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本正義吃完晚飯,剛一起身離開餐桌,便被酒井理惠攔下道:「我們聊聊。」
岸本正義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還着實有點不習慣。他沒有拒絕道:「你想和我聊什麼?」
「港區西麻布那一處房子,我已經去看過了。完全可以不用拆掉重建。除了床和床墊之外,屋子內也沒有過多需要換掉的物品。」酒井理惠認真道。
「你說不拆掉重建,就不拆掉重建了。你想換什麼就換什麼,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岸本正義當初買下那裏的時候,完全就可以做到拎包即可入住。他對於女人換床和床墊的舉動,倒是絲毫沒有意外,畢竟女人特別看重這一點。
酒井理惠身體前傾的朝向他,眼睛盯着他的面部,試探道:「我們搬家到了那邊去,我還想舉辦一個盛大的party,可行?」
「你想做什麼都可以,無需徵求我的意見。」岸本正義平靜道。
「你是房東,我只是借住的租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酒井理惠帶着無病呻吟的腔調道。
「有你這樣借住的租客嗎?」岸本正義突然哭笑不得起來,脫口而出道。
「我怎麼了?我又有那一些不好?」酒井理惠反問道。
「沒怎麼。你樣樣都好,只是我不夠好。」岸本正義直言道。
「港區西麻布那邊的房子大,還帶前後花園,我想養狗。」酒井理惠進一步的試探道。
「隨便養。你只要高興就好。」岸本正義身體重心朝後一倒,背靠在椅背上面道。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酒井理惠明知故問道。
岸本正義耷拉下腦袋的瞧着她道:「你明明就心裏面有數,又何必問我呢?」
「正是因為我不清楚是才問你。」酒井理惠要他給自己一個明確的回答道。
「不清楚就算了。這個事情也無需弄太清楚。真要是搞清楚了,反倒沒感覺,沒意思了。」
岸本正義對於愛情的理解就是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內心感受。自己偏愛這一種因為喜愛所產生出來對人的情愫。
有的時候,他就如同小男孩兒一樣,也是喜歡去捉弄自己喜歡的小女孩兒。扯一下她的頭髮,笑嘻嘻地跑開。悄悄地站在她的身後,大聲的嚇唬她……
小女孩兒對於小男孩兒這種舉動,自然是討厭的。若是她也喜歡他,心裏面有了他,非但不會生氣,而且還會有期待感。
《紅樓夢》裏面的賈寶玉和林黛玉的愛情,不就是兩人時而吵吵鬧鬧,時而哭哭啼啼,時而又尋死覓活……
他作為一個二十好幾的成年人,自然不能夠再像小朋友,或者十幾歲的少年郎一樣的去戀愛。作為一個真正的男人,懂得什麼叫做責任。
「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因為我長得好看,又有藝術才情,是才就愛上我了?」酒井理惠主動採取了進攻策略道。
「那我問你,是不是因為我有錢,能夠包容你的性格和脾氣,長得又不難看,你愛上了我?」岸本正義沒有正面回答,反戈一擊的問道。
「從過去到現在,我就不在乎你有沒有錢。我的性格和脾氣怎麼了?你要是覺得我那裏不好,倒是指出來啊!
你長得不難看,算是一句大實話。除此之外,統統都是錯。我要是愛上了你,且不是自尋煩惱?
你那麼的花心,我怎麼會受得了?你還不欺負死我啊!我被欺負了,還沒處訴苦去。
即便和我的父母說了你的種種斑斑劣跡,也會遭到他們的指責,說我不好。」酒井理惠以自己的理解,實話實說道。
岸本正義深知,阻擋在兩人之間靠近的那一堵看不見,摸不着的牆,就是他們的矛盾點。
自己的花心和她信奉的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觀是背道而馳。她還有一定程度的精神潔癖,自己在她的心目中恐怕就是很髒的一個男人。
這一切都不是酒井理惠的錯。既然上帝造出人,還附於了人不同的靈魂,那麼就會有各種不同的性格和脾氣產生出來。何況他從來就沒有奢求過女人就必須像奴隸一樣的順從自己。
「比你長得好看的女人,雖說外面不是大把,但是以我目前的實際情況,再找也不是什麼難事。
至於你的藝術才情?我說一句老實話,我真不懂得欣賞。既然你有這一個方面的專長,那麼在今後倒是可以輔導我們的孩子,陶冶一下他們的情操。」岸本正義不冷不熱道。
酒井理惠愣了一下,沒想到他能夠把話題扯到孩子那裏去。自己都沒有答應嫁給他。她剛一反應過來就爭鋒相對道:「你就這麼肯定我會嫁給你?」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既然你都進了我岸本家的門,那麼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一直以來,你的行事做派不都是在展現出作為這一個家女主人的樣子嗎?」岸本正義一針見血道。
酒井理惠頓時就詞窮。她腦袋裏面禁不住就開始有了各種回憶。自己心如明鏡一般,也知道他對自己的好不會是無緣無故。
人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他捨得下本錢幫襯自己,還是源於那一紙沒有法律強效約束力的婚約?
「你冤枉我。」酒井理惠小臉不由自主的一紅,嘴硬道。
岸本正義攤開兩手道:「冤沒有冤枉你,我相信你的心裏面是相當有數。」
「你這是在向我索取回報了?」酒井理惠面露嚴肅之色道。
「想必你應該記得我說過一句話,我是要成為投資家的男人。投資最講究一個什麼?肯定是要考慮回報了。
回報是投資的第一要務和動力源泉所在。可是,我唯獨只對自己視作家人的人,才不會去考慮投資和回報之間的關係。
要是家人之間都還算得清清楚楚和斤斤計較,又何必在一個屋檐下同住,一張桌子上面吃飯呢?」岸本正義一本正經道。
他說到這裏有意的停頓了一下,話鋒一轉地接着又道:「我們之間的問題在於你有精神潔癖,就是看不開。
哪一個有錢男人在外面沒有一些風流韻事。在我看來,只要不處處留情,不真心付出,逢場作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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