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裏面擺着美人榻,榻上放着個小茶几,上面擺放着水果和糕點。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裏間不時地傳來女子詢問的聲音。
&個是什麼香膏,我竟從沒見過。」
侍女不卑不亢,保持着微笑,溫和的回到,「這是我們東家從京城帶過來的香膏,您現在用的這個是玫瑰花的香膏。」
蘭水馨被甄鏡姬推了推回過神來時,竟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榻上。
甄鏡姬含笑,「看傻了?」
蘭水馨有些不好意思道,「我還從來沒見過這種新奇的體驗。」
甄鏡姬點頭附和,「嗯,這藥膳坊的裝飾很符合來人用膳的心情,想必這裏的菜餚也是不會令人失望。」
說話間,兩名穿着粉色的侍女來到了兩人跟前,她們的衣着跟綠兒的衣裳是一樣的,手中端着與洗,與洗中撒着茉莉,將其放在面前的桌上,接着又輕輕地如對待珍寶一般將蘭水馨的手放入水中,水溫剛好,溫涼,手放進去的時候一瞬間感覺涼進了心裏,整個人都清爽很多。
侍女輕柔的將她的手指慢慢揉洗,不漏過任何一個地方,蘭水馨突然驚訝,對面這個侍女手指非常柔嫩,所以兩手相觸的時候她才會感覺異常的舒服。可是,雙手之所以會這麼柔嫩最起碼從小得精細的養着,不碰那些粗重的東西,就自己的手她都是不怎麼觸碰別的東西,平日裏一日三次的塗抹香膏滋潤才會有這麼雙嫩手,不少夫人見着她的手都誇讚自己,將來會是個旺夫的好妻子。所以這般柔嫩的手只會出現在大戶人家的小姐身上,對面的這個姑娘既然會在藥膳坊做侍女肯定不會是大家小姐,所以,是有什麼方子可以讓手如此柔嫩嗎?
蘭水馨看向自己的好友,發現鏡姬也是一臉的驚訝,不過轉瞬即逝而已。
看來也不止自己好奇。
洗好之後,侍女拿起柔軟的錦帕輕柔的給蘭水馨擦拭手上的水漬。
準備抹香膏時,侍女恭敬的拿過一個彩釉小盒,打開蓋子,一股清淡的茉莉花香瞬間撲鼻而來,不濃膩而是清淡舒心的味道,侍女挖出一指甲蓋大小的香膏,輕輕來回搓揉開,在將雙手附在蘭水馨的手上慢慢的揉搓吸收進皮膚里,待一炷香後,侍女恭敬福禮,開口道,「小姐,可以上樓用膳了。」
這時,綠兒過來又將蘭水馨兩人帶上了二樓。
二樓通體明亮,微風輕輕,清爽不黏膩,還有一股清淡的玉蘭花香,仿佛置身在林中,清爽舒暢。透過雕花窗看過去,整個藥膳坊呈半環形,環抱着中央的一顆參天玉蘭大樹,根系粗壯,這棵樹剛好覆蓋住了三樓樓頂,翠綠的樹葉掩映這玉蘭花,想必空氣如此舒暢也是多虧了這棵樹,過濾了炎熱和鹹濕膩。
樹的中間第二層留了部分枝丫,上面掛着梨木雕浮花裱着寒山幽居圖、江帆漁影圖、夏山疊翠圖等,美麗不乏詩意,既符合有權勢人的身份,又受讀書人的追捧,還能滿足那些不識大字的暴發戶附庸風雅。
這時間她們已經被帶入雅座,右邊臨窗,透過輕如蟬紗的窗幔,一個風鈴掛飾隨着飄動,輕靈的聲音敲擊在耳間,直入心扉,仿佛把心中的那層燥熱和煩悶敲散,心情異常輕鬆。
&位小姐,您看看,這是我們藥膳坊的菜品。」綠兒將手中的兩份菜譜放在了蘭水馨兩人的面前。
綠兒介紹道,「這是我們的招牌,碧水清華。這份每日只有十份,今日還剩最後一份。它主要的療效為,緩解氣虛,精神萎靡,食欲不振。」
甄鏡姬一聽,點頭,「那行,這個給我們上一份。」
綠兒應聲,>
蘭水馨點了點菜譜上的藥膳排骨八珍湯,「這個出水芙蓉有什麼效果?」
&份出水芙蓉的效果是美容養顏,補氣血……」
蘭水馨瞭然,「這個來一份。」
&有這個,這個……」
待綠兒離開,蘭水馨才仔仔細細地環視一周,靜心打量了一番。突然,她眼神閃亮,激動道,「你看看,那副江帆漁影圖可是當代大儒荀彧荀大儒的佳作,價值千金呢。還有,你看看那個夏山疊翠圖,別看着手法有些稚嫩沒法跟荀大儒相比,可你看看落款,那可是風靡大齊的四大公子荀玉的作品,那也是許多文人雅士所比不上的。」
甄鏡姬右手支腮抬眼看去,「照你這麼說,這藥膳坊的東家確實是來頭不小,就這幾幅畫作也是千金難買。」
蘭水馨點頭,「回去就跟父親說說,整日裏念叨着荀大儒,荀大儒,改明兒就讓他來看看。也免得一直在家裏念叨,念叨的我耳朵都起繭了。」
甄鏡姬倒了杯花茶,笑道,「那你得有個心理準備,蘭老師可能會天天往這兒跑,不着家。」
蘭水馨輕輕啜了口茶水,回味着花的清香,神情滿足,「我還巴不得呢,你不知道,這書院不開學,我就沒有一天舒服日子過。你不知道,日日卯時起,你看看,你看看,我眼下都跟抹了青黛似的。」手指點了點眼袋,蘭水馨一臉的苦笑。
甄鏡姬噗呲笑了起來,幸災樂禍,「還有一月就開學了。你慢慢熬。」
蘭水馨搖頭嘆口氣,「也只能熬了,沒辦法。還是你好,輕鬆自在。」甄鏡姬柳眉微擰,嘆了口氣,「家家都有難念的經,我家還不如你家呢。」
&麼了?那事還沒解決?」
甄鏡姬搖頭,「那女人日日都趁着我爹不在家的時候過來鬧,我娘都被氣的頭疼的厲害,大夫每隔三四日就得登門看診,藥就沒停過。」
蘭水馨氣憤,「這什麼人啊,不然讓人打發走算了。」
&行,她已懷有身孕,不然,我娘也不會氣的厲害。」甄鏡姬無奈。
又氣又勞心,這段日子,娘都多了許多白髮。
&今,不僅不能碰她,還得供着。」
蘭水馨搖搖頭,「跟你家比,我這都不是啥事兒。對了,你爹會讓那個女人進門嗎?」
甄鏡姬愁眉不展,「不知道,畢竟是我爹的骨肉,如今家裏就我和弟弟,我爹……」老年得子,未必捨得讓他流落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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