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他們這邊閒聊的時候,擂台上的比拼卻並未停下,就這會兒的功夫,那台上的王麟居然打敗了五個挑戰者依舊屹立台上。
不得不說,這王麟還是有些真本事的,至少在武者練髒層次算得上拔尖的那一批了。
當然,他一連打敗五個挑戰者自身也受傷頗重,搖搖欲墜隨時都會倒下,但他依舊在堅持,一副為了沈婉秋欲要拼盡最後一滴血的架勢,倒是讓他出了不小的風頭。
匯聚在廣場上的三千來人,其中不乏高手,只是這樣的人都還在按兵不動的觀望,在他們沒有出手的前提下,王麟能堅持到現在,無疑是耀眼的,堪稱最靚的崽。
你氣個毛線,輪得到你氣嗎?
對於趙三劍莫名其妙的發神經,王禪和劉秀都不想搭理他。
翻了個白眼,王禪看向台上轉移話題沉聲道:「所謂盛名之下無虛士,葉城能在湖心堡地盤上自成一方不是沒有道理的,從王麟的表現就可看出一二」
很顯然,王麟的表現已經得到了王禪的充分認可,甚至劉秀都估摸着王禪已經把王麟當成了勁敵,儘管雙方並無恩怨。
很多時候,武者之間就是這麼莫名其妙……
見兩人都不搭理自己,趙三劍尷尬一笑說:「王麟的表現固然值得稱讚,但他堅持不了多久了,本身受傷很重不說,恐怕人群中一些真正的高手已經快要安奈不住了……」
說道這裏,趙三劍頓了一下,看向王禪蠱惑道:「王兄,你真的不上台嗎?若是再不上台的話,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王禪眉頭一皺,似乎有些心動,但卻在糾結。
很明顯,當下這裏匯聚了來自天南海北的八方英豪,上台去就是一次證明自己的機會,很多人都知道這點,是以在王禪糾結着要不要上台的時候,已經有人搶先一步上台去了。
上台的是一個身穿白衣的青年,約莫二十歲左右,長相頗為英俊,他手持一柄長劍,來到台上衝着王麟笑道:「在下向南,得見王兄高招,一時手癢前來討教,只是看王兄現在受傷不淺,要不要休息片刻?」
從這個叫向南的青年話語間不難聽出,他應該並非一個心性陰暗之人,並未因為王麟受傷就急着出手證明自己,而是給了對方恢復的機會。
然而凡事不能看表面,至少觀望的劉秀就覺得這傢伙有點惺惺作態了,以王麟的傷根本就不可能在一時三刻恢復,他那麼說反而有些多此一舉,畢竟王麟若是想繼續留在台上的話就必須帶傷戰鬥,別人也不會因為他受傷就一直等着他恢復再挑戰不是,要不然的話這場比武招親還不知道要拖多少時日呢。
別人怎麼樣不關劉秀的事兒,不管那個向南是不是兩面三刀的人都和他沒有一毛錢關係,是以他並未發表任何意見。
「多謝向兄弟體諒,王某並無大礙,請」
聽到向南的話,王麟眉毛一挑笑道,持刀而立的他做了個請的手勢,眼中閃過一絲譏諷,若是向南不說那句話還好,他不覺得如何,然而對方偏偏說了,反而讓王麟看不起。
明顯想要乘人之危何必說得那麼冠冕堂皇?王麟心如明鏡。
或許是感受到了王麟眼中的那一絲譏諷,向南眉頭微皺,意識到自己有點過了,於是他不再多言,只是說了一句得罪,就仗劍沖向了王麟。
向南的身法飄逸,頃刻間就接近了王麟,手腕一抖,長劍炸起道道寒芒,籠罩了王麟周身各處要害,明顯是想要一舉擊敗王麟。
見此,王麟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對方不但乘人之危,而且擂台比拼而已,又不是性命相博,用得着這麼重的殺意嗎?
王麟受傷,行動已經大為不便,他乾脆不閃躲,在避開要害的前提下硬生生承受向南一劍!
噗嗤一聲,向南手中的利劍直接貫穿了王麟的肩膀,這一情況讓向南愣了那麼一剎那,心道王麟不弱啊,哪怕受傷的前提下,自己這麼簡單就把他拿下了?
就是他愣神的這一剎那,硬生生承受他一劍的王麟長刀一揮,空氣嗚咽中,長刀刀身側面啪一下拍在了向南臉上!
噗……!
