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電視塔晚間新聞時間,果真就沒有出現那一個有關水島真實包養女大學生的相關報道。
在這一個獨家新聞報道被撤下來的時候,必然是會有人在罵娘。剛工作不久的年輕人,立刻就會覺得社會好黑暗。
言論自由,新聞自由,完全就是欺騙普通民眾的話。這真要是涉及到了一個什麼,就是另外一回子事情了。
工作久了的老鳥們,完全就屬於見怪不怪,奇怪自敗。在他們從業的幾十年當中,可謂是什麼都見過了。
你要堅持心中的正義,也不是不可以,明天就不要來上班了。失去工作,沒有了收入,一家人的生計怎麼辦?
再者,這在同行之間看來,你就是一種不守規矩的背叛。今後,任何一家行業內的相關公司也不敢用你這樣不守規矩的人。
財閥們不但能夠壟斷國家的經濟命脈,而且還完全能夠左右媒體報道,乃至左右本國政局。在資本主義國家裏面,幾乎就沒有他們幹不了的事情。
岸本正義的構想就是把硬金集團打造成為一家巨型公司,涉獵金融,媒體,遊戲,電商等諸多行業和領域。
他之所以沒有把錢投資進入傳統製造業,便是在於自己難以分到一杯羹。與其成為附屬,還不如開拓新的領域。
「周末,你陪我去看一個東京的畫展如此?」酒井理惠右手拿着紅酒杯,輕輕地做着順時針的搖晃道。
「我又不懂畫,才不去裝自己懂畫的樣子。如果是文學相關的,我一準兒陪你去。」岸本正義右手拿起本土威士忌之一的山崎威士忌的瓶子是瓶口朝下的對準自己的威士忌酒杯倒酒道。
「我也不懂畫,但是就得去捧捧場。我們去的目的就是給別人捧場。難道,如此簡單的一個道理,你也不懂了?」酒井理惠一針見血道。
「既然如此,你一個人去就行了嘛!無論是你把對方吹捧成為像達芬奇,梵高,還是倫勃朗,莫奈,都完全隨意。
這再大不了買對方兩幅畫回來。」岸本正義根本就不問到底是誰要開這樣一個畫展。在他看來,無非就是一個名利運作。
自己當初為了捧酒井理惠上位,不是也給對方辦了音樂會嗎?再後來,她又改變了心意,不走音樂之路了。
「藝術在你這裏怎麼就非得和錢掛鈎呢?」酒井理惠眉頭微微一皺道。
「沒錢,你玩兒什麼藝術?就拿畫畫來說,光是各種顏料就不便宜吧!希特拉當初還是畫畫的呢!
有幾個畫家在活着的時候不是窮困潦倒?這死了後才名聲大噪,作品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拍出天價。
問題來了?即便一幅畫拍出了天價,也和畫家本人不存在任何關係。人都死了,畫當初被他賣出去的時候,也相當的便宜。
從經濟學的角度來看,這就是人為的在製造稀缺性。要不然,專門搞這些的人賺什麼錢?
吃什麼?」岸本正義早就放下了手中的酒瓶,右手握着威士忌方形玻璃杯在輕輕的搖晃道。
「那麼你怎麼就如此偏好文學呢?一旦你聽說有夏目漱石,三島由紀夫,川端康成等人的手稿,你就委託人去給你拍回來。
按照你剛才的那一個意思,這也就是在人為的製造稀缺性。」酒井理惠習慣性的又和他槓上道。
「完全就不一樣,好不好?第一,我是發自內心的喜歡,而不是裝逼。第二,手稿和出版文稿之間難保就沒有出入。
你從作家的手稿上面就可以看出他當初對那些地方進行了修改,為什麼會進行一個修改?這在修改之後,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第三,讓一群不懂文學價值的文物販子弄到手只是為了日後好賣高價,倒不如讓我收了來好好保存。
說大一點,我是為人類留下文學藝術。說小一點,陶冶自己的情操。」岸本正義爭鋒相對道。
「你這就是典型的雙重標準。」酒井理惠脫口而出道。
「美國文學簡約大師卡佛的作品在不懂的人眼中,那寫得都是一些什麼嘛!完全就是流水賬。
戳破美國夢的人又不止他一個作家。早在他之前,菲茨傑拉德等作家就同樣反過所謂的美國夢。
美國夢是一個什麼?那就是彩色氣泡,一旦被戳破,任何都不會被留下。美國普通民眾和日本普通民眾,以及其它各國的普通民眾,都是大同小異。
他們都是在小心翼翼地生活着。太宰治就是一個三觀不正,精神有問題,老是鬧着要自殺。
自殺了好幾次才最終真正死掉的這麼一個人。沒有他那一種極端,那來他創造出來的頹廢之美呢?
再說,在自衛隊面前切腹自殺,主張把權力重新還給天皇的三島由紀夫,確確實實地是受到了****思想的影響。
最起碼,在我看來,他是說到做到,完全就不像好些作家是說一套,做一套。在文字裏面反政府,反這個和罵那個,卻巴不得進入其中成為一員。
要不然,就是以此來博取名利,削尖腦袋的想要朝那裏面去鑽。這不是大混蛋和偽君子是什麼?
這些人就好似一些工人階級的領導者,口口聲聲地說是為工人們爭取權益,卻自己住在豪宅裏面錦衣玉食,出則有車,回家有僕,儼然就是既得利益者之一。」岸本正義停下手上正在晃蕩着的酒杯道。
「你總是有那麼多的道理。」酒井理惠毫不猶豫的就丟了一個白眼給他道。
「這不是道理,而是實話。只可惜在這一個人世間裏面,大多數人是聽不進去實話。誰讓實話刺耳呢?」岸本正義一仰頭就喝了一口酒杯當中的威士忌道。
酒井理惠感覺自己被他給帶偏了。於是,她立刻就把話題給重新拉了回來道:「我就要你陪我去出席周末的那一個畫展。你要是不答應我,你今晚就別想睡覺。」
「你這可是赤果果的威脅。」岸本正義內心裏面是平靜無波道。
「沒錯,我就是威脅你了。」酒井理惠乾脆利落的回答道。
「有膽色,我喜歡。」岸本正義禁不住笑出了聲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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