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混蛋,你當我們是小混混嗎?」黃毛笑了起來,轉過頭剛想跟同伴說這傢伙真沒眼力見,突然手裏頭一空,匕首就到了丁修的手中。伏魔府 www.fumofu.com
丁修在黃毛驚愕的目光中將匕首丟在了旁邊的垃圾簍里,嘴裡冷冷地蹦出一個字來。
「滾!」
黃毛後退了兩步,心裏明顯有些膽怯,不過他身後的同伴卻不想示弱,操起一根鐵棍就朝丁修的腦袋上砸去。
二樓的窗戶上傳來一聲悶響,窗戶玻璃碎成稀爛,紛紛揚揚地掉了下來,落在路邊的行人路上。
一輛黑色的麵包車停在附近,留着偏分頭的男子坐在副駕的位置,他臉上仍帶着玩世不恭的神色,掏出電話問道「怎麼回事,東西找到了嗎?」
電話里是黃毛有些戰慄的聲音「情……情況好像變得有些麻煩了。」
「怎麼回事,嚴祿?」一個有些生硬的口音從後座上傳來。
「渡邊先生,黃毛那好像遇到了些麻煩,我再上去看看。」
嚴祿準備下車,後座的人按住他的肩膀,「我去吧,你留在車上看着她們。」
從車裏下來的男人留着短髮,樣貌十分不起眼,不過從身型以及走路的動作看,應該是一個練家子。
渡邊疾步來到二樓,在過道里看到丁修和已經嚇得愣住了的黃毛,還有地上昏死過去的幾個嚴祿的手下。
「你這個手下被嚇傻了。」渡邊將手機放到耳邊說道,語氣里對黃毛的表現頗為不滿。
丁修轉過頭望着他,他也盯着丁修。
「我不知道,看上去像是一夥的。」渡邊這句話是回答嚴祿的詢問,他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幾個小弟,又補充了一句「感覺不一般。」
說着,他將手裏的手機丟給丁修。
丁修接住手機,望了渡邊一眼,見渡邊示意自己接聽,便將手機放在耳邊。
「你是誰?」電話里,嚴祿問道。
「趁我還沒報警,趕緊走吧。」丁修比較客氣地趕人。
「呵呵。」嚴祿語氣輕蔑地笑了起來,「挺狠的啊,不過我們在找東西,找到了東西,自然就會離開。」
「你們要找什麼?」丁修問道。
「蘇芸藏起來的一些東西,還少了一樣,是在你那嗎?」
「蘇芸人在哪?」聽他提到蘇芸母女,丁修繼續問道。
嚴祿扯過蘇芸的頭髮,將她的腦袋拖到手機旁邊。
丁修聽到一個女人發出的「嗚嗚」聲,他知道蘇芸的嘴巴應該被什麼東西給封堵住了。
「媽媽,媽媽!你放開我媽媽!」手機里突然傳來的聲音揪住了丁修的心。
「死丫頭,你給我滾開。」嚴祿把撲過來的小米推到一邊,拿過手機繼續說道「現在怎麼說?」
「我不知道你們要找什麼東西。」丁修先前冷冽的神色已經變了,是小米的聲音影響到了他。可惜他真的不知道蘇芸藏了那些人的什麼東西,所以有心又無力。
「混蛋啊!」嚴祿氣得用力地拍打了下汽車的駕駛台。
「他都說不知道了。」渡邊拿回手機,對嚴祿說道「走吧,今晚浪費的時間太多了,你還得帶我去『螞蟻屋』看看你們收集的『螞蟻』呢。」
他似乎對嚴祿要找的東西不太在乎,剛才上樓查看只不過是做個順水人情。
嚴祿沒有辦法,他不能命令渡邊,因為渡邊和他是合作夥伴的關係。而且渡邊也不是王大石的人,確實沒有義務為王大石的生意出力。
嚴祿只知道渡邊不是格瑞爾斯人,具體的底細就一概不知,他們兄弟倆正背着王大石偷偷地和渡邊做一筆大買賣,這筆買賣的價值遠遠在王大石的致幻藥生意之上。
「好吧。」嚴祿點了點頭,問道「我那幾個手下怎麼辦?」
「這種廢物留着幹嘛,我幫你料理掉。」
渡邊的語氣寒意十足,連一向玩世不恭的嚴祿聽了也不禁打了個冷顫。
渡邊掛了電話,掏出槍來指着丁修,見丁修面無懼色,他嘴角微微上揚,接着調轉槍口朝向地上躺着的幾個小弟。
裝了消音器的手槍並沒有太大的聲響,丁修不為所動,黃毛卻差點嚇尿了。
先前被丁修打暈的那幾個人現在身上都多了一個血窟窿,昏黃的燈光下,原本鮮紅的血像墨汁一樣淌了出來。
渡邊抬起頭望了丁修一眼,將手機晃了晃,接着放在旁邊的台子上。
「走。」他朝黃毛喊了一聲。
嚇呆了的黃毛回過神來,連滾帶爬地繞過丁修,跟在渡邊身後下樓去了。
丁修看着地上的屍體,腦袋裏有些亂,他怎麼也想不出蘇芸母女能惹出這麼大麻煩的原因。
腦海又浮現起剛才小米從電話中傳來的聲音,丁修抓起桌上的手機,接着衝出門,往樓下追去。
來到樓下馬路上的時候,他看到一輛黑色的麵包車剛剛衝過前方的十字路口,正朝遠處疾馳而去。
車後窗的玻璃那,是一個瘦小身影。
「小米!」丁修奮力疾奔追了過去,人剛追到十字路口處,突然一股強大的衝力撞到了身上。
丁修的身體飛出去了好幾米遠,十字路口中間,一輛出租車剎停在那。
司機從車裏下來,一臉驚慌失措的模樣朝丁修跑去,還未跑到丁修躺倒的位置,眼睛又圓瞪起來,目光像看見了鬼似的。
丁修在司機驚惶的目光中爬起來,朝旁邊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接着又朝黑色麵包車遠去的方向追趕。
他的腳步蹣跚了一些。
身後的司機在那「喂,餵」地喊着,為小鎮上這個寧靜的夜增添了許多喧囂。
後車窗旁,小米哭花了臉,她透過玻璃已經看不到丁修的身影。小姑娘很害怕,她擔心自己和母親的處境,也擔心被出租車撞飛的丁修。
駕駛黑色麵包車的人是黃毛,嚴祿在旁邊朝他又打又罵。這一趟過來折了兩個兄弟,但嚴祿卻不敢朝動手殺人的渡邊發火。
「你這個飯桶,他就一個人,你們三個人卻被嚇成那樣?」
「祿哥,不是兄弟無能,你真該親眼瞧瞧那個傢伙。阿壯拿鐵棍敲他,他竟能空手架住棍子,而且一腳就把阿壯給踢飛到窗戶上!」黃毛心有餘悸地解釋道「你是不知道他動作好快,一眨眼的功夫不到,我手裏的匕首就了到他的手中。」
「他一動都不動。」後座的渡邊突然開口了。
「什麼?」嚴祿沒明白他的意思。
「我開槍的時候,他一點都不怕,眼中毫無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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