向南當即噴血倒飛,臉頰頃刻腫起不說,牙齒都被拍飛幾顆,整個人更是跌落出了擂台砰一聲砸在地上。
台上,王麟身軀一個趔趄,肩膀鮮血橫流中,他看向台下的向南平靜道:「承讓」
向南頭暈腦脹眼冒金星,好不容易站起來,看了看台上的王麟,臉上真的是火辣辣的,拱了拱手一句話都沒說灰溜溜的離去。
踩人不成反**,這向南就是典型的代表……
台上,王麟不再看向南,深吸口氣目視四方,沒有說什麼豪言壯語,但意思卻是不言而喻,他還要迎接下一個挑戰者。
「何苦呢,若只是為了證明自己,這已經夠了,沒必要再討苦吃,然而他依舊在堅持,難不成對沈婉秋是真愛?」看着台上的王麟劉秀心頭不禁嘀咕。
咻~
一道身影一閃,又一個人出現在了擂台之上,那人一身黑衣手持長刀和王麟遙遙相對,赫然就是王禪,這傢伙總算是按耐不住了。
站在台上,王禪也沒有廢話什麼,認真的看着王麟道:「在下王禪,無名之輩,王兄,得罪了」
哪怕王麟已經受傷,但王禪依舊認真對待,明顯給予了對方充分的尊重。
他的這一舉動,倒是讓王麟頗為開懷,笑道:「不論結果如何,王兄,請,事後若有興趣,我想與你把酒言歡」
「請!」王禪沉聲道,長刀赫然出鞘。
畢竟相處幾天了嘛,算得上是朋友了,王禪上台,劉秀倒是稍微打起精神觀看,讓劉秀稍微意外的是,王禪的刀並非什麼神兵利器,壓根就是一把普通的鐵刀,甚至刀身之上還有隱約的鏽跡和缺口。
「這王禪並非窮得連把好點的刀都買不起,但他偏偏用這種普通的鐵刀,明顯有兩把刷子」看着台上的王禪劉秀心頭嘀咕。
此時台上的王禪和王麟已經動手了。
王禪直來直往的沖向王麟,手中的鐵刀倒拖,沒有什麼花里胡哨的招式,一雙眼睛死死的看着對方,像是除了王麟之外眼中就容不下其他任何東西一般。
面對這樣的王禪,王麟心臟一縮,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壓力,他不但沒有絲毫懼怕,反而戰意升騰。
「來得好!」王麟大吼一聲,像是忘了自己受傷一樣,手中雪亮長刀一揮,咻咻咻的刺耳尖嘯不絕於耳,刀鋒如雪,冷冽迅捷,又如驚濤拍岸一往無前,他揮刀劈向王禪的時候,居然給人一種浩蕩江水欲要摧毀一切的澎湃之感。
從王麟上台到現在,這近乎是他最為巔峰的一刀了!
王禪對於王麟的這一刀仿佛視若無睹,隻身持刀沖入了那連綿無盡的刀鋒之中,在進入無盡刀鋒之中的時候,王禪手中長刀一揮,依舊沒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招式,只是樸實無華的一刀。
那一刀,給人宛如山嶽般的厚重,一刀之後,王麟揮出的萬千刀鋒消失不見,畫面一下子定格。
王麟的手有些顫抖,長刀斜指地面像是快要握不住手中的刀了,他臉上帶着詫異,眼中中閃過一絲驚艷,深吸口氣道:「好刀法,在下敗了」
王禪站在他前方一米開外,手中的鐵刀橫在王禪脖子上,只要輕輕一動就能割下王麟的腦袋。
兩人之間的勝負顯而易見。
王禪移開長刀,並沒有因為打敗王麟而沾沾自喜,反倒是點頭道:「你之前受傷,我勝之不武,若有機會,待你傷勢恢復我們再戰一場」
「好」王麟很是乾脆的點頭笑道,然後並未多說什麼,把擂台留給王禪,毅然轉身走向擂台邊緣。
當來到擂台邊緣的時候,王禪腳步頓了一下,看向沈婉秋所處的轎子方向朗聲道:「沈姑娘,當日百花榜放榜之日我正好在萬花城,雖然沒有見過你的真容,但只是畫像就讓我傾慕不以,奈何你我緣淺,我只能走到這一步了,真誠的祝福你找到一個如意郎君,也祝願你家的危機不在,我能感覺到你現在在看我,我實力不濟不敢奢求太多,你現在能看我一眼,足以」
