了。」
「不是說過嗎,如果覺得確實沒辦法就閉上眼睛不要看,放空腦子,什麼都不要想。」
「我以為,我這陣子已經有點進步了,所以……」
霍鈞安雙臂微微收緊,「欲速則不達,你現在已經很棒了,慢慢來,不要着急。」
「嗯。」
「既然今天沒你的戲份了,你收拾一下,一會兒我跟你再去趟鞠醫生那裏。」
她的心理醫生。
「哦,不用了。」紀初語忙說,「改天再去鞠醫生那兒吧,我提前讓孔娜幫我跟醫院預約了體檢。」
她康復後的這段時間,每個月都要去做例行檢查。
「你去忙你的吧,如果今天我檢查完時間還寬裕,我就去趟鞠醫生那邊。」
「我跟你一起,你收拾完了直接上我的車,讓司機把你的車開回去。」霍鈞安不容拒絕的,他不放心,還是要親自問問醫生。
「哦,好。那你車子開遠一點,這裏狗仔可不少。」
霍鈞安蹙眉,想說什麼還是嘆口氣,這天天的跟間諜碰面一樣。
紀初語說他們到醫院匯合多好。
霍鈞安不同意,從這裏去醫院還需要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從他回歸工作,從她進組以後,兩個人可以在一起的時間少之又少。
他偶爾到劇組,還不能明目張胆的見她。
這一個小時多麼珍貴,斷不可浪費。
紀初語和孔娜從這個車換到那個車上。
孔娜上了副駕駛。
紀初語剛一上車就被男人攬住腰身抱了過去。
她輕呼了聲,下意識看向前面。
霍鈞安將隔斷升上去,把前後隔成兩個空間。
紀小姐臉有些紅了,他這樣,豈不是就明目張胆告訴別人他們要做壞事嗎?!
她伸手拍他,示意他放手。
隔斷可以阻隔視線卻不能阻隔聲音。
霍鈞安淺笑着,知道她不敢出聲,反倒更加變本加厲,唇印在她的脖頸上往下滑。
紀初語手指用力抓住他的衣衫,嘴唇咬的死死的。
好在,他並未很過份,差不多就收手了,男人雙臂收緊把她抱在腿上,輕嘆,「想你了。」
他前段時間出差去了趟國外,等他回來她就進組了,偶爾在劇組見個面,連說句話都要偷偷摸摸,遇上她有戲,要背劇本就直接忽略他。
這麼抱着她,也覺得好久不曾有。
紀初語彎着眼笑,她雙手摟住他的脖子親昵的靠向他。
「春節也要在劇組嗎?」
「沒有,導演說這段時間大家辛苦一點趕一趕,春節就可以回家陪過個年。」紀初語看向他,低聲,「我太久沒回家了,要回家陪陪他們。」
霍鈞安看着她,「我呢?」
「……」
嗯,這個男人是在吃醋嗎?!
心臟漲漲的,紀小姐微紅着臉,「過完初二我就回來,初六之前的時間都是你的。」
霍鈞安終是滿意的點點頭。
醫院的例行查體,人不多倒也不用排隊,查起來就快的很。
紀初語拿着片子去找醫生,劉醫生看了看,就讓她去裏面躺下來讓她檢查一下。
劉醫生是位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從醫多年,很有經驗。她按了按紀初語的腰,又問了問情況,這才讓她起來。
「從這幾次的檢查看,恢復的很不錯,日常生活中不會有大礙,但是你自己要注意,覺得不對勁一定要到醫院,不要太過勞累,也注意不要搬重物。」
「好的劉醫生,每次來你都囑咐,我耳朵都聽的起繭子了。」紀初語笑着。
因為後來一直是在這裏做檢查,倒也熟悉了,說話就隨意了很多。
劉醫生笑着,「哪,我女兒給我的任務,下次來檢查時幫忙帶過來。」
一本陳呈的寫真集。
紀初語笑了下,「你女兒是他的粉絲啊。」
劉醫生搖搖頭,「真是時代不一樣了,我大學那時候就關注誰又在醫學雜誌上發表文章了,誰又有重大發現了,現在的孩子呀。」
紀初語笑着,沒說話。
兩人閒聊了會兒,完全忽略了站在紀初語身後的男人,直到他突然出聲,「醫生,她現在的身體狀況,能懷孕嗎?」
醫生辦公室突然出奇的安靜。
紀初語直接傻掉了,反應過來,她紅着臉匆匆推了他一把,「你說什麼呢!」
「從手術時間上講,現在已經快三年了,可以懷孕。」劉醫生視線在兩人身上來來回回看了半晌,然後轉向紀初語,「你們?」
「哦,他就是幫我問下有沒有後遺症。對以後會不會有影響。」
紀初語忙解釋,可她的解釋總是趕不上他的問題。
「二年前她出事的時候流過產,需不需要再做什麼檢查?」
紀初語,「……」你!
「子宮及附件檢查沒問題,那就是沒問題。」劉醫生頓了頓,再問,「小紀,你是單身吧。」
「那個……劉醫生,我們先走了。」
紀初語匆匆的就拖着霍鈞安出來。
醫院的走廊上,她捂着自己發燙的臉,「你怎麼突然問這種問題?」
霍鈞安疑惑,「有什麼問題?」
「……」
有什麼問題?!
紀小姐的臉通紅通紅的,她輕聲尖叫了下,很是跺了跺腳,「你這話,會讓人想歪了。」
「想歪了?」霍鈞安納悶了,這問題對醫生而言應該很正常吧,而且,他們之間也不是純粹的蓋棉被聊天,該做的事都做遍了,「你覺得我們現在這樣難道不會有意外?」
提前問好,避免意外出現的後悔。
霍鈞安嘆口氣,「我經歷過一次,不想經歷第二次。初語,無論任何情況,我都要首先保證你的健康。」
「我知道。」紀初語垂頭,她手指摳着他外套的扣子,「我就是覺得……不好意思。」
男人笑了下,手指捏着她的臉頰,「你也會不好意思?嗯?電影院裏勾引我的時候怎麼不說不好意思?大庭廣眾之下勾引男人跟你……」
「喂!」紀初語匆匆捂住他的嘴,一張臉紅的要滴血,她咬着牙,「都多久了你怎麼還說。」
她丟都丟死了。
男人悶悶的笑,他抓下她的手正兒八經的,「你現在沒有準備好,我們可以不考慮這件事。但是,萬事都有意外,最起碼現在我知道,一旦有意外的生命來臨,不會傷害到你。懂了嗎?」
他捏捏她的鼻子。
「討厭。」她拍手打開他的手,嬌嗔。
兩個人之間的互動親昵的讓人羨慕。
白彤看着不遠處那兩個人眼淚都流出來。
白夫人忙擋住她的視線,「彤彤,彤彤,我們走吧。」
白彤視線收回跟着白夫人往外走,孔娜與她錯身而過時多看了一眼。
如果不是白夫人,孔娜都以為自己看錯了。
白彤瘦了很多,瘦的人精氣神都沒了,眼窩深陷,黑眼圈很重,明顯的睡眠不足。眼神有些直愣愣的,大白天看到也覺得有點瘮人。
她瘦到身上穿的衣服也撐不起來,舉起手時衣袖就自然滑下一段,能看到她手腕上結疤的傷痕。
一道道的,讓人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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