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高興興的走回家,來到小巷裏,看見兩三個鬼鬼祟祟的男人進了我家坪台。
我迅速從後門翻入大廳,小心翼翼的靠近大門口,就看他們圍着我媽。
頭目氣勢洶洶的喊道:「你快點告訴我,你家男人在哪裏,要不然我送你去西天!」
&你永遠別想找到他,像你這種忘恩負義的人,總有一天不得好死。」
&跟我犟嘴,你們兩個把她吊起來,看她嘴硬到什麼時候?」
聽到這話,我迅速的衝上去,一邊抓住即將動手的兩人,一邊說道:「感動我媽簡直是找死。」
咔嚓!
這時候只聽見骨折的聲音,兩個手下順着我的握力,倒在地面,進入了昏迷狀態。
頭目手忙腳亂的拔出槍,迅速的開啟保險,對着我的身體,激動的大喊道:「你千萬不要過來,我真的會開槍,就站在那裏別動。」
&我不動,你們為什麼找我老爸?」
&件事你一個小孩根本不懂,我只有找到他,才可以化解我心中的仇恨。」
&有事找他,我不阻攔,但是能不能把我媽放了?」
頭目一激靈,舉着槍對着老媽的太陽穴,手抖着說道:「小伙子,多謝你的提醒哦,這一下子我有了籌碼,就不怕你老爸不出來。」
&鄙無恥下流,有本事放了我媽,咱們單挑。」
&朋友,你腦子沒有問題吧,剛剛才你的握力姿勢,好像練過很久了,我不會傻到那種程度跟你動手。」
&好好,只要你放過我媽,我告訴他的下落,這樣可以嗎?」
&我們做個交易,只要你肯告訴我他的下落,我立馬放人。」
我感覺頭目的手不抖了,但是覺得有點不對勁,因為槍口從來沒有動過。看到這種情況,我緩緩地接近躺在地的一名手下身邊,撿起掉出來的手槍。
頭目突然激動的問道:「你到底說不說?」
&就在……」
我頓時閉口,迅速的伸手過去,撿到手槍以後,槍口對準頭目的胸膛,用手指扣動扳機,聽到啪的聲音,一顆子彈射過去,形成一條彈道,然後穿過頭自的身體,讓他當場死亡。
槍聲響起的那一刻,我因為受到驚嚇,耳朵已經聽不見了老媽說話的內容。
當我緩過神的時候,老爸站在我身邊,只是苦笑的拍着肩膀:「兒子,這裏就是警察局,你真的打算自首嗎?」
&
&你進去吧,在裏面要好好表現,爭取提前出來。」
我聽到這句話,身體被推了一下,才知道視線里,一個寬大的籃球場,周圍的小孩滾在地上打鬧。再抬頭望向天空,陽光明媚卻漂浮着白雲,天地之間有一道美麗的彩虹。
&伙子,你來這裏幹嘛?」前方傳來溫柔的女人聲。
我恍惚之中定睛一看,女人穿着短袖的護士服,也戴着帽子,裙角是七分褲的模樣,露出的小腿非常細,嘴唇塗着淡色的口紅,笑的時候就像天使。
&是來自首的。」
女人打量了我一番,微笑的說道:「趕過來吧。」
我跟隨着女人的腳步,總是聞到了濃度很高的香水,鼻子有些痒痒,但是不敢打噴嚏出聲。
後來我被女人帶進警察局,經過兩小時的詢問,把我送上法庭,法庭判我五年有期徒刑,可是沒有關進成人監獄,而是一座青少年教育所。
正當我被警員帶進教育所,走廊里站着那個女人,依然穿着淡色的護士服,此時的我已經變成囚犯,沒有資格跟她說話。只是面帶微笑的擦肩而過,無意間我看見她的眼神里,沒有特別的意思,只是把我當成一名囚犯。
關在教育所已經半天,這段時間裏只是身體上的檢查,負責檢查的人還是那個女人,因為這個教育所只有她是護士。
等我檢查完之後,女人把我推出門外:「這是例行檢查,你不要亂想什麼,走左邊,大概十分鐘有個樓梯,二樓就是少年犯睡覺的地方。」
&謝,我們會再次見面的。」
&要跟你見面!」
我看着女人關上診所的門,然後我慢慢吞吞的朝着前方走去,然後看見了一個大樓梯,爬到上面,呈現一個大房間。
地面上有數不清的床鋪,右邊陽台被鐵欄圍住,然而平台放着每個人的生活用品。
我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坐在那發呆,不久之後一陣腳步聲響起來,樓梯間跑上來很多人,穿着統一斑馬囚服。