說完,王麟也沒期望沈婉秋能回答,直接下了擂台,儘管他身上有傷,但整個人像似放下了千斤重擔,連腳步都輕快了很多。
他也沒有離去,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服下丹藥療傷,想要親眼看到最終沈婉秋會花落誰家。
「這是真愛啊,奈何緣淺……,自古情深不壽,不得不說,那王麟也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努力過也爭取過,結果雖然早已經註定,但他心中或許有遺憾,但卻不後悔」看着遠處的王麟劉秀心中如是道。
這世間太多人執着於結果,反倒是王麟這樣的人不多了,儘管劉秀和王麟素不相識,以後或許也不會有什麼交集,但這並不介意劉秀高看他一眼。
或許是因為王麟那番話稍微觸動了一下在場的一些人,一時之間很多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的方向,反倒是一時片刻沒有人上台去,這就導致了王禪孤零零的站在上面略微尷尬。
另一邊,沈婉秋所處的華麗轎子內,四個女武者分屬四個方向保護着中間的沈婉秋,這四個女武者都有着練髓境的修為,也不知道沈婉秋花了多大的代價從什麼地方請來的。
有着這樣的修為,四個女武者的年紀都不小了,最年長的看上去都有五十歲,修為高強的武者年紀很難從外表看出,她們的實際年齡未曾可知。
此時其中一個目光透過轎子的薄紗看向王麟方向微微感嘆道:「易求無價寶,難得友情郎,那王麟應該是真心喜歡沈小姐的,奈何情深緣淺,可惜了」
「是啊,我也覺得有點可惜,拋開其他不談,如果他能和沈小姐在一起的話,沈小姐未來必定很幸福,但世間沒有那麼多如果,沈小姐跟着他只會害了他,而且他也不足以承擔得起如今沈家群狼環視的危機」另一個女武者也附和道。
又一個女武者開口說:「你們啊,想多了,不談其他,沈小姐和他素不相識,他傾慕沈小姐不過只是單相思而已,何來可惜一說?」
「這句話倒是在理,哎,歲月催人老啊,人老了,對於年輕人之間的事情難免有些感慨」最先開口的女武者微微惆悵道。
另一個人接過話頭說:「那小子已經釋懷,而且從他之前的表現來看,未來必定有很多女子傾慕與他,雖他無緣沈小姐,但焉知非福?」
幾個女武者的對話並未避諱沈婉秋,她們說話的時候沈婉秋也沒有貿然開口打擾,在她們話音落下之後,沈婉秋才帶着絲絲無奈開口道:「其實,若是可以的話,婉秋更想做一個長相平平的農家女子,不必背負那麼多,平平常常的長大,平平常常的出嫁,平平常常的過完一生,婉秋這麼說幾位長輩是否覺得有些矯情?但這是婉秋的真心話」
哪怕是在轎內,外人不可見,沈婉秋也沒有露出真容,白紗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了眼睛往上的部位。
常常有人說紅顏禍水這個詞,無疑沈婉秋就完全當得起這個稱謂,單只是那雙眼睛,恐怕是個男人看到都要深陷其中。
用眉若遠黛目似秋水這樣的形容詞來形容那一雙眼睛都顯得無比蒼白,總之就是那種讓人看一眼就再也容不下其他的感覺。
這一點都不誇張,負責保護她的四個女武者修為高強,而且還是女子,已經上了年紀,哪怕是她們都克制自己不去看她的眼睛,那雙眼睛像是有魔力一樣,怕看了自己會被掰彎!
就是這麼誇張!
