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懶得吐槽這二貨,懶洋洋地靠在他懷裏,享受這一刻事後的慵懶。
其實秦弈還在想,陰陽之事果然逃不過一個定律,哪怕是棒棒這麼牛逼的,一開始摁着他,後來還不是一樣被掀翻嗯嗯嗯的跟個弱受一樣,想把她翻成什麼模樣就什麼模樣……
最後還是軟綿綿地靠在肩窩裏畫圈圈,老老實實的跟只小貓咪一樣。
多少人想教訓這個臭棒棒,還不是被自己一根臭棒棒教訓了。
太清了不起啊,哼。
話說回來,這一戰如此天昏地暗陰陽逆轉,戰況激烈無比,是不是叫做兩位至尊大戰至宇宙洪荒,連大道都磨滅了。
不對,連大道都誕生了。
在這一切塵埃落定的賢者時候,他真的能感受到這世界的本源。
混沌源初的三千道則,無比清晰。
倒真有點像是被一炮打出來的感悟似的……
其實不是,只不過是因為心情平復下來,有閒工夫去思考修行方向的事情了而已……
流蘇的元陰……倒是沒有預想的效果,因為流蘇自己此時都是個新生軀體沒有進行過任何修行,元陰有個啥用……
但兩人的能量還是在蓬勃滋長。
因為都沐浴了天演流光。
秦弈吃虧許多,因為他沐浴流光時沒做準備,沒去吸收,只是被動地沐浴了一點,就沒了……即使這麼擦身而過的流光,也已堪堪助他突破了無相中期,抵達五層。
無相二層跳五層,在別人看來屬於不可能實現的事情,但在流蘇瑤光都珍而重之的開天闢地第一道光面前,這真不是事,相反屬於收穫太小了。畢竟她們是預計這能夠直達巔峰的儲備……
能量收穫雖不大,法則烙印卻已足。
秦弈清晰地感受到混沌源初的道則,遍佈身軀每一寸細胞,神魂之海里星辰閃耀,儘是源初混融的星雲,猶如宇宙深處的時空。
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盡歸本源。
秦弈覺得,雖然自己還是沒怎麼弄清楚靈魂來路,但好像已經不太重要了。
就是一個普通的地球穿越靈魂又如何……這似乎已經不會成為將來太清道途的困惑了。
太清之路好像已經鋪開,只等自己去踏足。
此前受的傷,早就不知不覺中好了,也不知道是天演流光的效果還是雙修效果,反正也不重要了……
他的收穫如此,流蘇的收穫就更大了。
對於天演流光,流蘇可是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去吸收的,那效果就不可同日而語了,足以將她這具初生的軀體能量蹭蹭蹭地往上跳級。
擔心一次性跳得太離譜導致軀體承受不住,流蘇才先儲存下來慢慢消化,軀體能量此時暫時恢復到乾元初期,放緩下來讓它繼續恢復。
這還是她身軀全是神物塑造,換了一般人的肉身根本不可能承受這程度的能量。她不僅能承受,慢慢還可以把儲存的能量繼續消化,恢復太清圓滿之時。
雖然沒有她自吹的「直達圓滿」那麼立竿見影,其實也差不到哪去了……不負這麼多年來追尋的肉身材料,沒有白費工夫。
而她靈肉結合,沖開桎梏,在神魂層面已經重新踏足太清之列。
秦弈相信,此時再來一個九嬰,絕對要被棒棒活活錘死。
不知道九嬰此刻在做什麼,而無仙/瑤光的情況怎樣了……
正這麼想着,就感到他們的小空間一陣動搖。
流蘇慵懶地從他肩窩裏抬頭看了一眼:「我太清了,天道有所排斥,因為我不當處於此時。」
秦弈也不在意,本來就該回去了,難道真貪在源初修行?不提一肚子事,這亂七八糟的環境也呆不久啊。
「那我們回去?」
流蘇微微一笑:「嗯,回去。」
「……」
「……」
「說了回去你倒是起來啊。」
「你和她們都會抱她們起來,輪到我就自己起來?」
秦弈瞠目結舌,你特麼在等這個?
「她、她們,她們也沒有強煎我啊。」
流蘇眼裏閃過危險的光。
秦弈立刻投降:「不是,你衣服呢?你沒衣服啊……」
「你變給我。」
「所以……」秦弈斟酌了一下,才小心地道:「你到底從哪個方向認為,自己不是一隻貓?」
流蘇「哼」了一聲,沒反駁,腮幫子鼓囊囊的。
秦弈又「嘟嘟」戳了兩下。
流蘇轉頭去咬他手指頭。
秦弈樂了。
兩人兀自打情罵俏,位面受不了了。
「嗖」地一聲,一整個小空間被位面擠了出去,直接送進了眾妙之門。
兩人籠手盤坐在空間裏,相顧無言。感覺像在別人家裏餵狗糧,被忍無可忍的主人丟出門了似的……
臨走的最後一刻,秦弈伸手一招。
天際雲霞化為霓裳,七彩絢爛的鳳冠霞帔覆在了流蘇身上。
流蘇怔了怔,剛想說話,秦弈又低頭吻上了她:「這就是……我從開天闢地之時,娶了個老婆回家。」
流蘇慢慢閉上了眼睛,感覺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臭桃花精,怪不得一個個被你騙得服服帖帖的,太勾人了……
唇分之時,已是仙跡村的亂石陣內,流蘇沉眠之地,秦弈穿越之始。
這一吻,吻過了十幾萬年。
「看,這是你我相見的地方。」
秦弈的聲音傳來,流蘇睜開眼睛,眼眸已成秋水。
本如鬼獄的猩紅空間,此時此刻卻像是洞房的紅燭,映照俏顏。
四周的斷刃殘兵,就像是婚禮的賓客散去,留下一地杯盤狼藉。
「真是不好……」流蘇慢慢把額頭抵在他的胸膛,低聲咕噥:「這個樣子,我總想和你抱在一起,什麼事都不想做。」
秦弈笑道:「難道還想我拎着你滿天下走?」
「誰說要拎着啦。」流蘇眼珠子轉了轉,忽然「嘭」地一聲,變成了一隻球。
秦弈:「……」
流蘇蹲在他的肩膀上,小短手向外一指:「去吧少年!」
冷場。
秦弈斜着眼睛看肩膀。
流蘇斜着眼睛看他。
看了半天,秦弈才道:「去哪?見你的下屬們?用這隻球形?」
「呃……」流蘇撓頭:「我不太想見他們。」
你還是覺得沒面子吧,等於對着自己的虔誠信徒們公然宣佈,自己被男人騎了。
變成球也是這個原因吧。
秦弈沒去揭穿她,只是道:「暫時來說,我覺得沒必要急匆匆出去。磨刀不誤砍柴工,這是你說的……現在你匆匆得到軀體,就一炮……呃,就消化一會兒,法力上還是個乾元……」
「我能發揮太清之能啦,起碼九嬰打不過我。」流蘇猶豫了一下,也算是同意秦弈的說法:「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正好有門在側,我之冠冕也在,是挺合適的的修行鞏固之機,我該好好修行一段時間,也熟悉熟悉軀體……嗯,那我要煉幾種丹……」
「煉丹……我來就好了。」
秦弈捧出幽皇丹爐,流蘇就蹲在肩上看他生火:「你知道我要煉什麼丹?」
「差不多是生機造化丹?或者太初不朽丹?材料我有的。」
流蘇抿嘴:「教會徒弟,餓死師父。你煉丹都這麼懂了……」
秦弈看着火種搖曳,忽然笑了起來:「多好……你太清,我無相,我也這樣給你煉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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