可是我低着頭,並沒有搭理他們,更加吸引一些不良少年,把我團團圍住。
一個短髮少年問我:「你就是新來的嗎?見到長輩為什麼不磕頭,一點禮貌也沒有。」
我依然沉默不語,雙手抱着膝蓋低着腦袋,形成一副可憐的樣子。
短髮少年更加火大起來,好像推倒了身邊的人,衝着我說道:「小子,別以為你是殺人犯,我就不敢教訓,在這裏面我說了算。」
我聽到這些話,依舊保持不動的狀態,閉着眼睛差一點睡着了。
短髮少年憤怒的抬腳道:「今天我就把你廢了。」
突然有個文質彬彬的男生跑過來,用身體擋住了踢腳,一下子倒在牆角。
我聽見動靜後,微微的抬起頭,眼珠子向上看,變成了犀利的眼神,咳嗽了一聲說道:「對不起,剛才差一點睡着了,不過你說的話我聽得很清楚。」
&去,原來是一個傻子。」短髮少年自找台階的說道。
等到短髮少年離開後,我扶起被踢倒的男生,然後他一直坐在我身邊,我倆就並肩並肩的沉默。
突然不知名的鈴聲響起,所有青少年囚犯跑下樓梯,我也被坐在身邊的男生拉走,到了剛才走上來的廊道,所有人排成一隊,面對着一堵牆壁。
正當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地板突然往下沉,眼前是一座亭院,種了矮小的樹木,還有高大竹子。然而遠處的鐵牆外面站着許多老人,這才知道,這裏是罪犯的養老院,也是度過最後人生的地方。
等到鐵板完全接觸地面,我只看見所有的青少年囚犯,彎着腰撿地上各種垃圾。有的跑到前方棚子裏給牛羊放飼料,有的拿着掃把,進入老人屋子裏頭打掃,還有一些不良的少年,互相搶着手上的紙盒,然後遞給身邊監督的守衛,隨後守衛給了幾分錢。
而我站在院子中央,就像迷路的小花鹿,瞪大眼睛望着周圍,所有人非常的努力勞動。
&我走開,這是我的地盤!」突然響起短髮少年的罵聲。
我尋聲看去,就看到了文質彬彬的男生被一群人推倒,手裏抱着一堆舊書,也灑在地面上。
我趕緊跑過去:「不用跟他們爭,我來幫你撿起來。」
經過那一次的勞動,有些囚犯對我的看法改變了,紛紛接近我,可能是我的脾氣太好,也可能受夠了短髮少年,想過來跟我玩。
隨着時間一點一點的流失,交易所的所有青少年囚犯卻稱我為老大,這件事不可思議,畢竟短髮少年做了兩年,我只是進來一個月,就變成了他們心目中的英雄。
五年監獄說長也不短,即將出獄的三天裏,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歡那個年長的女人。因為我每次裝病,就是為了去看她,這件事只被一個人碰見,就變成傳言。女人也聽見了傳言,並把我約到沒有人的操場,並警告我不要打她的主意。
那件事以後我也沒有去過診所,五年監獄結束了,當我收拾東西的時候,一件衣服的口袋裏有封信,上面是女人寫給我的話。她說如果我出獄了,就去一個地方接她。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女人終於同意跟我在一起,可是我是一個刑滿釋放的囚犯,根本沒有多少錢,只能購買一件舊的西服,去她家裏接人。
一小時後,根據女人信上所寫的地址,來到一間麻將室門前,推開門走進去,四個女人圍着桌子搓麻將,我喜歡的女人也在裏面,穿了一件薄薄的裙子,若隱若現的看見形體。
突然一個五歲的小男孩跑過來問我:「叔叔,你是誰?」
我看見小男孩的那一刻,才明白女人以前為什麼拒絕我,原來她當時跟別人約會,如今被甩了,連孩子也丟給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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