這還只是沈婉秋的一雙眼睛而已,若是她露出真容,還不知道是如何的一副光景。
她一席白衣端坐在轎內,像是世間一切的美好都集中在了她身上,哪怕什麼都不做,自身就像發光體一樣掩蓋了周圍的一切。
「沈小姐這番話我完全相信是處於真心的,但世間事就是這樣,似乎別人的人生才是自己想要的,但當你在羨慕別人的時候,別人也在羨慕你,與其糾結這些,還不如靜下心來把自己當下的日子過好」最年長的女武者開口笑道。
轎內不止她們五人,在沈婉秋邊上,還有兩個丫鬟隨身伺候。
大戶人家的貼身丫鬟嘛,其實和姐妹沒什麼區別。
此時其中一個丫鬟也沒顧忌什麼,無比感慨道:「儘管不可能,但我家小姐真的無比嚮往普通人的生活,尋常女子會自己洗衣做飯,我家小姐一直以來也是親力親為,甚至還練就了一手我們都羞愧的廚藝和女紅,為的是有朝一日能給自己的夫君親手做飯菜親手縫製衣服,我家小姐想像過未來的夫君很多種情況,想像中若是未來她夫君是一個高雅之人,我家小姐就專研琴棋書畫,如今已是樣樣精通,為的就是和未來那樣的夫君琴瑟和鳴,想像中若他是商家之家出生,我家小姐就專研商道,如今整個沈家生意其實都是小姐在背後打理,可謂蒸蒸日上,為的就是將來能成為賢內助正興家業,若未來小姐的夫君是一個武槍弄棒的武者,我家小姐就去觀看武道秘籍,雖然她無法修煉,但也能和那樣的夫君相互探討,若未來小姐的夫君是一個普通人,我家小姐也能布衣荊釵平淡過日子……,總之,我家小姐想了很多很多,也準備了很多很多,可惜,哎……」
另一個丫鬟接過話茬看着沈婉秋的背影嘆息道:「可惜,那些都只是小姐的一廂情願而已,她的容貌,她的出身,早就已經註定了她不可能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甚至未來的人生都無法自己掌控,小姐未來的夫君註定只會是一種人,對方只能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強者,唯有這樣的人才能庇護小姐和沈家不受傷害,也唯有這樣的人才不會被小姐的容貌和財富牽連受累,雖然這種結果已經註定,但對方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的性格如何?他想過什麼樣的日子?這些都是未知的,為此小姐無數次的忐忑彷徨,不知道如何去面對那樣一個未來的夫君,畢竟她只是一個無法修行的弱女子呀,拿什麼去迎合那樣的夫君?在那樣的人面前,她的容貌和財富也算不得什麼的……」
兩個丫鬟的一番話出口,一時之間轎中沉默了下來。
不可否認,沈婉秋有着傾國傾城之貌,這一點都不誇張,可謂任何女子都羨慕,更氣人的是她還有着無與倫比的財富,簡直就是上天的寵兒。
可是,別人不是她,當人們羨慕她的容貌和財富的時候,或許並沒有幾個人設身處地的想過她的處境。
唯有真正站在她的位置考慮,才知道容貌和財富有多麼累人,到了她這種程度,用生死都不由自己掌控來形容都不為過,活着,群狼環視虎視眈眈,時時刻刻都過得擔驚受怕寢食難安,死也解決不了問題,某些求不得的傢伙惱羞成怒之下必定會牽連她的家人,這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其實你們不必為婉秋感慨,近兩年來我已經看開,身不由己又如何,上天待我不薄呀,給了我這張臉蛋和身段,更是讓我享受了潑天財富,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上天是公平的,給了我這些卻收走了我掌握命運的權利也是理所當然,如今我已經不敢再奢求什麼,只求未來的夫君能待我稍微好點我就知足了,正如小蓮剛才所說,以我的狀況,未來夫君只能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強者,我未來能過什麼樣的生活,完全只能取決於他的意志了,其實這樣也不錯不是嗎,至少不用像現在這麼迷茫和彷徨,到時只需要將整顆身心掛在夫君身上就好了」沉默的氣氛中沈婉秋開口道,語氣豁達平靜。
「哎,人人都只看到了沈小姐你風光的一面,但又有幾個人能明白你的苦楚呢」一女武者惆悵道。
「前輩切莫這麼說,婉秋已經知足了」沈婉秋倒是坦然。
或許是話題太過沉重,那個叫小蓮的丫鬟看向外面的廣場轉移話題道:「如今這裏匯聚了八方英豪,也不知道最終誰能脫穎而出,希望他足夠強大,強大到他人只能仰視的程度,也希望他早點出現,結束小姐忐忑彷徨的日子,早點為小姐撐起一片天」
「廣場上會有這樣的人嗎?」另一個丫鬟喃喃道,像是在問其他人,又像是在問自己。
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只能沉默以對。
此時沈婉秋眼中一絲苦楚一閃即逝,她希望在場的有那樣一個人,她也希望對方早點出現,那樣她就能早點結束如今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了,但她又有些忐忑那個人出現,因為她不知道對方將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總之,沈婉秋內心無比複雜。
至於要是廣場上並沒有那樣一個頂天立地的強者這種問題,沈婉秋和其他幾人都沒有想過,因為不敢去想,已經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了,若是今天沒有一個結果的話,沈婉秋乃至整個沈家未來都必定無比悽慘!
這次比武招親,沈婉秋可謂是孤注一擲了,她只期望最終脫穎而出的人能震懾群雄,強大到能為她和沈家遮風避雨……
「好幾個大勢力都已經下達了最後通牒,有九大勢力也有五毒教,他們單獨哪一家都不足以庇護我們沈家,無論選擇哪一方最終我沈家都將無比悽慘,爹爹說如今我們沈家已經危在旦夕,唯有這樣孤注一擲另闢蹊徑放有一線生機,若在場真有一個那樣的強者站出來,一切自然迎刃而解,若沒有那麼一個人的話,那只能是命該我沈家煙消雲散,我也唯有一死方能解脫……」
看着外面的廣場沈婉秋內心喃喃道。
她期望廣場上有那麼一個人,也渴望對方早點出現結束她忐忑的命運。
只是那個人是誰?什麼時候出現?她會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至於最終脫穎而出的那個人無法為沈家和她遮風擋雨這個問題沈婉秋沒有想過,因為結局已經註定,必定很悽慘就是了!
那會連累那個人不假,可沈婉秋也只能說聲抱歉,她不會愧疚,因為既然敢上台的人,想要覬覦她的容貌和財富,就應該想好要承擔的後果,否則何必上台?
一切都是公平的不是嗎……
不管這邊沈婉秋是如何的糾結忐忑,擂台上的比拼卻是在繼續。
王麟的那番話讓人們短暫的詫異之後,繼續有人上台,不過對方還沒王麟修為高,被王禪輕易打敗。
眾目睽睽下,王禪一連打敗了三個挑戰者,可謂是出盡了風頭,但他並未因此沾沾自喜,因為他知道,真正的高手還未出現,自己在台上站不了多少時間的。
王禪也受傷了,畢竟刀劍無眼,上台去他就有這個覺悟,在將新的挑戰者打敗之後,他持刀巡視周圍,迎接新一輪的挑戰。
此時時間已經來到了正午。
廣場上的人群中,一個紫衣青年緩緩起身,他看着台上的王禪微笑着自語道:「是時候結束這場鬧劇了,沈婉秋啊沈婉秋,給過你機會了,你也為自己的命運抗爭過了,但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去你家提親你家顧忌其他不敢答應,那麼我只要上台打敗所有人服眾,在眾目睽睽下名正言順的娶你進門了……」
說着,紫衣青年身影一閃消失在原地,速度快到周圍的人都沒有察覺的程度,下一刻此人已經出現在了擂台上。
他看都沒有看一眼台上的王禪,只是看向沈婉秋方向淡淡道:「風頭讓你出夠了,自己滾下去,婉秋妹妹因你在台上估計多看了你一眼,你知足吧」
面對近乎憑空出現在擂台上的紫衣青年,王禪心頭一跳,哪怕只是看着對方的背影他都感覺自己面對一頭洪荒猛獸提不起絲毫反抗之心。
然而對方的話太氣人了,叫自己滾不說,連正眼都不屑於看自己,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王禪豈能忍?
深吸口氣,王禪持刀而立看着對方毫不設防的背影冷笑道:「告辭~」
說着,王禪麻溜的下台……
他傻啊,明知不敵還出手的話估計壓根就是找死,活着不好嗎?
廣場上的幾千人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哄堂大笑,大家樂是樂了,但卻沒有幾個人鄙視王禪的,明擺着他不敵那紫衣青年嘛,設身處地的想想,自己處在他的位置這樣做無疑才是正確的選擇。
對於王禪的舉動,紫衣青年連一點表示都沒有,本該如此不是嗎。
王禪回到人群中,說不鬱悶那是假的,只得在內心嘀咕快點上去一個人把那臭屁的傢伙給打下去。
「王兄,來來來,喝酒,別理會他人怎麼看,你是對的,總比丟了小命好」趙三劍拍了拍王禪的肩膀安慰道。
本來王禪就夠鬱悶了,這會兒趙三劍一拍他的肩膀,他當即眼睛一瞪倒吸一口冷氣,咬牙切齒道:「趙三劍,你故意的吧?」
王禪身上有傷,雖不致命但也不輕,趙三劍這一拍差點疼去了他半條命。
「額,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趙三劍尷尬道。
臉皮抽搐,王禪咬牙道:「你給我等着!」
邊上的劉秀這會兒看着王禪略微無語,心道這傢伙絕對是把我忘了吧?
把手中的糕點丟盤子裏,劉秀拍了拍手起身,拎着邊上的背簍走向了王禪。
王禪僱傭了他,雖然還沒給錢,但劉秀可不能真當自己是透明的,也得對得起那份僱傭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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